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月如琉璃（下）(2/2)

酒池肉林，长夜荒淫是夜魔宫中经常上演的节目，白羽毕竟出身正派，又身为一派掌教，多多少少有些自持身份，不愿与那些邪魔妖道为伍，见暗夜流殇不再关心玄天镜的事情，白羽便向暗夜流殇告退离开了夜魔宫。

夜魔宫的面积宽阔，众多楼阁间在空中有长长的回廊和飞桥相连，白羽心中烦闷，带着凤鸣随意地逛着，不想在飞桥上与小狸不期而遇。飞桥本就狭窄，白羽又是跋扈惯了的人，自是不会相让，径直向前走去。本来小狸做为婢奴理应退到一旁让白羽先行的，但她仗着自己是暗夜流殇的人，便也目空一切了，直直走来与白羽擦肩而过。

“站住！”白羽想起刚才小狸伏在暗夜流殇身上那副柔顺可人的样子，心中顿时窜出一团无名之火，忍不住出声喝道。

“白掌门是在叫我吗？”小狸果真站住了身子，回过头来冲白羽嫣然一笑，眼中毫不掩饰得意之情。

“夜嬷嬷没教过你怎样做个奴才吗？”白羽面带寒霜，斥责道。

“白掌门，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我只是暗夜主人一个人的奴才，可不是你的奴才，所以没必要向您老人家奴颜婢膝。”小狸对白羽灿烂一笑，特别把“老人家”三个字说得重些。

白羽听了脸色顿变，指是小狸骂道：“奴就是奴，别以为你爬上了暗夜流殇的床，就乌鸡变凤凰了！”

小狸听了也不恼，轻轻一笑，说道：“总好过有人tuō_guāng了衣裳也没人要。”

“你……贱人！”白羽脸上一红，怒道，抬手便向小狸脸上扇去，被凤鸣从身后捉住了手腕。小狸冷笑一声人已走远，白羽被气得涨红着脸，呆在原地一身发抖。

“走吧，何苦给自己找气受。”凤鸣拉了一下白羽，劝道。

白羽正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闻言抬手便给了凤鸣一记耳光，凤鸣也不闪躲，顿时白皙的脸上现出五个手指印来，白羽见了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后悔，埋怨道：“你看着她骂我，也不帮我？”

“你的尊严早在杀死凤麟师哥的时候就没了，我帮不了你。”凤鸣淡淡地回答。

白羽眼中的怒火如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她冷笑道：“都是些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去夜魔宫的囚牢里看看，玉虚宫的人还剩下几个？如果不是我，你们都被暗夜流殇开喉放血喂了血龙，早就魂飞魄散、尸骨无存了！”

凤鸣看着白羽，没有说话，眼中神色有些复杂。回玉昆仑的途中，两人默默而行，一路无语，直到落在玉虚宫前，见凤鸣一言不发扭头要走，白羽一把扯住凤鸣，问道：“你是不是心里也在怨我？”

凤鸣淡淡地看着白羽，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做错了一些事情，可我也是没得选择，凤鸣，我如今就只剩下你了，求你，别离开我。”白羽上前紧紧抱住凤鸣的腰身，将头靠在凤鸣的怀中，低声求道。凤鸣沉默了一阵，终是低叹了一声原谅了白羽，他伸手轻拍了一下白羽的后背，说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白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