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献艺(2/2)
把卸了面纱的苏玉蔻撤下去。“舅舅这是为何?”太子满面不解。
曲麟兮示意太子坐上位,自己陪侧,“殿下以为陛下今夜为何动怒?”
太子摇摇头,曲嘴角一翘畅怀一笑,“殿下可知典故?”
“舅舅休要卖关子,尽请直言。”太子颇为不耐烦。
“陛下为太子督军时,皇后娘娘便红装击鼓助阵,这是其一;这惊鸿舞曲乃陛下与娘娘初见定情之作,这是其二;今日所吹奏的白玉笛乃娘娘留于曲氏族人的遗物,此乃命门。过不了几日,宫里便会传旨,命我呈上。”曲麟兮此时脸上已无喜色,“太子可知下步如何行事?”
太子略微思量,试探地露出一句:“让那舞姬习得母后之日常,舅舅以为如何?”
他略微摇头道:“不仅如此,声音、形容、身段、神色等等皆要学得百分百相似,连同陛下的喜好也要一应摸准。”
“侄儿无妨,若晋山从中使绊,岂不事倍功半?”太子不觉此为妙计。
“太子以为此计乃何人所出?”曲反问道。
“难道是——”
他点头默认,“虽非同胞姐弟,但却为一母所养,难道公主会对皇贵妃视而不见?”
“长姐有何所求?”太子并不认为这是一笔合算的交易。
曲麟兮笑道:“公主寡居多年,望殿下寻觅良配合之。”太子侧目凝视于他,无视了他脸上不正经的笑容,怕没那么简单吧,公主膝下可有二子,改嫁?笑话!
“孤以为舅母羸弱,舅舅膝下空虚已久,不日小王便有礼相送,为曲氏充续香火,告慰母后在天之灵。”太子抿嘴一笑,不等曲麟兮回绝,便匆匆离去。
“荒唐,你这是做什么!”杜徵仗着自己年长质问嫡女。
仪封挑眉冷笑:“你小小一个镇国将军,庶子出身,哪来的胆子向本宫发难。”
杜徵心急失了礼数,草草抱拳。
“你也算通晓规矩,父王唯有大哥一个嫡子,若他有事,难道你一个庶子还想袭爵?”仪封挑明了他的野心,“前几日你到三归院耍弄,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不仅没有挽回颜面,反到在宗人府记上一笔!”
杜徵嘴硬辩解:“那是我救兄心切,郡主哪能度君子之怀?”
“哼,你还自比君子,难道本宫是小人?想我堂堂淮山王府纳半壁江山之财,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草包,就算稚子如杜行,也知道此时凶险,当趁势收敛锋芒,作韬晦静养,而你却强出头,横行于世,不是将话柄送与别人手上?!”仪封好不气恼,“明日就收了你的兵,看你还不乖乖在府里待着。”
杜徵解下佩剑,愤恨地拍在桌上,“听凭郡主发落!”
院中一地的白雪反衬地中堂满室通亮,淮山王府摇摇欲坠、危在旦夕,她不由被灌进的冷风吹得颤颤发抖。侍女赶紧送上大氅将其包住,“郡主小心身子,现在府里就指望着您了。”
她依着靠椅侧身而坐,想那宴上的靖江,同为郡主,不由得捂脸欲哭,侍女赶紧相劝,“殿下莫急,徐徐图之。”
目光转而投向门外的雪地,但愿三日后,我两淮男儿争气,拼了一命也要夺回昔日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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