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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久……一个小时足够了,谁让你这样看我,还给我刮胡子。”赵兰香被噎住了,被迫地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上,享受了一次年轻男人饥饿的力量。来势汹汹,羞窘又刺激。
她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不禁感叹:年轻真好,浑身都是用不完的精力。
……
风雨停歇,贺松柏满足地亲了亲对象湿润的眼睛。
他拣起她的丝袜,皱了皱眉。
“虽然g市冬天不冷,但也不能光着腿吧,换条裤子?”
说着他找了裤子,给她换上。
贺松柏出发之前,先去百货商店买了一些见面礼。等两人匆匆赶到赵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赵永庆正在家里看报纸,一边看着自个儿的报纸一边盯着上小学的儿子写作业。
他时不时催儿子,“写完了没有?”
“这么怎么久,你爹还要去工厂上班的。”
小虎子又二年级了,正苦大仇深地埋在作业堆里跟乘除法负隅顽抗。
他委屈巴巴地憋着红脸蛋,“我又不用你看。”
“你快去上班。”
赵永庆正想抽出鞋板子抽儿子,不料门铃却响了起来。
深冬正值寒假,冯莲正在休假中,并没有上班,她先一步去开了门。
“妞妞吃早饭了——”剩下的那个吗字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淹没在了嘴边。
冯莲看着自家闺女身后眼熟的青年,大喜过望。
“呀,是你啊。”
“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坐坐。”
冯莲完全想不到这个青年是以什么身份上门的,只当他又来g市买疫苗了。
她洗了一盘水果,出来的时候看见闺女乖乖地坐在桌边,而丈夫黑着脸教训着儿子,“这里写错了,上一页也错了。”
小虎子简直要被亲爹虐哭了,他说:“这就是你让我抄的错题,正确的写在下面的。”
赵永庆被噎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硬邦邦地说:“哦,你的错题不用红笔写的吗?”
冯莲正想呵斥丈夫,不料目光一扫,她看见客厅的饭桌上摆着的大红礼盒。
她诧异地扫了一眼贺松柏,又看了看女儿。
赵兰香咳嗽了一声说:“妈妈快过来,吃颗糖,柏哥给您买了润喉糖。”
“听说你常年讲课,喉咙不好,特意买的。”
贺松柏猛地点头,十分含蓄又老实地道:“阿姨快来坐坐吧,果子我剥就好。”
说着他很熟练地掏出两大只澄黄的沙田柚,洗干净手剥了起来。他剥柚子的技术早就在多年前连得炉火纯青,撕下来不带破皮儿漏汁水的。剥得饱满又漂亮,干净整洁。
冯莲看着女儿发亮的眼睛,又看了看青年清俊斯文的模样,她坐了下来,果真掏出一颗润喉糖吃了起来。
贺松柏剥完了柚子,请丈母娘品尝。
他说:“先前没有让兰香跟叔叔阿姨通气,是我的不是。”
“听兰香说阿姨喜欢喝茶,我特意买了几斤的茶叶给您,您有空可以泡一壶喝喝。叔叔喜欢喝酒,我带了一瓶茅台,请您尝尝。”
贺松柏这样一脸诚恳又低下的模样,令赵永庆看了更来气。
他鼻孔都不由地变大了,喘气变粗。
小虎子写完了作业,扔下了笔,快活地跑去拣了两片甜丝丝的柚子吃。他说:“柏哥,你来了!”
“你说过教我做弹弓,还没有教呢!”
他一屁.股坐到了贺松柏和赵脑袋搁在姐姐的肩旁,他眨着眼一瞬不错地盯着贺松柏,黑亮亮的眼珠仿佛蕴满了活力。
贺松柏心窝子暖极了。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这个小孩儿还记得他,记得他随口扯下的承诺,但他不过是在七七年的春节假陪他玩过几次而已。
该是说他贼精好,还是死心眼好。当年的他才多大,记性就这么好。
贺松柏应了下来,“教你教你。都教你。”
“还有足球、乒乓球,你要是想玩,我也教。”
小虎子简直喜出望外,学校的活动课还没有教这些呢,他央着亲爹陪他踢足球,亲爹只是陪他玩了几次而已,嫌弃他嫌弃得不得了。
赵永庆想起了当年这小子也是这一幅老实巴交的模样,进他的家吃他家的饭还借他家的书。结果这才多久,直接让女儿领上门了。
原来不是真老实,是装老实。
赵永庆没有说话,呵呵地看着贺松柏。
贺松柏硬着头皮继续说:“我听兰香说,叔叔对玉石很有研究,我这里有一块,请您帮忙看看?”
说着他掏出了阿婆让他戴在身上的压命保福运的玉佩,小小一片儿,籽粒盈润光滑,清透宛如一枚流动的翠色水滴,是水头极好的老坑玻璃种,一眼看去令人明目清心。
赵永庆撇过头去,视线不屑一顾地扫过那玉佩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现在可不是当年对着老古董喊打喊杀的年代了,这么美而有内涵的东西,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赵永庆很是稀罕,一颗心被它陶醉得沉迷其中。改革开放初期,玉石的价格并不昂贵,所以他尽情地收集了很多。
但从来没见识过哪个能像贺松柏手里捧着的那块一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贺松柏含笑地把玉佩递到了赵永庆的手里。
冯莲忍不住笑,她说:“既然来了,等会留下来一块吃个午饭吧。”
虽然丈夫表现得很排斥这个临门女婿,但是作为母亲,她却是有必要多了解了解。尤其是见到女儿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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