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体育馆(1/2)

炎热的天气和车内污浊的空气，让葛然实在忍受不了，就打开了自己一侧的车窗。窗外的空气吹进来，撩拨着葛然的长发和轻柔的领口，露出了她白皙的胸口、精致的锁骨和玉琢般精美的脖颈。葛然只顾着看向窗外，希望自己能早点到家，却没注意到出租车司机的那双眼睛，一直在通过后视镜偷偷瞄着她。

出租车已经行驶到体育大街，只要再转过两个路口，她就可以到家了。葛然向出租车前排看去，想看看计价器上用了多少钱。“25元，跟每次打车也差不多，司机也没提前给我打表，没省多少钱。”葛然想起了上车前司机跟自己说因为车比较脏，可以少收一点，但已经快到家了司机还没有提这事，好像是他一直在忙着开车给忘了。“算了，开出租车也不容易，反正自己也快到了，不跟他提这个了。”葛然跟自己说了一句，想扭回头继续看窗外，当她的眼光从计价器上收回，准备向窗外看去时，无意中从后视镜上扫过，看到了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葛然吃惊的想到。她看到那双眼睛，硕大的翡翠绿色的眼珠占据了眼睛的大部分，把周围眼白挤没了地方，只有在眼角的位置才能看见窄窄的有点浑浊的眼白，眼珠上散发着金黄色的丝丝缕缕的纹路。最让她感到奇怪的就是眼珠上乌黑的瞳孔，不是黑色的小圆点，而是竖立着的细长的扁圆型，像是被横着切开的扁杏仁，更像是干涸的大地上裂开的一道深深的缝隙。“这是什么眼睛啊？像是猫的眼睛，但更像是鳄鱼或者蛇的眼睛。”葛然看着后视镜里那双奇怪的眼睛，心里吃惊的想到。正当葛然瞪大眼睛盯着那双眼睛看时，那双眼睛仿佛也看到了她，快速的眨了下眼睑，等眼睑再次张开时，葛然看到了一双正常人的眼睛，白色的眼球黑色的眼珠。

“啊！”这双眼睛奇异的变化让葛然吃惊得叫出了声音，虽然眼睛很快变了回来，但她已经深深地记住了先前看到的那双翠绿色的动物般的眼睛，她感到后脊梁发凉，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迅速地从小腿传播到肚皮，传播到胸前，传播到胳膊上。随着皮肤的紧张，她全身的汗毛也竖了起来。葛然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也不是出现幻觉了。她感觉这双眼睛像是一双潜伏在水里等待捕获猎物的鳄鱼的眼睛，也像是一双站在垂死之人身边举着长长的镰刀等待收割灵魂的恶魔的眼睛。她害怕得向后靠去，那双眼睛还是在盯着自己，虽然已经变回了正常人的样子，但仍然令她感到恐惧和不安。葛然捏了捏手心里浸出的汗水，想赶快下车离开这个人。葛然慌忙向前坐直身子，用右手紧紧的握住车门上的扶手，用左手抓住开门的把手，然后用颤巍巍的声音说到：“师傅，我在。。。。。。在前面下车。”

“前面？还没到中山路啊？”司机听到葛然说要下车，头也不回的反问了一句，仍然开着出租车在主车道上行驶，根本没有减速靠边停车的意思。

“哦，我在前面的老体育馆下车，我。。。。。。我忘了自己还要。。。。。还要跟同事打球。”葛然不会说谎，红着小脸磕磕巴巴的回答到，她希望自己的这个借口能够让司机停车。

出租车司机扭头向后看了一眼，他看到缩成一团，紧靠着车门，双手死死抓住把手的葛然，好像迫不及待要跳下去似的。他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就转回身子，开始减慢车速，向马路右边的松江市老体育馆大门慢慢靠去。

出租车终于要靠边停车了，葛然也顾不上等出租车停稳，还没等司机打表要钱，就飞快地从包里掏出25元钱，放在前排座位中间的扶手上，说了声谢谢，就拉开车门，飞也似的跳了出去。

下车后总算有了一丝的安全感，葛然加快脚步，噔噔噔的向体育馆走去。走进体育馆大门后，她心有余悸地向马路上看了一眼，却发现那辆脏兮兮的出租车还停在门口，而且司机也正从窗户里看着自己。“糟糕，我是不是遇上出租车杀手了，前几天在电视上还看到过有人失踪的新闻，我那样盯着他的眼睛看，会不会惹得他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幸亏现在还是白天，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他不敢拿我怎么样，也幸亏我提前下车了，好危险啊。”葛然有点神经兮兮地对自己说到，刚才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确实把她吓得不轻，“他现在停在门口，如果一会儿我从体育馆出来，他还在那等着我怎么办？天马上就要黑了，天黑以后心慌慌啊。”

葛然紧张的向四周看去，她看到体育馆的门口有个卖零食和饮料的小商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整理着冰箱里的饮料。“阿姨，您好，我买**矿泉水”葛然走了过去，客气的跟老太太说到。她希望出租车司机看到她跟路人说话，能够放弃跟踪她的念头。老太太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冰冰凉的矿泉水，递到葛然手里，慈祥的说到：“姑娘，两块钱一**。”葛然从包里掏出零钱，递给老太太，拧开矿泉水**盖，一边仰起脖子喝水，一边斜着眼睛偷偷地向体育馆的门外望去，她看见那辆出租车还停在门口，排气管正在突突突地冒着黑烟。

“不能再等了，一会儿天就要黑了，越等越危险。我还是趁天亮自己走着回去把，反正离家也没多远了。”葛然想起体育馆的后巷有条胡同，穿过胡同拐两个弯就到中山路上，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