第七章 夜祭死士 第十一节(1/2)
“呸呸呸呸呸”甪里先生见赵青说他等妒忌优旃,真个是口比手快,这一迭声呸的口沫飞溅,连优旃都是闪身躲避,甪里先生见机便欺身攻上,口中这才道:“你个女娃儿知道甚么?咱们就是看不惯这矮矬子这般鬼鬼祟祟行径,仗着自己脚步轻快些,便故弄玄虚,放着前山有路不走,却偏要从后山绕了过来,他生的这般矮锉,只怕也是这般多绕路,生生给自己磨短了!”
他这边一口一个矬子,句句不离优旃短处,听得张良同赵青都是有些心颤,优旃也是脸色一变,反口相讥道:“你个没底的馊酒缸,填不满的臭饭袋,再这般胡言乱语,不要怪我下手狠辣!”
甪里先生双掌挥舞,见优旃怒发,脸上自是十分得意道:“矮矬子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有甚么厉害招数你尽管使了出来,有本事,便撕了我这张嘴去,省得我见了你便要说你这一世都长不大的矮矬子!”他言语刻薄还嫌不够,竟是将嘴往前一努,像是递上去给优旃撕一般,优旃却是双唇紧闭,双掌攸忽左右一合,直取甪里先生面门,临到近前,化掌为指,向外便是一分,饶是甪里先生躲的快,也险些被优旃当真撕在嘴上!
“啊哟你个死矬子,出手这么狠辣!”甪里先生躲过这一撕,脸上也是大惊,随即怒容便显,双掌呼呼作响,一声呼喝道:“看我今日不将你这矬子再拍下去三寸!”张良同赵青原本都是看的有些心惊胆战,甪里先生固然口中无德,但这优旃一语不发,出手也是十分厉害,自那一撕不中,续后招数尽在甪里先生面门晃动,加之他身材矮小,看这样子,分明是要当真撕了甪里先生那一张嘴!可多看片刻,两人都是有些纳闷,甪里先生还是那般口中不干不净,优旃只是意气用事,双掌尽数往甪里先生面门招呼,哪里像是两个高手过招较量,一决高下,分明便是两个村街里巷孩童动气骂仗打架一般!其余三老也不来劝,早已是人手一只酒葫芦,好似看热闹一般站在四周!
“张公子,你觉着他两人这般打斗,一百招内谁占胜算?”东园公见张良朝着自己这边瞧来,乐呵呵抿嘴一笑问到。本就有些看不明白场中两人究竟何意的张良也是一怔,此话东园公已是第二番问自己,难道说场中这两人招数有甚异样么?一旁赵青也是听见东园公之话,咦了一声,仔细端瞧场中两人招式,只瞧了片刻,茫然转头对张良道:“这甪里先生,来来去去似乎用的都是一招!”
“是么?”张良心下也是大奇,他如今对这武学之道已有几分造诣,多少也瞧出甪里先生掌法浑厚沉稳,优旃双掌却是轻盈灵动,看似胡闹,实则各有章法,如今手上早已过了二三十招去,甪里先生如何能凭着一招抵挡这许久?当下凝神细看,看不多时,心里突的一跳,甪里先生分明是将那一招原始反终翻来覆去使用,只不过掌势或自上而下,或自左至右,或只使半招,另半招却陡然反了过来。优旃用的也只是周流六虚一式,但这脚下纵横来去,或斜出,或直行,或不待掌势用尽,便身形一翻,左右互换,从头来过,两人竟然都是将一式变换来去,毫无重复!
“难道两人对阵比拼胜负是假,意在指点是真?”张良心里顿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向着一旁笑吟吟观战的东园公斜睨一眼,面前这两人决然不是只会这两式掌法,若不是指点,何以如此用意?当下凝神细看,越看越是心惊,其中许多变化,乃是自己从未想到,自己当日也曾悟出这掌法一可变九,九变无穷,看似九式掌法,实则便说是九路掌法也不为过,自己修习之时,也曾留意其中变化,虽不敢说穷尽其意,也自觉得其精髓,哪知现下看这两人对攻,自己所悟的那些,竟然不过是些根本变化,远不及现如今这两人招数变化多端,神机莫测!
一旁赵青也是看的入神,早已拿起手中那根树枝,照着两人招数比划,只是两人身形一错之间,却是神色一愣,自言自语道:“咦,这一招似乎有些破绽……若是左掌撤,右掌进,踏前半步……”话说一半,又是自己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拿不定这个破绽,张良也是瞧在眼里,他武学造诣此时不及赵青,却还未看出那破绽所在,可场中两人忽的招式都是一慢,两下游走,如此再过十余招,张良便瞧出其中端倪,等到优旃和身扑上,胸前空门大开,正是一个大大的破绽,哪知甪里先生不进反退,竟是双掌一封,将优旃拦在自己掌势之外!
“这是甚么道理?”张良自己也是如赵青一般,手脚比划,十分看不懂两人方才这一招意境,夏黄公却是在一旁瞧着绮里季道:“昨日里让你将那捉住的山鸡拿下山去卖几个钱买酒回来,你怎地没去?”绮里季一脸不耐烦道:“我怎地没去?我拿去商邑城里,那么肥大一只好山鸡,只卖一百个钱,谁知城里那些愚民不讲道理,非要给我八分银子买了去!还有人更是离奇,愿出一分赤金!就是不肯出一百个钱,我跟他们讲不通,索性便原样拿回来了!”夏黄公恍然大悟点点头道:“那是不能卖,咱们要一百钱,便是一百钱!莫说一分赤金,便是百斤千斤,也是不能卖的!”
“你二老怎地这般糊涂!”赵青听得真切,忍不住开口道:“不管是八分银子,还是一分赤金,岂不比一百个钱多么?怎地不能卖?”话刚说完,便见张良一眼瞧了过来,两人目光一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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