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钜子之殇 第十节(1/2)
张良被越霓这一眼瞧的也是心里微微一乱,闪眼看赵青时,见她却是盯着刑猛一脸怒气,连忙心神一敛,向着刑猛道:“在下学艺不精,还请前辈指教!”刑猛见他出言恭敬,甚有礼节,只是这脸面上不知为何泛起几丝红晕来,仍是淡淡然站在哪里,左手向前一摆道:“好说,好说,就请张公子出招罢!”
“得罪了!”张良心神既定,面对刑猛这等高手,也不敢稍有托大,双掌一晃,正是九鼎道要经中第一势原始反终,双掌圈转,两股劲力呼应而至,正将刑猛笼罩其中!刑猛也只是摇头一笑,仍是左掌对敌,自上而下劈出,掌至中途,力道忽然一变,自斜劈变横斩,正对张良双掌相逢之处!
“咦?!”刑猛只说这一下必能逼得张良撤步换招,哪知张良双掌忽然上下一错,身形一斜,原本双掌平平整整环成的圈子,忽的左高右低,避开他掌缘锋锐力道,直取左手手腕之处,自己这一掌未免劈空,不过他一代高手,这等变招自是难不住他,登时掌势一沉,掌缘往回一拖,却是向着张良右腕疾斩,看样子无论如何也要破开张良这一招!可这招数刚变,张良双掌立时也虽知而变,自左右变上下,仍是双掌合击,这一下变的极快,刑猛不觉又是“咦?!”了一声,惊讶之意溢于言表,只是这惊讶归惊讶,手上招式不停,左掌突然向上猛挑,好似一柄利刃上翻一般,张良脸上也是微微一动,双掌猛地一分,一前一后,前斩后拒,仍是避开刑猛掌缘力道,径取刑猛手腕要害!
“咦?!!!你这后生,却有几分门道!”刑猛见张良变招如此之快,两人这一招出手,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张良双掌方位连变三次,这一招原始反终,到底不曾被刑猛破了去,眼见这一下刑猛招式用老,势必再难变化,张良得手在即,连赵青眼中都是闪过几分喜悦之意,谁知刑猛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掌陡然翻出,左掌倏忽一收,右掌直抵而出,张良登时掌势一缓,脚下步法随之而动,双掌已是变作第三式穷神知化,掌势蹁跹而散,避开刑猛右掌之威!
“原来你是道常宗门下,难怪这功夫如此了得!”刑猛一招之间被张良逼得以右掌救阵,心里多少再不敢小瞧张良,可也看出张良这功夫来路!张良身法不停,不似方才第一势连变三次,除了那第九势鹏抟九天之外,其余八掌早已熟稔在心,早已江河奔涌一般连绵不住使了出来,口中也是笑了一声道:“前辈这右掌之威,远胜左掌,看来方才是留了情面呐!”
“刑前辈双掌之中,戚扬掌法以犀利见长,干橹掌法以浑厚为用!”朱家见刑猛被张良逼的到底双掌迎敌,脸上也是有些动容,摇头叹了一句道:“世人常以此断定刑前辈这双掌,定然是左攻右守,其实不知这干橹掌法才是真正攻敌的招数,正如当年刑天不顾身死,舞干戚而战黄帝,乃是决死之志,又岂有防御之念?须知干橹虽是盾牌之名,实乃护身近敌之物,干橹既至,自然戚扬相随,难怪刑前辈极少用干橹掌法与人过招!”
唐天机见张良与刑猛相斗之际,全不似方才与自己相斗那般激烈,两人招数一触即退,变招都是极快,再多瞧两眼,心里不由一灰,若是方才刑猛与自己相斗之时,也是双掌齐出,哪里还用的上五十招,三十招内,便能将自己败于掌下,且不说这戚扬掌法锋锐无匹,只这干橹掌法内劲之猛,自己那些暗器机括未及出手便碎在手上,哪里还容自己有击发之时?
“你这掌法确实厉害,不过似乎有些不全,难不成是还有未尽之处么?”刑猛同张良相斗过了百余招,两人都是头上袅袅白气冒出,可见两人看似招数换的不如与唐天机那般快速,可这内息运转比之方才都是耗费极大!张良手掌招数变幻无穷,可每到紧要之处,便再难更进一步,这等未尽之意,如何避得过刑猛这等高手,初时还当张良留有余力,可数度如此,便知张良并非有意如此,乃是招数并未尽数参悟透!
“罢了,在下今日不是前辈对手!”张良实则心中一直琢磨那第九势鹏抟九天的要义所在,可不知为何,那一招无论招式还是内劲运转,都在心中一一明白,偏生到了运转之际,内息便跟着一滞,鹏抟九天使不出来不说,还险些带乱原本招式!连试了数次,都是无功而返,双掌忽的一错,避开刑猛右掌,却是抵在刑猛右肩之上,顺势向后一飘,站住身形,面带憾意摇了摇头。唐天机几人眼目不瞬,见张良自行认输,都是一脸诧异,这最后一招,自是没看出来其中意思,张良既能掌至刑猛右肩,何以不就此趁势而进,反倒自认不如?只有朱家站在一旁,看着张良一脸钦佩!
“好后生,好掌法!”刑猛见张良飘身退后,掌势也是一收,只是收势之时,右肩微微一沉,跟着脚下轻轻一跺,硬邦邦的地上,竟被他这一脚跺出一个三寸深的脚印来,边缘整齐,有似斧凿掘出来的一般,这才瞧着张良道:“世间能避开老夫这一招万军突之人只怕不多,想不到这位小兄弟年纪不大,却有如此眼光!难得!难得!若是假以时日,老夫不是你对手!”
唐天机几人见了刑猛脚下这脚印,再听刑猛这一句话,脸上都为之变色,此时才明白张良方才何以不趁势而进,反而退开之意,原来刑猛这一招威力,并非在掌势之上,乃是蓄劲于肩,借着掌法障目,猛然向前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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