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玉笛谁人更把吹(2/2)
的千两银子。我让那公公回去替你告个假,说你旧病复发,这两天想是没法上朝了。皇帝随后派人来说,让你只管好好养着。”素珍一急,道:“你怎么不把我叫醒?这第一天就不过去,人家百官怎么看呀?我还要在连玉面前好好表现呢。”
冷血脸一沉,“当你把命也搭进去的时候,就没有人说你了。你这是考试吗?是考命吧?你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素珍怕他为自己担心,只告诉了他慕容六就是连玉,却将李兆廷的事瞒下了,又告诉他自己身体还好,抱着他的手臂直摇晃。
冷血本不理她,看她涎着脸,这两天的担忧和焦躁积压,情绪终于一瞬爆发,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素珍一愣,心想:他是担心坏了,忙伸手去拍他的后背,以示讨好和安慰。
那温软馨香贴着自己的胸膛,冷血心下一荡,那股一直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将她搂紧,微微低哑了声音,道:“珍儿,你、你还想着李兆廷吗?我……”
素珍心想:莫非他看出了她和兆廷的事?她转着眼珠,正想撒个谎,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追命等人拥了进来。
“冷血,你也忒专制了,这两天为何将我们都拦在门外,不让我们照看怀素?”追命嘴里嚷着,却又蓦然住了嘴,一脸惊愕地看着二人,随之搔头一笑,“呃,你们、你们继续,我们什么也没看到,这就出去……”
铁手干笑一声,将无情的轮椅拨转。无情却用力一推,回转到床前。冷血见他有丝冷冽地盯着自己,也冷冷回视,却终究缓缓放开素珍。
素珍赶紧朝自己一看,发髻紧束,仍是一身男装,微微松了口气,冲追命丢去一记白眼,“你才断袖,你全家断袖,你朋友也断袖。”
追命道:“你也是我朋友。”
无情看向素珍,“怎么回事?”
素珍又将慕容六的事说了,解释说这是自己的旧毛病,气血不稳便这熊样,并无大碍。
无情盯着她看了片刻,末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素珍很是受用。她自小便和爹爹、哥哥、冷血亲近,并无太多男女之防,无情模样、性情和她哥哥冯少英虽完全搭不上界,但给她的感觉便是一个小哥哥。
铁手和追命却看到冷血的眸光微微黯了。
恰此时,门外传来男子醇厚的声音,“我可方便进来?”
素珍听出是霍长安,忙道:“霍侯请进。”
霍长安进来一看,“哟,人可真齐。怎么,李怀素,你还好吧?”
素珍扑哧一声笑了,“还不是教你老人家给害的。六少便是皇上,我能不惊吓吗?惊吓能不激动吗?一激动就气虚血弱、旧患复发了。”
霍长安挑挑眉,却也不恼,笑道:“我在御前行走,当日你挟持公主,我与你有过摩擦,九爷觉得好笑,向我说起六少找你的事,我便回别院向你求证,看你是否想再搏一搏。因知皇上有意考核你,当时还不想让你知道身份,便没向你明说。”
素珍心下却咯噔一下,霍长安和连玉的关系似乎有种说不清的古怪在里面。按慕容景侯所说,这两人都是他的侄子,是表兄弟,连玉寻她的事,却是霍长安听连琴说起方知的;昨天殿试后,他也没有像连捷等人一样,留在御书房。
可殿试上,他却帮了她,是首批下跪附和皇帝的人。
思索当口,目光微顿间,却教他手上扳指所吸引,那是……她一讶。
霍长安已锐利警觉,眸光一掠,一股说不出的寒意顿生。
素珍一惊,敛住目光,虽想询问白衣的事,但知此时未必方便,暂且压下了,冲他一揖,道:“引见一事,殿上之助,霍侯大恩,怀素铭记在心。”
“谁要你谢。”霍长安长笑一声,道,“皇上另赐了新宅给你,今日跟我说了,待你病好便让你迁过去。我正好想过来看看你,便先告诉你一声。还有,因你是新帝登基以来第一位状元,翰林院那边提出举行一次大巡游以贺新帝登基喜庆,两位相国已同意,只等皇上批下,此事应能行,我一并先告诉你一声。”
“好让我高兴高兴吗?”
素珍真心感激这男子,再次深深一揖拜谢。
*
p天后,素珍身子见好,连玉颁旨巡游。
素珍正身穿状元金蟒大红袍,由官兵保护着,和李兆廷、司岚风两人接受街道两旁万民祝贺——
“大人,李大人,求求你,替我申冤……求你们,让我过去,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求你们了……”
突闻一道凄厉叫声从前方传来,目光所及,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浑身沾满鲜血的女子从人群里疾奔出来,却教兵部随行的官兵喝阻下来。
素珍心下一沉,一招跟在她马侧的几个男子。
追命只等她一声令下,此时和铁手低啸一声,如在弦上的箭一般便要向前方而去。
这时,她前方的李兆廷却一勒马缰,转身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目光虽冷,但暗含警示。
为什么?
素珍一怔,微一咬牙,抬手止住追命、铁手。
既无人制止,女子一下被打得跌到地上。她已是头破血流,浓稠一脸,脏污半身,却仍不肯放手,只死死攀着其中一名官兵的腿脚,要向他们爬过来。
“怀素,我们要见死不救吗?你这是怎么了?”追命大急,红了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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