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赌钱的师父(1/2)
之后几日林岳都是在家好好休养,每天泡泡药澡,跟师父学学做饭什么的。他师父一如既往的悠闲,浇花喝酒,夸自家女儿衣美人更美,把自己女儿哄得心花怒放。有时也偷偷跑出去赌两把钱。输了就心头火起,回家训练弟子,尽好自己做师父的责任。赢了兴高彩烈,成就感爆棚,回家看到自家弟子懒懒散散,身上一点小伤就不想训练,如何能达到自己这般境界,恨铁不成钢之下,继续操练。为人师表,哪能不尽心尽力呢?云文澜越想对自己越是满意,心情越发好了起来,忍不住哼着小调,昂首阔步地盘算着今晚又该去哪里过把手瘾。
云文澜潇洒的日子没过多久,因为一个月后,家里管钱的云依数钱的时候突然发现有好大的一块空缺,惊疑之下着手调查,还没怎么问呢,这边林岳就跳出来大义灭亲了,满脸正义,义正言辞,“我举报,钱全被老头子赌输掉了。前几天他还问我要了十两银子,也给输了!”举报相当成功,时间金额等细节完全对的上,林岳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避免过程平淡无味,他还稍微地添油加醋了一番,比如师父输钱后问他说云依的私房钱在哪什么的。听完这些,本来脸色就不好看的云依脸又黑了几分。
于是昨天晚上输钱回来,正打算训练找人出气的云文澜刚进家门,就看见自家女儿端坐在厅中,面色阴沉,似乎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旁边林岳凛然端坐,目视前方,一脸正气。气氛相当诡异。
云文澜心中一咯嗒,暗道不好,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这样冒冒失失地走进去,不一定还能走的出来。
“咳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悄悄往后退了好些步,然后捂住嘴巴大声咳嗽,咳完大声喊道:“林岳,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药箱啊,出来帮为师找一下。”这是想让林岳出来让自己套个话,别不明不白的,挨了棍子还不知道从哪打来的。
“在你自己房里,东南角。”
云文澜一听,联想起刚刚林岳那典型的得志狗腿子的做派,马上就判断出,这小子不仗义,投敌了。
想想自己这段时间输的钱,他又有点心虚,今晚他们十有是冲这事来的,自己输的钱少说也有好几百两,铁定解释不清。要不今晚去朋友家借宿避避风头?
打定主意刚转身,还没走到门口呢,耳力非同寻常的云文澜就听到身后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小声的打报告:“看这架势师父是准备溜号了,我们要赶紧逮住他!”
云文澜仰天长叹,城堡都是从内部攻破的,自家弟子这手投敌的本事着实了得。
林岳一脸笑意,看着师妹面沉如水的出去,扯着胡子把师父拉回来,大有报复过后的快感。
老头子被师妹骂了一晚上,还被罚不能喝酒不能赌博。林岳心里实在是畅快,就差没有叉腰狂笑了。他敢这么干是有依仗的,师父本来就不止一次夸他天赋不错,教他的东西他都能在短时间内很好地掌握。即便是灵敏度训练这种高难度的东西,经过最近几次训练,林岳也可以在身边一丈之内自由闪避,不被一支弩箭射中。这次坑了老头子一把,想来他也没什么法子报复回来。
明明白白地表示出报复林岳的意图,丝毫不加以掩饰,云文澜又一次让林岳做灵敏度训练。当看到林岳除了衣服乱了一点,其余完好无损地从那个遍布箭孔的房间里出来,他的眉毛快速抖动了一下,随后整个人归于平静。
林岳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他是有点小得意的。云文澜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不会伪装情绪的徒弟,想着你别笑了嘴角都快绷不住了啊,无奈道:“练好了是吧,咱们换一种训练。”
师父别的训练我都练好了啊,你换哪个不是一样?虽然如此想着,林岳表面功夫还是下了的,恭敬问道:“不知师父想训练弟子什么?”
“铸器。”
“啊?”林岳大感讶异。他的确对师父在发现自己训练小有成就的时候,会以什么方式报复自己有过猜测,但他根本没有往这边想。
铸器界有个规矩,教授弟子,弱冠授艺。也就是说在弱冠之前,师父只能是教授弟子一般的知识,以及锻炼他的各项身体素质,而不能提前授予他铸器的技艺。这是古代流传下来的规矩,关于这个规矩有多种解释,有的说是为了积累少年人血气,铸器一事耗时耗力,极费心血。过早接触不利于弟子的成长与前途。也有人说这只是师父为了防止自己的毕生心血过早外教,使得弟子多生心思。不管怎么说,祖师爷流传下来的东西,铸器界绝大多数人还是遵从的。如果有人不遵从,那就是异类,自古以来异类都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被独立化,这需要你足够强大,一种是大众化,也就是重新回归大众,而为了显示自己的正常,很多人都不介意对第二种人踩上一脚。
看见林岳不明所以,云文澜解释道:“未若冠不授艺是铸器界的规矩没错,但如果是徒弟自学呢?比如说,你学的不是我的技法,那就没有年龄限制了。也是巧了,我这,刚好有一本以前获得的锻器之法。”
自己师父这分明是走在规矩的边缘啊,喂喂师父你艺高人胆大崴下脚摔一个跤还能爬起来,我这小身板一摔就碎了好吧,为了自身安全,林岳硬着头皮规劝道:“师父,己身不曾出师却偷学外艺,这可是江湖大忌啊,弟子会被清理门户的吧”
云文澜毫不在意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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