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英雄妙英雄》(1/2)

就在沐咸鱼倘徉于各网站论坛，大战四方的日子里，《青龙燕铁衣》的连载也渐入佳境，报纸销量蒸蒸日上，已经有部分武侠小说作家在揣摩学习模仿作者“亦释纾”的写法和风格，读者们边看边大呼爽快。

评论者们大都给出较高的评价：“一扫陈旧腐朽的武侠小说模式”，也有少数嫉妒者批评书中主角，一秒钟捅了十几二十刀的武功太脱离现实，却没什么人理会，以前本本小说主角掉下万丈悬崖而不死，跟虚构的小说谈什么现实？

后来全书连载结束时，有一位id叫半面秋的网友写了篇书评《青龙逍遥随风去，残阳如血铁衣来——我看燕铁衣》。

文曰：

今年一部武侠大作横空出世，受到广大读者热切追读，那便是连载于《秀越武林日报》的《青龙燕铁衣》，此书除了其独一无二的故事、形象生动的人物、张弛有度的情节，我想青龙燕铁衣这个人物恐怕是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燕铁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出场便是江湖大帮青龙社魁首，北六省绿林盟主，但偏偏长得一副娃娃脸，燕铁衣的长相和他的内在，是有着极大反差的，这在他的敌人来看，是极其具有迷惑性的，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

“孟明道：‘不光是年纪，大当家，你的样子也不像一位有着那等声威以及那等地位的人。你只似个半大不小的毛孩子。’吃吃笑了，燕铁衣道：‘所以，我曾占了许多便宜，我的仇敌们往往在容貌上就先低估了我！’孟明不觉打了个冷颤：‘真可怕！’燕铁衣道：“什么可怕？”孟明老老实实的道：‘一朝面对着一个似你这般看来年轻生嫩的少年人，其实却不啻站向阎罗之跟前应卯，这种莫大的危险性竟丝毫不见端倪，没有征兆，岂不可怕？’”——（引自第四十一章金玉堂堆金砌玉）

燕铁衣的这个“表里不一”，使得我们阅读时都不时以看着他的仇敌在得悉详情时的惊愕恐慌为乐。如同当今网络上流行的网文小说一样，扮猪吃虎是永远的卖点和爽点。

当然，仅凭这个，绝不能使燕大当家成为我们心中的经典，接下来我们以“十全庄，斗贾半城”这个单元故事为例，稍微分析这位枭中之雄的性格特色，以及为何能让我等书迷再三展卷，百读不厌。

为什么要以这个故事为例呢，细心地书友会发现，整部青龙燕铁衣十几个单元故事里，要么事发偶然，要么横生枝节，要么被迫自保，要么无奈出手。唯独和老贾这一次的纠葛是燕当家主动挑起的：

话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燕铁衣单人独骑探访十全山庄。一个北六省龙头，黑道中人，和贾老板这等巨富理应没什么交集。这等上门，未免使得贾老板心中忐忑，加上十全山庄一众下人主大也奴大，与燕当家发生些许不愉快，因此贾先生误会了对方来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眼看贾先生不情不愿的表示要意思意思，请自己开价。燕铁衣方才说明来意：我有个朋友，生死之交。眼看不行啦，需要“鹤涎灵芝”救命，你老先生有两株呢，就给个面子，让我一株可好？

听了这话，贾老先生立刻变色了：对不起！我必须保留这两株异草，作为有朝一日救我自己性命之用！是的，这肯定无可厚非，第一东西是自己的，第二如此珍贵之物，第三确是对于自己亦有重要之用途，拒绝燕铁衣，合情合理，无可非议。

问题在于，贾老先生的处理方式及态度。先是毫无余地斩钉截铁的拒绝，已经极为恼怒的燕铁衣压抑情绪再三恳求，并表示出价一万，贾致祥嗤之以鼻：一万两纹银？那是多大的一个数目呀？在我这儿闭着眼摸一样摆设，也包不止一万两银子！这样一来，事情肯定是谈崩了。

贾先生虽说有些自私，没什么同情心，但道理上倒是站得住脚的。燕大当家呢，为了朋友之义，尽力求取，也不能说有什么错。冲突来自于立场不同，这也罢了。

不过贾先生可能忘了，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是北六省魁首枭霸燕铁衣，不能当成风铃黑戟朱世雄啊！说到底，燕铁衣乃黑道大豪，绿林魁首，打个喷嚏北六省也要听响的人物啊。这样扯下脸皮，低声下气再三求恳，你总得让他面子上过得去吧？对燕大当家的求助，你无论同意与否，都可有几种方式选择。

最上策，痛痛快快同意：大当家要我的东西，那是看得起老贾，什么钱不钱，我老贾并不放在眼里（这倒是真的），拿一株去便是。另外，还有什么需求？我老贾定当倾力相助！

退一步，就是算想让燕铁衣承情的话，也当故作沉吟，作忍痛之状：本来是我留作不时之需，别人我一定不会同意，既是你燕当家亲临，还有什么说的？去将人参取来，别忘了开发票！

就算不想给，也该动之以情：我也是风烛残年了，别看貌似年轻，可毛病真不少，腰酸背痛腿抽筋，不知哪天就躺下了。这东西救命之物，我想助贵友，却是有心无力，极为难办了。

再不然，那就婉拒，实在都不行，扯皮总会吧？只要不和燕铁衣撕破脸，以他的性格，很难强求，可是贾老板偏偏选了最下下之路，不但直接拒绝，毫无转圜；且语气生硬，连嘲带讽。

要知道，燕铁衣登门亲访，低声下气，还开了价钱。那可不仅仅是一万两银子，还有北六省龙头的面子与尊严，你想事成之后，对老贾无尽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