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然决》(1/2)

时光飞逝，转眼间，三个月已过去……

这个柳庄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山庄，三面环山，一面为小溪水，向东而流……这座村庄的最高峰为南峰山，海拔近二千米。也就是莫凡最早从那个山头出现的。

当清晨的阳光穿过南峰山中的雾气时，只见一道小小的身影飞快地穿过稀疏的松林，左脚轻点一块黑黝黝的大石，身子如同轻燕一般飞向数丈之外的一棵大树，一只手抓住一棵树枝，身体随即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象子弹般射向数丈外的一个山坡，山坡上的那个小身影随即几个弹跳，消失于丛林之间……

数分钟后，在南峰山顶上，一个赤膊穿着短裤，约摸十岁左右的少年，清晨的阳光倾泻在他稍显古铜色的脊背，不知是清晨的露水还是汗滴，反射出七彩的光，而这个秀气的少年正在吸气吐纳，他的头顶一道气旋，远处看来，如同一个点燃的人形香烛……

这个少年约摸半个时辰之后结束了吸气吐纳。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转身自丈余高的岩石上飞身扑下，如同另一只矫健的苍鹰，正扑在岩石下的一颗松树的树梢之上，左足一点树梢，又一跃至丈余另一颗松树之上，随即跃下松树，钻入树林，瞬息之间消失在无人的树林之中……

这个人，正是的莫凡。

而此时，莫凡“众妙之门”内的老人家壹，正在那老怀宽慰地捻着胡须，他没想到莫凡的进展那么快。在莫凡看来，《自然决》源于自然，他无时不刻地都在体验着自然之道，立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一坐一行，一吸一呼，无不循道而为……

或者说，莫凡无时不刻都在修炼着《自然决》。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每天一丝丝地进步，他越发地感觉到耳聪目明，感觉范围由之前的半里内，扩展到一里。或者说在一里内，有任何的变动，只要愿意，莫凡都可以感知得到，哪怕是一只蝉在欢乐地鸣叫……

莫凡在柳大爷家住下，每日清晨，他都会去爬南峰山，在山上再吐纳半个时辰，然后回家，在山溪水冲洗一下身子，就会下田帮柳大爷干农活。前世的莫凡没做过农活，但今世的他，基本上柳大爷稍教他一次，他就会了，没多久，他可以做得比柳大爷还快还好。

如浇水淋菜，莫凡虽小，一手提桶，一手拿瓢，动作流畅自如，一瓢一棵，不多不少，步伐一致，手脚协调，不会浪费一分力气，如劳作多年的老农一般……

不止柳大爷，村庄内任何人见了莫凡都啧啧称奇……

自从莫凡帮柳大爷之后，以前一天的农活，现在半天就忙完了。

莫凡很明显地可以感觉得到柳大爷忧思过度，柳大爷体内的代表五行的白色与黄色已明显失衡。明里表现为夜咳，而白天则食欲不振。

肝归属于木----绿色；心归属于火----赤色；脾胃归属于土----黄色；肺归属于金----白色；肾归属于水----黑色。

忧伤肺，思伤脾胃，而对柳大爷来说，他是在担心他的儿子。而对于莫凡来说，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手到病除。但他觉得这对于他来说太过于惊异。于是他自把自为地为柳大爷把脉之后，又背上背篓上山采药。他不懂药性，但他看得出五彩，哪些对柳大爷有益，哪些有害，所以轻而易举地采摘了一些药材……

然而五行的相生相克，何其复杂，而经过温火加工过的药性又有了新的变化，于是莫凡又陷入了新的发现之中……在浪费了众多莫凡所认为的药材之后，莫凡终于煲好了药，经自己试过后，已无毒之后，给柳大爷服下后，竟然大有裨益，柳大爷的病竟然慢慢好了……

这可不得了！

于是莫凡会治病的事情，在这村庄中慢慢地传开，村落里谁有病都跑来找莫凡。而莫凡都一本正经地帮人把脉，煲药、自己试药……药到病除。然后，莫凡就成为了小神医了；然后，莫凡没有时间帮柳大爷干农活了，他上午上山采药，下午帮人看病……

莫凡看病不收钱，但乡下人淳朴，你不收钱，我帮你干农活吧，不收钱，我给自己家的鸡养的鸡蛋总可以吧，或者其他……

每天晚上，当夜深人静时，莫凡总会到“众妙之门”里，找老人家聊天。他很想他前世的父母，他的妻子温语，他的一对子女莫问和温情。虽然他现在的身体是十岁左右的模样，但他的心理年龄何止十岁，前世已是四十不惑，并经历过生死一线……

老人家壹则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一般只是听着莫凡的诉说，他很容易地看出莫凡对他的由衷的尊重，而他对莫凡的所作所为，只是看，从不发表任何评论。

虽然他对莫凡的努力与执着，着实佩服，而莫凡自从学习了《自然决》之后，所衍申出来的天赋，倒着实吓了一跳，但他认为，还是保持自己老人家的高深莫测为好。

直至一年后一天晚上，莫凡正在诉说对前世的思念之后，老人家突然蹦出了一句话，差点没把莫凡的嘴给乐歪了，高兴地跳了起来，直接抱着老人家，在老人家的脸上亲了一口，因为老人家说，你的家人，你以前的妻子，就在不远处等着你……

莫凡很清楚，老人家并非装作高深莫测，而是他是真的高深莫测，他至今仍不肯离开他的“众妙之门”而愿意陪着他，而老人家如果愿意走的话，可以随时走，他不知道老人家在等什么……

莫凡有时不想理那个老人家，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