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江湖·再起腥风(1/2)
居罗的夜来临了,左房龙正要披上蒙脸黑纱,正要说着,窗外忽闻有人大声喊叫:“走火了也!走火了也!”
他朝窗外探视,只见夜空中似乎有一栋民居被火燃烧着,只不过看上去相去甚远,如火星一般大小。
沿街的叫声越来越大,古时没有消防战士,都靠街坊救火,一是能够隔绝火源,二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难大家也不会冷眼旁观。
时小千和左房龙同一间房屋,听得楼下喊叫,他急忙赶到窗外张望,自言自语道:“这方向不正正是朱屠户一家的住所吗?”
左房龙听时小千说得,猛然醒悟,提着把刀就冲刺在街道上,后面跟着时小千,耶律如烟和阿弥,几个人就钻进茫茫人海之中。
跑不多时,眼里瞅着一个破败胡同,左房龙心吃了一惊,又沿着火源奔去,只见正是朱屠户家里失了火灾,那火无情地卷着风浪在夜空中爆裂。
大家都抢着救火,无奈火苗太大,很快就从木房里吞噬整间屋子,街坊,衙役都一发来了,泼水救火,救了半天终于浇灭了火源,众人朝木房里面看觑。
只见三具烧成焦炭的尸首,有一具还抱着较小的那具,令人唏嘘不已。
一行人看着被烧成漆黑的木房,心里百般滋味一直说不出,左房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睛里全是火光闪耀的泪花,耶律如烟也站在旁边。
她似乎想明白了,左房龙所说的江湖,在这时变得一清二楚,她决定毅然加入左房龙一行,仵作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争着抬动尸首,曲殇人愁,都化成了眼前的灰飞烟灭。
一音流觞进,不走飞马归,铜台酒雀夜雨鸣,百花碎落,翻飞云海情似长。
戏班里正唱着这首曲子,写尽了人生的悲欢离合,现在,这正是每个人的心中所想。
天似乎也知道了人间的惆怅,冷冷的细雨头一次从大漠的天空而下,所有人茫然若失地看着这苍冷的天空,雨水撒在每个人的脚下,始终冲刷不了这罪恶带给的惆怅。
“朱屠户,是我对不住你。”左房龙用冰冷的拳头打在这一样冰冷的石阶路上,路上的雨水仍旧无情地下着,他的拳头被砸出了血,血和雨混在了一起。
“走!”这个是耶律如烟的声音。
“去王略府上。”
她再一次肯定地说着。
“好!”左房龙应合道。
无边的雨水开始越来越多,灌满了街道的两旁,四个人,似水花一样来到王略府上。
那是四张冷漠无情地嘴脸,他们盯着同样寂静无声的夜晚,还有门前的府邸。
“什么事?”有个管家提着灯笼,刚刚从里面拉开门,一把柔剑就顺着管家的喉咙滑落下来。
又是一滩血迹,血顺着大门流到冷雨中,他手上的灯笼一样掉在地上,灯笼皮被积水泡软了,里面微弱的烛火还在挣扎着,在雨水里生起丝丝火苗。
进到府门,几株海棠花在雨中飘零,家丁仆人一看,提着短刀枪棒,都涌了上来。
杀声渐近,每个人都闭上了眼睛,不可避免地拔出了武器。
“呛——”刀,剑都从手上露着寒光,一道惊雷把各人的脸照得惨如白昼。
“杀!”伴随着轰隆的雷爆,左房龙右手抄起就砍飞了一个家丁,又一个护院戳枪要上,左房龙就势砍断这枪头,护院看得都惊了,却待要走,早被左房龙一脚赶上,冲后背一刀,跌落在这冰冷的夜雨之中。
时小千那边也有两个,拿着棍棒张牙舞爪,他眼睛看的精确,一个家丁举棒要朝他脑门打来,他只一闪,朝那人的肋下躲过,那棒砸在地上,“啪咔”一声断成两截,时小千给他背脊一脚,那人猝不及防,插在松软泥土的半截裂棒早一棒刺进他的喉咙里,还有一个正要向前,时小千挥舞着柴刀,大家都听我说,这柴刀都是有个内刀刃,用法轻巧,时小千一手甩动,跳起把柴刀抄家丁正面脖子一转,且看那人,两条腿一下跪倒在地上,没半点生气了。
耶律如烟那边只有一个人,却也不好对付,那人虎背熊腰,九尺多高,像座大山一般,是个看府的相扑,一手巨掌猛扑过来,他手上分别戴着四个铜圈,圈环一扣,震地有声,雨汇成的积水溅起来,又缓缓滴落下去,时间都如同静止一样。
耶律如烟拿出柔剑,吐一个「腾龙行云」的招式,抄相扑刺来,只见那把剑都曲折闪着银光,抖落下丝丝缕缕的水花,朝前一刺,相扑用铜环扣住,还用两手铜环一夹,扣住柔剑,倒把耶律如烟拖将回来。
这耶律如烟终究是女子之身,论刚猛还是不及男儿,只能被相扑拖在地上。
耶律如烟心想:“这厮怎么如此难对付?且看我「白云剑法」的实力!”
只见她把柔剑一拧,原本贴合手臂的刀刀面,现在倒像换了个方向,巨熊手臂上的铜环再紧实,也有缝隙,这把剑就从缝隙中擦过,划拉一道血痕,这血珠喷涌而出,相扑忍住剧痛,一个熊掌拍将过来,身躯庞大也有劣势,只是不太轻便,耶律如烟早躲过去了。
这相扑见扑她不中,气得张开血盆大口,硬生要扯住剑刃,耶律如烟见了,又从雨中换了个招式,这柔剑像条银龙一样翻飞,只听一声“彻”,那把剑一下就刺中相扑的腹部去了。
耶律如烟一抽,柔剑又被收了回来,这雨越下越大,冲落海棠树上的花叶随着水滴滑落几片凄美的花瓣,那粉白色的花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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