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鲁国朱家 第七节(1/2)
“如此甚好!”张良见越霓这一蒙上脸,只露出两个星眸来,眉眼弯弯,却比从前更有几分意味!不由的也是赞了一声,再将冒顿那一包裹金饼同那娄敬那羊皮纸一同递给越霓道:“你将这些东西带着,一路若是无事最好,一旦有事,你只管拿了这些物事,径直去鲁国寻找朱家所在!”
“我不!”越霓接过这两样东西,正要答应,忽的明白张良此话何意,乃是怕路上有些凶险,要一人独力支撑,让她有脱逃之机,登时将脸上那蒙布扯了下来,粉脸一寒道:“还是你自己带着,你若到不了鲁国朱家哪里,我说甚也不会去!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话音之间斩钉截铁,毫无半点转圜余地,张良见她如此倔强,却不伸手来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道:“那也成,就依你,咱们这就上路罢!”
“张祥,我同越霓姑娘这就先走一步!”越霓见张良不来接着两件物事,心中也有几分性子起来,拿在手中,跟着张良亦步亦趋,张良却是叫过张祥来,从怀中掏出两块金饼递给他道:“若是有人来打问此事,你便说是两个远路亲眷,来暂住几日,趁着今日天气正好,出城游玩去了!等他们走了,你也不用在临淄城,径去咸阳,寻东陵召平召侯爷,他自会照应你周全!”张祥懵懵懂懂不知何事,见自家公子这般吩咐,也只得遵从,张良这才转过身来,从越霓手中接过那包裹同书信,直到后院,将两样物事都系在马上,向着越霓一笑道:“走罢,还等甚?等下出了门,一切要依我吩咐,你千万不可做声!”越霓嘴上一努,将那蒙布罩在脸上,哪知张良趁着这个空档,已是骑了另一匹马出门去了,让越霓站在原地顿足不已,一个不小心,便中了这位张公子计策!
两人出了城,沿着大道缓缓而行,张良不时向着远处指指点点,,若不是有人留意,看上去便是城中之人出来游玩一般,直到离得临淄城十余里,路上行人渐稀,只有几商若即若离跟在身后。张良这才向着越霓一使眼色,两人都加了一鞭,这两匹良驹本就神骏非常,这一突然发力,顿时绝尘而去,那几个客商打扮之人猝不及防,急忙催马来追,怎奈胯下那寻常马匹如何跟得上这两匹西域良驹,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两人身影在大道上消失不见,一个看似头领之人瞧了瞧张良所去方向,从马后拿出一只笼子,里面养着一只鹁鸽,又拿了一根布条,拴在鹁鸽腿上,拿着笼子向上一扬,那鹁鸽带着竹哨声冲天而起,朝着张良消失方向振翅飞去!
“原来还真有人跟着咱们……”两人放马跑了一程,见后面无人跟来,越霓这才目露惊讶道:“也不知这些人甚么来头?”张良立时便瞪了她一眼,越霓头猛地一缩,顿知自己失言,伸手隔着蒙布,在自己嘴上轻轻打了两下,再不说话,只是跟在一脸沉思的张良马后,眼光却是向着四周不住窥探,防着有人跟了上来!
两人这一连走了两个时辰,这才在一个村店前歇马,叫了两碗水酒解渴,再让马匹也饮水吃食,养足气力,哪知一碗酒还没喝完,便有两个人带着斗笠,背上各背一样物事,用麻布紧紧缠住,一望可知乃是兵刃之类,眼光异样从两人跟前走过,张良这才低声向着越霓道:“看来人家不止是跟着咱们,这一路上都有接应之人!”
越霓本想说话,见那两人并不走远,竟是也下了马,要了两碗水酒,眼光不住朝着这边打量,情知张良所料不差,不由有些忧心起来,后路之人未必能追的上来,可这两人前路定然还有帮手,自己除了弓马功夫,根本不通这武学打斗本事,张良虽有能耐,碍着伤势未愈,难出全力,再说也不知这些人中有无高手在,原本只说离了匈奴便万事皆安,谁知到了中原反有几分凶险!
“曾大哥,兄弟早听说曾大哥箭法通神,这一路来,也始终未曾领教过!”越霓正在独自出神,张良忽的大声叫道,几乎让越霓吃了一吓,刚一愣怔,就见张良端着酒碗,神色怪异看着自己道:“若是能遇上几个江湖匪盗之类,让曾大哥一展神技,兄弟我也好开开眼界!”
越霓被张良这几句话说的有些发懵,刚要随口应上一句,就见张良挤了挤眼睛,一脸憾意道:“在下知道曾大哥并非寻常高手,雅不愿在江湖中抛头露面,可你那神箭一出,江湖上何人不知,你这身份,又如何藏着住?”说着话竟是起身到越霓马前,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来,向着那边两人细细端详道:“好厉害的一支箭!想必这就是江湖上令人威风色变的封喉箭了,我虽难见曾大哥一露手段,只看这支箭,也能看出几分厉害来!”
越霓所带的箭支,乃是匈奴狼骑所用的倒刺狼牙箭,箭锋之上倒刺密布,与寻常箭支截然不同,越霓此刻也明白过来,难怪张良让她蒙上脸,乃是在临淄城中便有意要她冒充大风府第一箭法高手封喉箭曾堃,加之她这箭支又十分怪异,在中原极为罕见!让那边两人不免有些脸上变色。越霓既已明白,哪里还肯这般装聋作哑,虽是不出声,劈手将张良手中那支箭夺了过来,翻手从背上拿出自己那张弓,引弦一发,正从那两人头上疾射而过,登的一声钉在房檐下一根椽子正中!她箭法原本就有些厉害,虽比不上曾堃、冒顿二人那般神乎其技,可也算的上百发百中,这一手一露,那两人哪里还敢坐在那里,都是煞白着脸,连走路都有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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