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夜挑风月猿(2/4)
魏先生,岳某还有一事相求。”“哦?有何要事大人且说来。”
“昨夜,有一位姑娘进了岳某的房间,盗走了……盗走了……”
“盗走了一把折扇,是皇上给你的信物,丢了你没法交代,是也不是?”
“先生您……”
玖天风放下筷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扇子,放在岳行枚面前:
“大人以后见到姑娘再那般失魂落魄的,丢的可能就不是扇子了。”
“魏先生这是何意?”
“岳大人,风月门里的事情,您还不懂得。”
“莫非风月门行的就是这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我们拿是光明正大地拿,还是光明正大地还,哪里见不得人了?见不得人的怕只有岳大人吧。”
“岳某有何见不得人的?”
“堂堂文武状元,居然让一个女子穿堂入室地当面盗走了圣上的信物,您觉得这样说人们是否肯信?还是我出去说——当朝状元郎岳噤fēng_liú多情,在寻芳节下主动将御扇赠予了损福关的佳人……如此这般,人们会信?”
“魏先生究竟什么意思?可否明白告知?”
“请您见一个人。”
说罢拍了拍手,外面应声走进来一个女子。这女子步履轻盈,莲足点地如花落无声,乃是摘花引路殷修篁的嫡传弟子。岳行枚看着来人的这身段,猛地张大了眼睛。
“岳大人见此人可还眼熟?”
“正是这位姑娘昨日取走了御扇。”
“岳大人好眼力,月下观影便能记住来人,只是,岳大人只是昨夜与她见过吗?”
岳行枚仔细看了看那女子的脸,女子冲他眨着眼睛,他又连忙收了神色。玖天风示意他不要挪开目光,他再一抬头,那女子居然宽下了外衣。岳行枚又要低头,却见女子里面的腰间系着一只银红色的璎珞,正是昨日他从燕婉谷一路追到乾凌山上的那个小贼身上系的那只,昨夜那女子宽衣解带的怕也是要把这只璎珞现出来而已。
“这……”
“岳大人,很多事情就在眼前,只是你不敢睁眼去看。我希望您来一次损福关可以明白风月中的一些道理。美色误人,不仅仅指的是沉迷美色的,还要畏惧的。沉迷的只是把柄,畏惧的才是利刃,损福关上都是,您不懂的可多,值得学的可多。”
岳行枚才到损福关不足两日,却被玖天风屡屡玩弄,心中本来不快。可是玖天风的话他听了又觉得没甚好反驳的,便收敛着情绪,拱手道了声“受教”。
“岳大人年纪轻轻有此成就却不恃才傲物,老身是佩服的,可是诗书兵法读得多了,敌得过君子却斗不过小人,这世上的小人可比君子要多。”
“魏先生,行枚是人臣,交的就是君子,若是都用些旁门左道岂不人笑话?”
“不错,交的是君子,就要行君子之道,按律法章程办事。岳大人您熟识律法,那老身今天就来考考你——”玖天风突然一改方才戏谑的语气,一边说着一边坐直了身子。岳行枚觉得眼前这人变了,先前的玩世不恭一扫而退,房间里竟有了些庙堂的肃穆,叫岳行枚也不由得坐得更直了一些。
“女子乱政窃权,该当何罪?”
“牝鸡司晨,为家之索,依律当诛。”岳行枚答。
“什么由来?”
“本朝正式将之入刑是自涵苵夫人始。”
“‘衣染西关雪’,你可听说过?”
“确有耳闻。”
“你说说看。”
“三年初,负荆将军之子晢曜将军带兵凯旋,却被在军中埋下了奸细,死在了一场哗变之中。因当时前来接应的礼仪军队里,晢曜将军之妻涵苵夫人混在其中,触犯忌讳,才引发祸事。”
“你对于此事如何看待?”
“不敢妄议朝纲法纪。”
“不敢,就还是有些想法。”
“岳某并无此意。”
“怠慢皇亲,又是何下场?”
“有辱皇家,按律当诛。”
“你可知道我是谁?”
“魏先生玖天风,损福关背后的主人。”
“那你可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
“请先生明示。”
“你说我朝牝鸡司晨是自涵苵夫人始,可陛下从未褫夺涵苵夫人的称号,更没有将其伏法。”
“那又如何?”
“你也觉得晢曜将军是涵苵夫人害死的?”
“牝鸡司晨历来是朝中大忌,前车之鉴不可胜数,自然是要限制,涵苵夫人不论有错与否,陛下都需要她做由头。不过诚如先生所言,陛下虽然颁布了律法却未真的追究夫人,可见陛下还是有意宽待的。”
“不敢妄议朝纲却敢揣度陛下的想法?”
“先生莫要如此说来。”
“如若当时有人力谏陛下,一定要严惩涵苵夫人呢?”
“那便是为官不明事理,为臣不识时务了。”
“说得好,岳大人果真玲珑。可是……为何讲道理这般明白,到了自己就偏要做这不明事理,不识时务之人呢?”
“这是何意思?”
“大人您此番前来岭上,陛下是何态度?”
“陛下自然希望罪人尽快伏诛,还朝野清明,还百姓安定。”
“果真如此?”
“不然何如?”
玖天风冷冷地看向了岳行枚,岳行枚觉得背后一冷,再仔细想想之前事情闹得那般大,可是皇帝却总是得过且过,不由得自己心里也犯了些嘀咕。
“这位大人,我们没见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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