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1/2)

赵婷婷红着双眼，一边走一边想着莫衣衣刚才说的那些扎心话，忍不住掉下泪，对着怀里乖巧的猫儿，喃喃低语：“雪球啊雪球，咱们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表哥也天天见不着人，表嫂又这么讨人厌……”

乳娘孙妈妈在旁边安慰道：“小姐，别太往心里去了，咱们还有老夫人呢，那大夫人再厉害，还能越过老夫人去了？”赵婷婷低落道：“如今也只有姨母疼我了，我这么巴巴地跑过来，姨母也不是不明白我的心思，可”

“表姑娘的心思我最清楚了！”随着话音，树后缓缓走出来一个人，浅红衫子，粉色裙裾，一张圆脸上大大的眼睛带着笑意，“二姨娘，你怎么在这啊？”赵婷婷停住了脚步。

“这不，金桂开花了，想采点给你的好表哥做个香包，出去应酬也好应个景儿。”月娘笑吟吟的上前，摸了摸赵婷婷臂弯里的猫儿，“这雪球啊，跟你主子一样，越看越漂亮！”此言一出，赵婷婷鼻子又一酸，再也忍不住眼泪。

“呦，这是怎么了？莫非这是相公送给表小姐的心头宝，我连摸都不能摸吗？”月娘大惊，赶紧拿起帕子给赵婷婷擦拭眼角。

“回二姨娘，我家小姐今天带着雪球去花园玩耍，被大夫人好好嘲讽了一番”。孙妈妈把事情缘由讲了一遍。月娘拉着赵婷婷道：“雪球那么可爱，竟然有人这样对它，算了，谁让人家是大房呢？”

赵婷婷道：“什么大房，整天仗着表哥宠爱，就会到处欺负人，要是哪一天表哥不喜欢她了，哼！”

月娘听了笑道：“是啊，要是有一天表姑娘得到了相公的宠爱，还不是一样的可以在这府里横着走？”赵婷婷闻言，羞红了脸颊：“月娘你就会打趣我”！

月娘拿帕子掩了嘴角，，看着赵婷婷到:“表姑娘，有什么不快，可以来跟我说说，咱们这些苦命人互相安慰一下也好，再不行还可以跟你姨母说说，她老人家在这府里，那可是太上皇呢，有什么委屈，她可以给你撑腰啊”。

说完转身拉着赵婷婷：“走，正好我也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咱们一块儿走走吧”。

两人来到了宜德苑，金老夫人坐在软榻上，小丫头捏着拳头轻轻敲着肩，老夫人的陪房田妈妈正坐在脚踏上，笑眯眯的和老夫人聊着年轻时的趣事。

下人们来通报表小姐和二姨娘来了，田妈妈站起来，上前拉起帘子：“正和老夫人说着小时候的事呢，就看见了花骨朵儿似的表小姐走进来了，恍惚间还以为又见到了老夫人年轻时候呢。”

二人分别见了礼，月娘在下首方凳上坐了，金老夫人拍拍身边的软榻，道：“来，婷婷，来和姨母坐坐”。待赵婷婷坐下，拉着手，又抚了抚她的长发，跟田妈妈道：“可不是要老了，一晃，原来在脚边哭着要糖吃的小丫头都出落的这般漂亮了”。“姨母，您哪里老了，跟婷婷站在一起，不知道还以为是姐妹呢”。赵婷婷甜甜的说道。

老夫人乐呵呵的笑了笑，田妈妈给找婷婷端来了茶，递给赵婷婷的时候，突然道：“表小姐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赵婷婷忙低头道：“没有，刚在外面不小心沙子迷了眼睛”。

老夫人听说，也看了看赵婷婷还有些红的眼睛，板起脸对月娘说：“你来说，刚在外面怎么了？”月娘为难道：“这，刚刚在外面遇到了大夫人，和表小姐，然后大夫人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

孙妈妈在旁边接口道：“何止是难听！老夫人，你可得给我们家小姐做主啊，大夫人骂我们小姐跟雪球一样，听不懂人话。”

二姨娘在下首悄悄看着老夫人渐渐阴沉下来的脸，又道：“这老夫人和表小姐的母亲是亲姐妹，大夫人这样说，委实有些过分了”。

金老夫人听了，沉着脸对田妈妈道：“去把大夫人叫来”。

田妈妈去到洛玉轩的时候，莫衣衣正在安排丫头们给小莫离脸上擦药，听了老夫人那里传话，伸手制止了正在擦药的翡翠，对小莫离道：“小丫头，我们去老夫人那里一趟，一会回来再给你擦药，有人去恶人先告状了，要是老夫人问你话，你怕不怕？”。小莫离点点头：“嗯，我不怕，一会我就使劲哭，一直哭”。听了这话，莫衣衣忍不住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几人很快进了宜德苑，小莫离先留在了外面，莫衣衣进门后屈膝行礼：“儿媳见过母亲”，半天，没听见人叫起身，莫衣衣抬头一看，老夫人闭着双眼，斜躺在软塌上，田妈妈给她捏着腿，小丫头轻轻敲着肩膀。而赵婷婷和月娘正站在一侧，等着看好戏呢。

莫衣衣眼珠一转，对田妈妈小声道：“田妈妈，母亲看来是睡着了，那我先到外面去等，等睡醒了你叫我啊”。说着，就要后退。老夫人这时轻咳一声，坐直了身子，莫衣衣赶紧端起塌上放着的茶杯，揭开盖子，亲自喂到老夫人嘴边，自己甜甜的说道：“母亲，可是衣衣吵醒你了？都怪田妈妈这个老糊涂，明明您在休息，她非要传我来见你”。

都喂到嘴边了，老夫人只好就着莫衣衣的手喝了一口茶，然后，眼一瞪，问道：“少插科打诨，我问你，今天可是欺负你表妹了？她远道而来，可不能让人说我苛待外甥女。”

莫衣衣露出受了天大冤屈的表情：“母亲说哪里话？俗话说，来着是客，我这当家主母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欢迎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啊？”

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