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蚩尤九鼎 第六节(1/2)
堂中几人听朱家此话,已知外面有人,朱家更是身影一动,朝着门外屋檐下一处阴影挥手便是一掌,只听一声略带尖利长笑响起,一个身形自阴影中一闪,轻飘飘避开这一掌,斜斜朝着院中落下,朱家身为墨家侠门宗主,岂是易于之辈?来人既已现身,岂容他有脱身之法?足下一点,急如箭矢一般,双掌幻做漫天掌影,向着那人兜头罩落。
等到堂内张良等人冲了出来,外面两人已是战得难分难解,外院也有些庄客冲了进来,却都站在门口,一步不敢踏进内院半步。田解只看了数眼,脸上神色忽然死灰一般,怔在原地一动不动,葛筑同唐天机也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喃喃道:“练成了……练成了……六辟神掌……从义玄功……朱……朱家到底练成了……”
张良虽从未听过这六辟神掌、从义玄功,脸上也是大为震惊,只不过他所惊讶的并非是朱家这一身武学,乃是同朱家动手的那人,失声而出道:“优旃先生?!朱大哥且慢动手……”
“去喜!”朱家同优旃斗得正急,对张良呼喝充耳不闻,口中暴喝一声,漫天掌势忽然一敛,收做一招,优旃也似不曾听见张良说话一般,却是嘿嘿一笑,口中道:“第一去喜,厉害厉害!”身形一偏一转,朱家这一掌登时落空,又似烟花一般漫天散开!
“去怒!去乐!去悲!去爱!去恶!”朱家一招不中,口中连喝不停,每呼喝一声,掌势都为之一顿,敛成一招,只是这一招险过一招,到了去恶之时,原本漫天掌影都已不见,尽数敛做六掌,或疾如雷电,或奔涌如江河,或似狂风拔木,或如渊渟岳峙,便是优旃脸上也不复笑意,招式极为明晰,凝神接战,张良听的明白,已知这六辟掌法乃是出自墨子精义,乃是要人摒弃心中喜、怒、乐、悲、爱、恶六欲,只存仁义,也就是所谓从事于义,才是至圣之道!看来这六辟掌法与从义玄功便是墨家内外至高武学!
“啊呀,你这六辟掌法看来火候不够!奈何咱不得哟!”朱家一路六辟掌法眼见将将打完,优旃虽是险象环生,可犹自支撑了下来,也是略带憾意叫了一声,只要这六辟掌法一旦招式重复,以优旃这等高手,便再难将他困住!
“默则思!”朱家闻声却是冷哼一声,掌势忽然一收,口中又是一声暴喝,招式全然为之一变,双掌似掌似爪,看着比那六辟掌法要简练许多,一招一式中甚或带了些犹豫不决一般,可其中凌厉狠辣之意陡然大涨,田解在旁看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同葛筑唐天机两人对视一眼,已知自己此生在这武学之上,再难有逾越朱家之时!
“难怪人说墨家武学,越是简练,威力越大,这三则手,你倒是练的不错!”优旃见朱家招式变化,也是赞了一声,他方才对敌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六辟掌法之时,手上招式大多凝而不发,只是护住周身要害而已,现下见了这三则手,身形猛的一振,掌影重重叠叠,竟好似全力施为一般,张良修习九鼎道要经已久,已是能看出其中玄妙所在,六辟掌法固然精妙无匹,可朱家或许当真修为不深,因为优旃多少行有余力,可这三则手,看似招数简练明晰,优旃却已然不得不全力应对!
“言则诲,动则事,三则齐至,圣道必成!”朱家口中呼喝不停,招式威势步步见增,向着优旃道:“先生功夫也还有些不尽之意,在下未免要见识见识先生真章罢了!”优旃此刻已然像是被自己掌影裹住了一般,越霓不通这等高深武学,早已看的眼睛发疼,只听优旃呵呵一笑道:“这三则手若是钜子使了出来,矮子只怕今日便要送命在此了,好在你修为尚浅,矮子还有一路绝招可以抵挡,之前让你见过一次,今日便让你再看一次!看仔细了!”
他这话说的众人都是有些诧异,难道说朱家同优旃此前曾动过手来?不然何以有再看一次之话?张良心中略一思索,再看优旃身形变化,眼中突然一动,已知优旃这最后两句,并非是同朱家所言,乃是同自己所说,心神刚一收敛,就见优旃身形陡然拔地而起,双掌就空中向着朱家连挥,每一掌都各有不同,各尽其妙,与方才那六辟掌法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正是此前给张良见识过的那一招鹏转九天!
“好掌法!”朱家也是大喝一声,腰身一矮,双掌上翻,只听两人双掌相交,或沉闷,或清脆,或如双掌交击,或如以掌击木,或一触即离,如此连响九声,两人身形就此一分,相距一丈远近,对目而视,众人还在诧异两人如何胜负未分,便就此罢手,隐隐听见院中咯噌一声,像是砖瓦碎裂一般,跟着这声音便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众人这才瞧见满院铺地青砖,自两人脚底开始,一块一块依次碎裂,不多时响声一听,再看院中地面,竟然没有一块完整青砖,自是被两人方才一战内力所激!越霓虽是知道中原有内家武学,可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只是张大了嘴一脸惊愕!
“哈哈哈!”朱家同优旃也是各自望了望自己脚下,都是放声大笑,朱家这才一拱手道:“优旃先生,朱家有礼了,先生既来无难庄,何不遣人通报,却要自己这般……这般……进来!”他本想说优旃何以要这般鬼鬼祟祟进来,可优旃若是论起身份,同墨家钜子乃是平辈相交,这鬼鬼祟祟四字,未免有些失了恭敬,只好问的含糊不清!
“哈哈!”优旃自是知道朱家说话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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