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齐国戍卒 第十节(1/2)
“说的好!”撑犁看着赵青身后张良,赞了一声道:“此次匈奴战败,一是白羊楼烦二王咎由自取,二来是你秦国国势正盛,匈奴难撄其锋,不过匈奴之困,在于自身,不在秦国,今日虽败,将来必有一战,也不是我兄妹二人所能劝战还是劝和,你若是不放心,只放俺妹子一人回去就好,只是张公子既在秦国,以他智量,匈奴只怕胜算甚少,这或许也是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为!”
“我既说放你二人,便放你二人回去,何必留下一人?”赵青一脸傲意道:“就如同蒙恬将来军止何处,也并非我今日所说就能算话的,我只告诉你们一句话,若有一日,蒙恬大军击破匈奴,你二人只须报我姓名,便可保无虞,这也算这些日子以来,我与越霓妹子的一点情意!马匹干粮,弓箭我都给你们备好,这就上路罢!”
“这两匹马的确是好马……”越霓见自己哥哥低头不语,向前一步,伸手再那两匹良驹身上轻轻抚摸道:“就留给青儿姐姐和张公子,我二人只用那两匹便已足够!至于这弓箭么……”
“弓箭也留下,带了也无用!”撑犁猛一抬头,眼中精光闪烁道:“你秦国哪位箭士,也是世间罕见,他若是看不上这张弓,就留给张公子,也算是俺们一点心意,俺们只带这柄刀便足矣!就如这位殿下方才所言,俺也多说一句,将来你们若是有机缘到了匈奴,只要报上俺妹子名字,秦人在秦国如何待你,匈奴人在匈奴便如何待你!”说罢从那良驹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来,啪的一声折成两段,抛在那篝火余烬之中,两眼灼灼有光看着张良道:“若违此誓,有如此箭!”
张良见他两人翻身上马,纵马向前一步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现下分别在即,冒昧一问,你这撑犁名字,可是真名么?”
“呵呵,俺就知道张公子你未必轻信这个名字!”撑犁笑了一声道:“这名字也非假,也非真,乃是这柄刀的名字,只是有些不全,张公子只须记得,终有一日,俺必与此刀同名,人称撑犁孤涂,不过俺妹子这越霓名字,是她自己所起,乃是真的!两位保重,俺们这就告辞了!”
赵青张良二人也是一拱手,目送他二人在月夜下纵马而行,越霓不时回头顾盼,似有几分不舍之意,直至在月色下几乎看不清人形,这才加鞭疾驰,茫茫原野上,两个黑点向着北边疾速而去!
“撑犁孤涂?那是甚么意思?”赵青仍是有些茫然之意,拨转马头,随着张良缓缓回营,张良也是十分不解,摇了摇头道:“或许是甚么称号也未可知,他说这也是那刀的名字,或许也有白羊王刀,或是楼烦王刀的意思!”
“你是说他或许是楼烦王还是白羊王的子嗣?”赵青听得一惊,回头望了望已是看不见踪迹的两人去向,有些惊讶道:“那咱们岂不是放走两个大敌?”
“该当不是!”张良摇头一笑道:“无论楼烦王还是白羊王子嗣,岂能说一口齐国口音,因此我才贸然猜度他或许是匈奴王庭使者!至于那撑犁孤涂是甚么意思,将来有机会,找个通晓匈奴话的人来问一问便知!”
“说的也是……”赵青点点头,回头看了看那两匹良驹,脸上又是一喜道:“不过此人也十分豪爽,这等良驹随口便肯送人,总是我父皇不缺好马,这两匹良驹,正好咱们一人一骑,至于那张弓么,曾堃那张隐月摘星弓乃是一件宝物,这双胎铁柘弓虽是名贵,他未必看的上,不如良哥你用此来连连箭法也是好的!”
张良见她将甚么好东西都要先塞给自己,心里也是一暖,笑了一声道:“赶紧回营去罢,毕竟今夜乃是大捷之时,你也是奉旨出来的,也该跟众军痛饮一杯才好!只是他二人这些日子,跟田大哥他们相处的也极好,这一下回去匈奴,如何跟田大哥他们交代,却是有些头痛!”
“这有甚头痛的?”赵青噗嗤一笑道:“亏你还能将大军胜负之事料断的如此精到,却在这般小事上糊涂不清,你只须说他二人赶着回家去了,难道田大哥他们还能追去不成?”张良也是自失一笑道:“不错,跟这三位大哥,只能这般囫囵吞枣分说,至于他们三人心中如何想,却是旁人所不能料的!”
两人回到营中,各个大帐之内都是军士欢呼痛饮之声,张良大帐内,田自慎三人跟李立几个军校同坐一处,一个个都是喝的有些熏然,只是李立等人乃是庆祝大战得胜,田自慎三人哪里管他胜与不胜,只要有人陪着一起热闹喝酒,便是最为开心之事!赵青张良二人进来,众人也都是纷纷起身相敬,两人还未落座,已是六七杯酒过口,田自慎三人也未觉察到少了越霓兄妹二人,只顾着跟旁人欢呼畅饮。这一夜赵青这军营之中,除了当值军士滴酒不沾外,均是喝个个个熏然!直至第三日中午,这才整军出发,李立也是依依不舍别了南儿,自回咸阳报捷去了!
张良既知前方已是告捷,战场必也打扫干净,又放了越霓兄妹二人回去,心里自也也轻松不少,再加上赵青因他在路上迁延日久,扶苏监军大营使者已然前来催促,路上自也加快脚程,如此行了有三四日,大道两旁人烟渐渐多了起来,到处都是连绵成片的帐篷、车马,人夫,粮草器械堆聚的小山一般,一队队车辆络绎不绝向北进发,这一日行到正午,早有哨探来报,监军大营就在前路五里处,赵青也是传命这八百人装束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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