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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和顾惜萝怎么样,我不要你了,我他妈的不要你了!我和权非同如何又怎地,我们夫妻的事,你管不着!你再拦我,我便自尽死在这宫中陪你罢。”她故意把夫妻两字挂到口上,满意地看到他目光一变,猛退一步,她自嘲地勾勾唇角,扶着宫墙便向前走。连玉也讨厌出尔反尔,他答应她放手的一刹,是真想过放手,去找阿萝,把事情说清楚,更是想以一个纯粹的身份送她,一个和阿萝再没有情爱牵绊的人。
可是,自背起她那瞬间起,他便知道,很清楚的知道,他放不开。
从前能放,是还能压抑得住,是认为,三年之约,总还有聚首机会,哪怕到时会死在她手上。但打从知道她的感情,知道,她竟没将仇恨看的比他命重,他所有的自制就这样分离崩析,溃不成军。
他眯眸看着她背影,一刹无数种做法在脑里闪过,就像以前在权力游戏中的每次战役。
不能操之过急,不能再逼她,不能让她对他彻底绝望,他是断不可能让她和权非同在一起的,断不可能让权非同碰她,断不可能再失去!
他要先把彼此的伤养好,莫说上京是天子脚下,便是大周,都是他的天下。
他要她,她哪里也别指望去!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这声音冷静,城府,寒鸷,不善。
“李怀素,我道歉,我让玄武送你,你身上有伤,走不了多远。”他追上她,和她保持了距离。
素珍伸手按住腰侧伤处,狐疑看去,眼中依旧充满戒备,但见他微微垂眸,倒真没了方才某刻一瞥之下的狠劲。
她盯着他看,他也任她看着,好一会,她终于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但随着精神一松,身子也滑了下去。
连玉眸中这才变色,不顾她会压到自己伤口,连忙将她接住。
玄武等见势头不对,奔将过来,连捷也不避嫌,立刻抓起她手腕察看。
“怎样?”连玉沉声问。
“伤势颇重,又是怒急攻心,但应没有生命之险,六哥且宽心。”他立即回道。
连玉点点头,眉间稍松,玄武想起方才两人提到他,不合时宜的插嘴,“主上,是要属下送人出宫吧?”
“嗯,她既要出宫,便如她所愿,只是,朕也会一起出宫,不理朝政,做些日子昏君。”
此言一出,众人都诧异得瞪大眼珠子。连玉是个标准的工作狂。
“也正好让有心人做好布置,尽早起事。除了帝位,朕这辈子没想过一定要得到什么东西,当了这么多年的好兄长,好主子,我也累了,她既已认定我是个坏人,我本也不算什么好人,那何妨一坏到底,你们都去准备吧,随我出宫。”
耳边,只听得他淡淡说道,但每个字都充斥着一种近乎危险的笃定。
他有些吃力地把她抱起,往前走去。
留下几人一脸悲愤。玄武先开的口,“什么好主子,老子出师前各种强化训练,几乎没被操……练死。”
朱雀和青龙立下点头附和,连琴也嘀咕道:“小时候就会收买人心,好让我和七哥不跟他抢皇位。”
连捷翻翻白眼,“你不争,我来争好了。”
明炎初急的不行,“你们就只顾自己乐,这人还带着伤呢,虽不比此前凶险,也是不轻,又被李提刑这么一压……”
“怪不得方才便见他走路姿势不对!”连捷直皱眉,“怎么回事?他是大周之主,牵一发而动全身。玄武,你这货是怎么当贴身侍卫的?”
玄武摊摊手道:“要怪就怪他长的像个纨绔,办起事来却是个劳模,你看这些年来,他有什么没经历过,那次不都能扛着,这我又怎能有好发挥呢?”
*
连欣坐在床上,衣服也没换,呆呆看着天空吐白。一双眼睛肿的核桃似。
她想去宫,去见无情,暂居相府的无情此时肯定已从权非同处收到消息,会很难受吧?可她也需要人来安慰,又怎么去安慰他,她烦躁地抹了把脸,终于还是从锦被
里爬了起来。
“主子,皇上那边有旨意过来,明公公在大厅等着。”贴身宫婢匆匆步入来报。
连欣冷笑一声,“不见,以后,我六哥的旨意口谕,统统不接,他若不高兴就把我给斩了,本宫去找李怀素,在阴间作对鬼夫妻也好。”
“这……”她那宫婢听的瞠目结舌,“你不是说,李提刑是个姑娘……”
“那又怎地?”连欣横她一眼,正要起来更衣,眸光随即定在一处,勃然大怒,“明炎初,你好大的胆子,没本宫允许,竟敢闯本宫闺房!也罢,你来的正好,本宫今儿不把你治一治本宫不叫连欣!”
“奴才见过公主,”突然闯进的明炎初倒没丝毫惧色,甚至在她大叫声中径自过来,附嘴到她耳边,快速说了几句什么。
消息太突然太意外,连欣一下弹起,头“砰”的一下,撞上床楣。
*
素珍这次仍是被药味熏醒的,还有不断在她脸上揉着的什么东西。糯糯软软,香气怡人。
“连小欣?”
她随即微笑,撑着坐起身来,她床畔的人眼圈一红,把从她脸上捣蛋的手缩起,拿了张小被,垫到她后背,又握住她手,“我以为你死了。”
她说着,扑进她怀里,哇的一声哭起来。
素珍昏睡前冷硬的心肠顿被软化,拍拍着她后背,“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你那六哥虽非善类,也还顾念点情谊,饶了我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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