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2/3)
一个下属终究不及一个儿子,您还是薛贵妃所出,怕什么啊?对吧?”她明明是半挑着唇角,眼睛却沉在雪光里,凉得让人惊颤。
再好看的皮囊下,一双这样的眼睛盯着你,任谁也不太敢下手。
宁王fēng_liú,玩女人没玩过这种,只可惜看得碰不得。
长夷在和他对峙的同时,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轻轻捏了下拳头。
她只恨自己武功被封。
否则谁敢碰她?她又何必多费唇舌?
当年单枪匹马深入敌营。
面对东烨成豫王尚且面不改色。
又何俱区区一个才弱冠的藩王?
宁王沉默良久,终于抬了抬手,阿常连忙上前替长夷松绑。
长夷揉着手腕,对宁王粲然一笑,“合作愉快。”
宁王:“……”
长夷站在显眼的地方等了一会儿,才让发现她的夙羽卫把她拎回了东宫,丢在太子殿下的面前。
她头发被蹭乱了,额头磕出了青紫色,瞧见姜玘却在笑,迫不及待道:“同样是一个爹生的,宁王可比你好骗多了。”
正准备退下的和素脚底一滑。
姜玘不看她,冷淡道:“孤是不是该夸你?”
长夷歪了歪头,轻轻瞧了一眼他的脸色,确定了是在生气之后,忙凑到跟前,拉开他一条手臂,往他怀里一钻,抱着他的腰委屈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又被打了。”
他静立不动,她又伸出自己的手腕给他看。
她得不到他的关心,又“小声”咕哝:“他还想脱我衣服,还好我咬了他一口。”
话音一落,他的手臂一手,箍得她一疼。
长夷抬头,才发现他的薄唇已抿得死紧,双眸皆有怒意。
长夷微微一惊,环着他的手下意识一松。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深深地陷入床上。
姜玘覆上她的身子,兜头罩下一片阴影,嗓音清凉,“怎么动你的?”
长夷一时失语。
他扣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拉开她外衣系带,“这样?”
他漆黑的眼瞳望着她震颤的双眼,几乎是蛮横地扯掉她的外衫。
长夷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
她垂下眼睛,摇头道:“我方才是说笑的,你别生气。”
姜玘毫不理会,带着凉意的手指触上她的腰,又开始揭下一层。
长夷挣了挣,急道:“我若如他的意,如何又敢再见你?”
姜玘继续脱。
他一层层挑开她的衣裳,她觉得越来越凉,直到露出肚兜,冰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明明有些冷,鼻尖却有浅浅的一层汗,姜玘低头垂眼,从她的角度上看,只看见他的额头,和一排黑压压的睫毛。
他的伏在她身上,静了一会儿,终于松开她起身。
他衣衫并未乱,倒是她显得狼狈,长夷仓促地拿被褥裹着自己,拉住他的手,说道:“我只能是你的。”
姜玘没有回头,淡声道:“你早些歇息。”
长夷却道:“你小心些。”
姜玘没有回头,长夷又道:“我假冒是皇帝派在你身边的卧底,这才脱身。宁王若查出真相,也许会对我不利,殿下去彻查一下,夙羽卫里……有奸细。”
姜玘问:“孤待你不好吗?”
长夷说:“没有。”
姜玘道:“所以,孤希望你认清谁在你身边。”
长夷垂眼,“是。”
姜玘走了出去。
风兜头一吹,让他的脑子也冷静了三分。
其实长夷被劫走的这段时间,他让人彻查了她的一切动向。
世人说他杀伐果决,其实不是。
可以容忍她乖顺下的违逆,甚至可以是让她守住一贯的坚持。
但是凭她的心性,饶是他有心阻拦,她也终究不能困于这方寸之地。
翌日,朝中上疏的人更多了。
御史章文华本是附议于大多数人,可突然在吏部主事言辞最激烈之时,将话头一转,提出了吏部主事某夜与人鬼鬼祟祟书信往来之事。
偏偏与他互通书信之人,正是提出重新任用罢免老臣的御史李献。
有些人稍微一揣摩,事情就有些变了味。
李献无端被人弹劾,显得有些狗急跳墙,依附于太子的诸臣见势牟足了劲儿地使劲踩他,然后在踩得最激烈的势头上,又很有默契地偃旗息鼓,任凭被人骂。
再过了两日,宫人来报,从焚尸炉里找到了金子,最近死的宫人几乎没人,基本确定就是之前闹宫宴的宫人身上的。
这事情再一揣摩,变的味有点浓了。
偃旗息鼓的众臣又开始喷唾沫星子,骂他们居心叵测,更有甚者扯到了谋反的罪名上,这才没几日,之前闹腾得欢的几人有些无话可说了。
长夷知道这些,也是听东宫有些爱嚼舌根子的宫人偷偷说的,前朝的事传来传去,消息未必准确,长夷却能揣测个大概。
她知道姜玘不可能束手待毙,也从未担心过一点。
这几日姜玘增加了长夷身边的人手,把她护得不亚于任何东宫的妃嫔,长夷一个人无聊,在闲暇时去找了春儿,顺便探望了一下谢奉仪的病情,谢氏气色已大好,见了长夷要拜谢,长夷扶起她道:“于理不合。”
谢氏抓着她的手,殷切地嘱咐道:“好妹妹,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宫人。听姐姐一句劝,你一定要压制住沈氏,沈氏不除,你也会有危险的。”
长夷正要解释,春儿在一边插嘴道:“主子您放心,长夷姐姐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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