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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许连玉会赢,那我又何必倚仗权相鼻息过活?连玉不是个昏君。”
话一出口,她直想抽自己嘴巴。她怎能毫无顾忌地将心思说出来?李兆廷是好意,想法归想法,这份情谊她该领。她正着急,“霍长安”却霍地转过身来,深深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道:“你说什么?你认为连玉会赢?”
素珍心下叫糟,兆廷一定生气了,她蹙眉看着他。“霍长安”虽戴着脸谱,但一双眼睛深邃得如窗外星河,其中,又分明隐隐透着一丝苍凉。
这些年来朝夕相处,这个男人眉眼间虽偶有笑意,总觉他其实背负着许多东西。
他虽没说出来,她却明白:在他心里,她不是听众。
爱他,也许是爱上他背后那场寂寞。他和她这般不同盒。
看着他微微绷紧的肩膀,一身灰袍教从窗外涉进的冬夜的风吹成猎猎,素珍再也忍不住,猛然起来冲过去用力抱住这个男人。
想用全身力气告诉他:不管我们以后怎样,此刻,繁星作证,我多想倾我所有,换你快乐。
怀中猛然一满,当发现自己竟伸手将对方抱住,“霍长安”亦是一惊,甩手将素珍推了出去。
素珍被摔得七荤八素,好半天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恨不得时间倒流,最后,嗫嗫站到一旁。
“再敢胡闹,本侯宰了你!”
素珍听到微微咬牙的声音,忙不迭点头。空中一道弧线划过,“霍长安”掷了件东西过来,她本能地伸手去捞,赫然是一个瓶子。
“这是大内好yao,敷到膝上很快便能结痂,悠着点用,你这鬼脾气,啧啧,将来必定还用得上。”
“霍长安”颇恶毒地嘱咐完便开门走了。
哐啷一声。
院外传来花盆被碰翻的声音,似乎是教“霍长安”不小心踢到。
素珍有些奇怪,李兆廷这般谨慎的人走路也会冒失?还是说,她方才的行为吓到了他?她捂住脸,捏着瓶子,喜滋滋地倒回床上,一时惴惴不安,兆廷会不会以为她喜欢霍长安?一时又开心异常,兆廷方才抱了她……
另一边,“霍长安”携霍总管上了马车。行了一程,到得一街巷深处,马车停了下来。前方,另有一辆马车候着。
霍总管恭恭敬敬地撩开帐子,送“霍长安”下车。
“霍长安”道:“替我谢谢你家侯爷,便说我欠他一个人情。”
霍总管一惊,摆手,连连道:“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此时,“霍长安”已将脸谱摘下,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当今天子的脸。
连玉走得数步,忽而转身问道:“霍侯可是与那李怀素私交甚笃?霍侯近日不爱女子改玩小倌了?”
这一问,霍总管顿冷汗涔涔。
另一辆马车上,青龙和白虎相视一眼。白虎害臊不语。青龙得不到附和,转看向今晚也跟了出来的玄武。玄武却在严肃地思考什么,没有理会。青龙讨了个没趣,冷不防玄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难道主子也有此意?那我岂非很危险?”
那边厢,霍总管只有更站立难安,末了,小心翼翼赔着笑脸道:“侯爷不比年少之时,现下深居简出,莫说娈.童、小.倌,便是那红粉之地,都无涉足。”
哪知,连玉压根没理会他说了什么,仍旧淡淡道:“你替朕向他传句话,兔子不吃窝边草,想要尝个鲜可以,有甚需要,就到外面找个小.倌消消火。”
饶是霍总管自诩也算得上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此时却哑口无言,有些不明他所指,又不敢多问,怕惹他生气,给侯府带来灾祸,只有唯唯诺诺答应了,恭送他离开。
*
再说素珍,翌日便接到连玉的旨意,暂免她朝事,让她尽快筹备国案,七天后开堂审讯。镇南王即将访周,届时将和朝廷派遣的数名大员一起聆听审讯。
堂讯之日,必定万人空巷。
素珍大吃一惊,可只有七天,这般迫在眉睫……她进退两难,又捉摸不透连玉心思,写了封信去问是否按公办理,另一边,赶鸭子上架似的开始筹备这人生中的第一堂官司。
最先,她希望了解到的是——这件案子的真相。
这案子看上去似乎并不复杂,但实际上又比任何一宗奇案都要复杂,复杂在这背后的政治风云。
素珍让老仆将莫愁带过来,向她了解案发经过。冷血等人守在一旁,凝神倾听。
莫愁已净了身,换了衣,只是脸上多处淤伤,眼角眉梢染满风尘沧意,容光早不复往日。她看着素珍,愧疚一笑。短短数日间,于她,人世变化,沧海桑田。忽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素珍见状,低低一叹,不由伸手覆上她的手,轻轻一拍,以示安慰。
“李怀素,你傻呀,怎么接下这案子……”
这时,一声娇斥从外传来,
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蹿了进来,却随之愣然道:“你们这是……”
素珍一看,乖乖,连欣这小祖宗怎么来了!
连欣已是柳眉一竖,冷冷盯着莫愁,“小贱人,你想勾.引李怀素?!”
莫愁苦笑。
素珍看连欣恶狠狠地骂着便要上前推搡莫愁,立下起来将她拉开,喝道:“连小欣,你再胡闹,我便将你赶出去!还是你想乖乖坐着看怀素做事?”
连欣正要回吼回去,手心骤然一暖,却是被素珍拉着坐到“他”身旁。她心头一跳,只觉力气都有些使不上了,心想:一会儿再跟那勾.栏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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