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撑犁孤涂 第十一节(1/2)
“张公子,始皇帝…….何以会就此放过你等?”田横等那三个莽汉去的远了,伸手命其他众人尽行撤回村中,眼见只剩三人在此,这才有些迟疑开口问道:“莫非是始皇帝欲擒故纵,要将我这村中一网……”
“田横!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赵青见田横如此猜度自己父皇,脸色一变道:“大军合围之时,你也亲眼所见,夜来兰池动静,想必你也有所耳闻,难道不放他三人回来,就不能一网打尽么,要甚么欲擒故纵?良哥既然能救他三人,自然是有办法!”
“青妹莫急!”张良止住赵青,也是怕她一时心怒,说漏了嘴去,反倒给田横难以分说,赵青虽是住口不言,仍是气鼓鼓的瞧着田横,张良知田横仍是有几分不放心之意,只是自己如何跟他说清今夜之事,却有几分烦难,心里略一思量,向着田横道:“不过青妹说的不错,始皇帝若要一网打尽,昨夜便可动手,决然不会放三位大哥回来,田公子敬请放心,既然始皇帝不加罪三位大哥,自然也不会跟田公子为难,这其中因由,或者半年之后你便知晓,为田公子自身计,为田齐一脉计,还请田公子多加慎思,切勿轻举妄动才好!”他已知开春秦军便要向西进发,同匈奴开战,可这般军情大事,决然不能告知田横,因此只说半年之后,以田横智量,半年之后再知晓此事,多少也能明白过来始皇帝今夜举动,也是不愿在这紧要关头,为了一二人弄的关东乱起,再者田横只怕这两三年内都难以东回齐鲁,自然也就明白这其中道理。
田横方才见赵青神色,分明是向着始皇帝说话,隐约也猜出些端倪来,不过他心中所想,乃是张良只怕同扶苏有些干系,今夜之事,其中或有扶苏在其中斡旋之故,只是他最为担忧之事,乃是变起仓促,自己心中复国大计不免受这三个莽夫牵累,就此毁于一旦,既然始皇帝能放过这三人,想来也不会再跟自己为难,至于张良究竟如何平息此事,他也不愿多问,脸上也是一笑道:“既然如此,田某多谢了,实则田某性命,早已置之度外,可这村中百姓,若是因我遭祸,田某着实有些难以心安,张公子想必一夜劳顿,且到村中暂歇,我这就命人准备酒饭,一来为张公子压惊,而来也算作田横一番谢意!”
“如此说还差不多!”赵青见田横神色之中颇有几分谢意,这才神色一缓,张良长吁一口气,看看天色渐明,也点点头道:“就依田公子安排,正好在下还有一事不解,要向田公子请教一二?”
“哦?”田横本已勒转马头前面带路,闻声却是回过头来,见张良似乎并不着急,也是有些迟疑道:“请教二字不敢当,不知张公子有何事不解?”张良只是一笑道:“不过小事而已,田公子难道要在此处给在下解惑么?”
“哈哈,此间的确有失主人之谊!”田横心中一宽,爽朗一笑:“村中请,村中请!”
三人打马驱驰,不过片刻,已到昨日那大庄院之内,偌大一个中堂上灯火通明,中间架起一堆火来,上面吊着一个铜釜,水汽蒸腾,整个屋子都被蒸的十分暖和,一坛好酒放置于内,坛口酒香微微冒出,只是堂中只设了四副坐席,看来那三个莽夫自是被安排去歇息了,只有田横同田乘风二人作陪。
田乘风见他三人回来,早已命人摆上菜肴来,无非是些预先做好的熟肉,鸡鸭之类,都是半温,倒是酒烫的十分热,等到四人坐定,早有仆役前来给各人斟了一碗,张良如今虽已是有些寒暑不侵,可这一碗热酒下肚,也觉得周身暖融融说不出的舒坦!赵青却是嫌那些肉食凝油未化,不免有些油腻,只是端着一碗热酒轻啜。
“张公子有何事不解?”众人连饮了几碗热酒,身上都回过气力来,田横这才向着张良问到,田乘风始终瞧着张良,眼光里总有几分猜疑之色。
张良如何觉察不出田乘风神色,也不来理他,只是向着田横一拱手道:“也不是甚大事,只是在下好奇而已,夜来三位大哥同兰池主人一战,虽是受伤,实则也有几分侥幸,兰池主人手中宇宙锋,斩金断铁,锋利无匹,却似乎同三位大哥手中兵刃旗鼓相当,想必这三件兵器都是天下稀有之物,在下生性有些搜奇寻异,也是想知道这几件兵刃到底是甚来历?”
“原来张公子是看上咱们齐国这几件宝物了!”田乘风一声冷笑,自觉已然猜出张良此行目的,赵青面带讥笑道:“这也算珍宝么?久闻当年齐国富甲天下,奇珍异宝无数,原来只有这几件笨重家伙!”
田横见他两人都有些动了意气,向着田乘风一摇头道:“那几件兵刃现在哪里?”田乘风虽有几分不甘,也知自己不是面前这两人对手,再者无论如何,这两人今夜都替村中消弭一场大祸,在田横面前,也不能开罪过甚,只得一拱手道:“已命人搬去后堂存放了!”田横点点头道:“既然张公子要见识见识,你去拿来!”田乘风也是有些没柰何,恨恨看了张良赵青一眼,起身而去。
“张公子见笑了!”田横回过头来,向着张良道:“我这兄弟有些性情急躁,还望张公子赵姑娘不要在意,不过这几件兵器,的确是当年齐国宫中之物,其声似铜,其实非铜非铁,坚硬无匹!我原来也只是耳闻,未曾目睹,既然这几件兵刃能同宇宙锋相抗,看来所传不虚!”
“难怪你只是耳闻,原来这几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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