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落缤花(1/2)
镇子里边每天都是一些闲杂琐事儿,谁家的鸡被谁家偷了,谁家的小孩儿将鞭炮丢进了谁家的院子,谁家的婆娘跟谁家的汉子睡在了一起。只不过这几天小镇子里边的外来人多了不少,小镇里边的人也安生了不少。
柳树下坐着七八个老汉与媳妇闺女儿正在聊天,一个老汉说着满口的荤话惹得未出阁的姑娘家羞红了脸,又惹得已为人妇的婆娘破口大骂老不正经。
太阳半斜地倚靠在青山上,瞧着昏暗的天色,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眉心不展,“也不知道这些外来人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一个小姑娘接过话茬,“不是说外来人只在青山外边吗?为什么我们镇子里边会来这么多外来人?”
“谁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一个身体壮硕的婆娘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听我家老人说,以前外来人都不来小镇的,不知怎么滴,来小镇的人就越来越多。”
“可不是嘛!要说来就算了,还恁得霸道!前几天我家隔壁,王老头知道吧,他家不是有一个祖传的青铜剑么?总是在我面前显摆,还不让我碰一下。这不,显摆到让外来人知道了,一巴掌将老王头打得吐血,抢走了那把青铜剑。嘿,老王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皱眉道:“行了,你幸灾乐祸个什么劲?非得有一天那外来人跑到你家里来你才甘心?”
刚说话的那人不屑地撇撇嘴,又冷笑道:“我怕外乡人?我家里边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也没有,家里就只剩下一个丑婆娘!哼,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是真让他们抢走了我那婆娘,老子还得谢谢他们全家!“
几个人皱皱眉头,却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相貌憨厚的中年男子又提起话茬,“我们木瓶巷的人都难免有难,也不知道泥瓶巷的人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一个薄嘴唇的夫人冷笑着说:“哼!泥瓶巷的人全都是一等一的贱种,他们能有什么难?家底掏空也没有甚么好物什。若是有好物什的话那就好了,最好明日外来人就杀入他们巷子,将他们这些贱种全都杀了干净!”润了润喉咙,那妇人接着说:“前些日子有一个泥瓶巷的小丫头片子竟然在我家的菜园偷黄瓜,被老娘发现了,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抽得她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还给老娘眼泪汪汪装可怜,我呸!还有,你们知道吗?泥瓶巷不是有一个小崽子嘛,前些日子被一个外来人一巴掌拍得鲜血直流,哈哈,若真是一巴掌拍死了的话那倒是清静!”
那个面貌憨厚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说:“人家小姑娘只是摘一根黄瓜吃,你打人家做什么。”
听闻这话,那妇人瞪着眼睛冷嘲热讽道:“哟,你是不是还心疼了?我知道,那小丫头片子的贱爹不就是在山上救过你一命吗,你还真当他真是好心好意救你啊!哼哼,若是你真知道报恩,怎么不去娶了那个丫头片子瘫在床上的奶奶做媳妇呢?”
男人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蹲在地上默默嚼着柳叶子。
那妇人又冷笑一声,“瞧你这怂样,老娘真真是瞎了眼做你的媳妇!”
一个男人调笑道:“春花妹子啊,若是不喜欢田二,我来给你做露水夫妻啊!”
妇人媚眼如丝,“成啊,今晚你来我家,老娘保证我家的房门是开的。”
那男人又调笑道:“喂,田二,我睡你媳妇你没有意见吧!”
憨厚男人嚼着柳叶子,蹲在地上呵呵笑了两声没有答话。
“春花妹子啊,你家男人还真是一个孬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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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瓶秘境中的这个小镇有三条巷子,一条叫泥瓶巷,一条叫木瓶巷,还有一条叫柳瓶巷。按道理来说柳瓶巷称作巷是不大合理的,但是上百年别人都是这么叫的,一代一代沿袭下来也就当做这么回事了。
单从字面意思之中就能够看出着三条巷子区别,住在泥瓶巷的人通常都被别人称作泥腿子或贱种,住在柳瓶巷里边的人通常也看不起木瓶巷子里边的人。
但是无论是泥瓶巷还是柳瓶巷,家家户户的院子里边都会种上一棵柳树,这是小镇历来的风俗。而且种在院子里边的这株柳树的长势很大程度上代表了这个家庭的殷实程度。富贵人家的柳树粗壮繁茂,贫困子弟家的柳树了无生气。
江盛躺在那片溪边的青石板上,心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昨天小红袖没有来,前天听说某个修士在某个人家家里拿了一件宝贝,还了那个人家一个大巴掌,又在酒楼里边听说又有很多大世界的修士正在往这处镇子赶来,想必是因为青山外边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想着想着正要睡着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外来人,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声音有些生涩,又有一些虚弱。
转过脸来,看到的是那个背着木刀的小男孩。
小男孩手里攥着一个石头,口里骂着江盛听不懂的乱七八糟的话,将手里的石头劈头盖脸地朝着江盛丢过来。
那块石头砸在了江盛的头上,溢出了一丝鲜血。
若是平常,江盛才不会管你是不是老人孩子,男人女人,肯定是要一脚踹过去再补上几个拳头。可是现在,看着一脸怒气的小男孩,江盛无论如何也恼不起来。
擦擦头上的鲜血,想了想,江盛问道:“你饿吗?要不要吃些烤鱼?”
小男孩瘪着嘴冷眼看着他。
江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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