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送心(2/3)

当然，除了开心以外，还有点别的感觉。

水镜中，此刻也有不少人趁着夜色开始了奔走，从各种地方冒了出来，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是哪方势力，这个时间点选得很是巧妙，守卫即使经过了换班，也处在一个比较困的阶段，尤其在他们有内应的情况下，很容易就突破了宫门的防守，将作业辛勤耕耘到半夜的淞国皇帝从床上提溜了起来。

卞若萱倒是在他们开宫门的时候象征性地捂了一下程城垒的眼睛，但听到程城垒的话后，她又把手放下了：“师父，有什么是徒儿不该看的么？”

“也是，一副皮囊而已，其实也没什么。”

卞若萱其实也没把程城垒太当孩子看，什么年纪开始知道这些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进行引导。

平素淞国皇帝做了太多过于失民心的事情，如今龙脉躯壳都不再，护着他的最后一个依仗也没有了，这场宫变倒是进行得给外祥和，刀兵带来的诡异安静中，淞国皇帝被人‘劝’着退位让贤，然后在天亮之前搬到了该是属于太上皇荣养的地方。

天很快亮了，但是淞国的天会亮么？

卞若萱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这戏倒是没有想象中好看，徒儿你满意么？不满意的话，师父倒是能给你找几个演员演几场更好看点的。”

程城垒拉拉她的袖子：“师父，无趣的事情总是占了大多，虽然这处戏是无趣的，但是戏的结局徒儿很喜欢，所以师父不比额外费心了。”

卞若萱起身，揉了揉还坐着的程城垒的头，然后将他抱了起来：“之前倒是没体会揉孩子头有什么乐趣，还纳闷阿娘为什么老是揉我的头，如今倒是找到了点阿娘当初的乐趣，师父也是挺久没报你了，比以前重多了。”

程城垒有些无奈：“师父，您的力气，就别说我重了吧。”

卞若萱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走吧，下去以后跟你的小伙伴道个别，我们也该走了。”

铺子之前是买的，卞若萱倒是也没准备把这里盘出去，清理了自己和徒弟在这个院里生活过的所有痕迹，卞若萱看了几乎恢复到与她购买时一般状态的铺子，但是颇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在凡界待的这几年，或许会在她心里留下比较深的痕迹吧。

毕竟，她是在这里想好自己的本命器到底应该铸造何物的。

程城垒去和他的所有小伙伴道别了，与朋友不多的她不同，附近几条街的小孩子都能和他玩到一块儿去，道别时不少小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还是听不得小孩子哭，更何况现在不是一个小孩子在哭，是一群，让她有些头大。

徒儿和他的小伙伴道别，她也该同那些大老远来找她看病的患者有个交代，写明了自己因为钻研医道遇见颈，如今带着小徒开始四方云游，不会再固定行医，但是自己还有一师妹，如今也到了学成可以开始历练的年纪，自己也将多年诊治的心得如数交给了师妹，如果再有疑难杂症又无缘碰见云游的自己，可去找自己的师妹。

这段短短的告示，算是自己能为豆儿留下的最后助力了，只是豆儿没办法像自己一样几乎没有任何本钱地使用各种珍贵药材，如何维持现有诊金可能会让她稍稍头疼一会儿。

不过，相信豆儿还是会自己送她的这份临别礼物的。

可能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叫她豆儿了，再遇见，便有新的名字新的身份了。

师徒俩各自做好善后工作，便往修界出发了，按照卞若萱的性格，她是不会直接赶路的，直接带着程城垒坐了鹤符一路飞行，很快就到了凡界和修界的交界处，检查完令牌后，守卫在这里的人倒是恭喜了卞若萱一句。

“喜得佳途，在凡界倒是收获颇丰。”

卞若萱回应了一个笑，随后带着程城垒一步迈入修界。

真正到了修界，程城垒才明白师父平时说的凡界灵气浓度不友善是什么意思，穿过一个没有实体存在的屏障后，好像就有大把的灵气开始往他体内钻。

将自己的感受描述给了卞若萱听，卞若萱也很无奈：“我要是在第一次练气的时候听见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估计不会太开心，怎么会有这么能炫耀的人呢？现在就还好，你练练心分二用吧，你灵根比较好，引气过程也有点特殊，自动运转功法的速度和灵气涌入的速度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想了想，卞若萱从镯子里找了个东西给程城垒挂上，大致遮掩了一下围绕他周身的不同寻常的灵气流动走向。

“你师父灵根一般，所以也用不上这种东西，没有等级太高的，你就先用这个凑合凑合，等回了师父老家，师父帮你从几个长辈那讨个效果好的做见面礼。”

带上之前只要一靠近程城垒十寸以内，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身旁因为灵力流动而刮起的微风，带上以后好歹是感受不到风的存在了，但是还是呢狗一眼看出来他天赋不凡。

进入修界以后卞若萱便给盛瑜薇去了信，没想到这会儿她竟然是在魔修势力范围内，因此卞若萱赶路的路程比想象中更远了那么一些。

盛瑜薇之所以去魔修势力范围，是因为她最近可以着手准备结婴了，道修怎么结婴她熟悉得很，但是魔修如何结婴，她还是需要再回宗门查些东西，毕竟她的情况比较复杂。

前三世她被同天道压制得太过，至今手中也只有一把龙雀，那位前辈的另外遗存可是一点都没找到，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