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忆春节非(2/3)
尝尝味道如何。”他也保持处男好久好久。——苟二根对赵秀玉百般呵护,连动一丝毫毛的“歪心”都没有,一来他胆小,深知村子里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听过无数乱七八糟、窝里龌龊的传说,供邻居邻巷一群又一群三八婆子津津扯淡,不仅带着脏字骂你狗血喷头,连父母祖宗也不遗落。自从“银蛋杀幼”的丑闻沸沸扬扬闹得满村风雨,苟二根心底便特别排斥做挨到丁点“下流”的勾当……二来他怜香惜玉,几次意情澎湃都只是紧紧抱住女人。直至今年除夕夜,早早饭后与赵秀玉观看春晚,这恐怕是苟二根最高峰期的冲动……
累死累活做工半年,日日埋头苦干拼命攒钱,他不容易回趟家。逢年过节,父母两边长辈二叔三四叔叔,大舅二三小舅舅等等亲戚扎堆。苟家人口“兴旺”复杂,按经济水平分类,最富为苟二根母亲罗珍珠的三哥,搞养殖场,年收入十五万起跳,在苟家人眼里“发了小财”的也只有这一位。
但抠门是人类本性,亲兄弟还得明算帐,苟二根这三舅当上“场长”后,借钱借怕了,便逐年疏远掉一众穷亲戚……毕竟,罗家人几乎是没什么存款积蓄的“月光”贫贱家庭,打零工的打零工,下岗的下岗,失业的失业……苟家就更不济,二叔为疾病奔波,四叔是个游手好闲的老光棍,脾气糟糕,快五十岁都找不到老婆,简直是社会底层的败类,至今仍旧与苟二根奶奶同住,让老人操碎了心。
可无论何种模式,这是好几个家庭,也是时间潮流中形成的平凡生命聚集,正相互见证着好几段人生。幸亏,苟家老大和老三非常勤劳——苟二根父亲苟洪东和三叔苟洪西,这两家都能凑合算是积极上进的农家小户,向来相处融洽。中国人讲究团圆,热闹总是好,每逢除夕,苟家“东子和西子”基本相约在一起跨年。但因苟洪西早早离婚,这两家祖辈老人只剩下三位,父辈只剩下三位……
论道东西两家后辈,共五位,苟二根亲大姐苟文英,亲弟弟苟福贵,以及三叔两个儿子,苟二根堂哥苟浩浩,堂弟苟三柱。除了十六岁还在读职业技术学校的小柱子和苟二根,其余青年都决定留守在虎皮山村享受“自然原野”的悠哉人生,其中的最大志向,就属苟福贵提过想开个小超市罢……
虽也有些本钱,但苟二根对做生意不感兴趣。一来明白自己迟钝木讷的性格容易吃亏,二来他想留在城里,稳定在城里,哪怕房价比天高,哪怕住偏远郊区,漂着也愿意。多少农村人外地人在城里挣扎久了仍旧混迹草根,于是害怕、惶恐、委屈……放弃理想回老家,谁敢说这不是明智选择?
或许苟二根的“大都市情结”异常严重,第一次独自在城里徒步行走几个街区,独自从1号线转到10号线,第一次看电影,逛商场,甚至去星巴克,他更能清楚感觉自己活着,没有脱离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干任何微不足道的渺小活儿,即使不参与建筑,仅仅在工地搬砖头。曾经,苟二根猥琐矫情地想着,那些高楼大厦,都他妈含有自己的一桶汗水一份力,这才是目前该追寻的存在价值么?
(4)
“我们家,肯定是根子最有出息……”除夕年夜饭,西三叔喝得汹涌,指着正叼两只卤鸡腿猛啃的小儿子苟三柱:“你好好向根子哥哥学习,以后去大城市投奔他,别呆在这破村子里喂猪混吃!”
“干建筑没那么难,保证基础技术,能坚持做,那些包头老板抢住你不放。”苟二根从小酒量相当,特别因为赵秀玉坐在旁边,敬酒必喝,吹起大牛:“不是我瞎说,现在师傅摸鱼多,工程队年轻人少,来个小伙子帮忙支梁模,一小时就喊累……跑去搭脚手架,结果蹲钢板边抽烟偷懒……”
“根哥,我不想盖房子!”苟三柱咧开满满油嘴,立誓般宣告:“我要领导工程队,哈哈哈……”
“以后我们家的柱子肯定比苟二根有出息。”老大苟洪东嘲笑自己儿子:“不够上进,罚三杯。”
明明脚踏实地才能安心,却当下被父亲教育批评的苟二根,很郁闷。一贯性格懦弱的他,从不敢制定宏大目标,奢望毫无用处啊……狠狠瞪苟三柱一眼,这个堂弟仍旧跟小时候一样惹人讨厌!
恐怕,讨厌的本质缘由是嫉妒,敢承担风险做大事,任何脑筋灵活的人,总导致苟二根自卑。
没在长辈和女人面前占据上风,苟二根挺不爽地喝闷酒,断断续续灌了自己快一斤二锅头,他就早早下饭桌,独自进了卧室,赵秀玉便也跟过去,温柔甜美的嗓音:“根哥……别把你爹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是给西三叔留面子呀……”为安慰她男人,还撕塞进苟二根嘴里,夸张献殷勤:“村里到处都说根哥厉害,我爹天天在家里骂儿子怎么不像根哥一样帅……我心中根哥最厉害!”
大大咧咧翘起二郎腿,正瘫坐在木床的苟二根,望着长发飘飘,一身浅粉色长棉袄,清纯可爱的赵秀玉,下一秒,顿时直竖脊背,一把圈住女人的腰,猛劲将媳妇儿抱往怀里抱:“……”他们呼吸急促,根本无法再对话,苟二根低头亲赵秀玉,她躲,他继续亲,她的脖子很快扭到极限,再也躲不掉男人的吻,苟二根强硬亲开赵秀玉的双唇,加深这个吻,他们心跳剧烈。突然,房门被人推开……
“咳,咳咳……”大姐苟文英万分嫌弃,扯高嗓门叫嚷:“外面都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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