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人命(2/3)
“周明,你在这里等瞑一起。”“大爷让我单独转告瞑少爷。”中年管家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也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不知如何称呼?”瞑站出来微笑问道。
“孟诚,跟着大爷七年,是大爷的掌事管家。”中年管家答道。
“孟管家,辛苦了。”
说完,瞑微微一礼,便一步跨过的正堂的门槛,朝着长廊走去。
“瞑少爷留步。”依旧是孟诚那却冰冷低沉的声音。
“我已经知道了。”瞑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测过脸,回道。
“知道了?”
“是的。”
“可我并没有说。”
“你也不需要说。”
“做下人的,必须要说。”
瞑回过头,看着孟管家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没有折角的平整青布长衫,点点头:“你说吧。”
“大爷,只让小的告诉您一人。”孟管家语气虽然平和,但重复多次后便显得如此咄咄逼人。
瞑问道:“可是这里有三个人,你不能说?”
“是的。”孟管家轻声回道。
“错!”
“错?”孟管家发现自己,这短短几句对话,已经完全被这个少年牵制了,已经丧失对话主动权。
“这里是四个人。”瞑转过身,目光坚定且深邃地由下而上仔细地打量了孟诚一番,然后迎着孟管家的眼睛,嘴角是一抹轻笑。
孟诚的眼中升腾着被戏弄的怒火,瞑的一抹轻笑是一种讥讽,是戏耍,这对一向做事严密的孟诚来说一种羞辱。
“强者不外有二,其一自身实力超凡;其二,仰仗的势力足够支撑你的傲慢。很显然,你属于第二种,但是你必须清楚地知道这一点,这是自知!所以,作为一名掌事管家,除了必要的沉稳严谨之外,你还应该知道在什么时候?以什么姿态?什么语气跟被你称为细姑夫人和少爷的人说话?懂分寸,晓尺度,辨时机是张家对一个下人的基本要求。”
孟诚听到瞑的话,缓缓挺直了他在主子面前永远保持的微躬的身子,就像此刻心头升腾的怒火,眉头微皱,沉声道:“我是大爷的掌事管家,时刻谨记大爷给我定下的规矩,至于对待一个弃房之子是否适用这个规矩,还在大爷的一念之间。”
“所以,你才成为了大爷的下人,也只是下人,我听与否,与你说与否无关。”瞑说完,迈步往前。
“可是在张家,有些事是由不得你自己做决定的。”孟管家怒不可抑,也不想压抑了,一步迈出,脚前掌落地猛然发力,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眨眼间已来到了瞑的身前,挡住去路。
仓!
瞑的包裹中一道寒光出没,如同夏夜惊雷,感受一道魂力炙热的残影从身旁掠过的瞬间闪过。
“有时,命也不由己。”瞑的手中多了一片暗色布角,剑已收入包裹,气势超然。
孟诚既惊又怒地看着瞑手中的青布,求证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残破衣角,皱眉如勾,深深地勾着心头的恼怒与震惊:“好快的剑,可是我并没有在你的身上感受到魂力!”
“所以,这一剑并没有刺向你的咽喉。”
“为什么不试试?”孟诚问。
瞑丢掉手中发硬的暗色布角,坦然回道:“没有魂力,我的快剑还伤不了你,”
“如果魂力强盛的话,这一剑你打算刺向哪里?”
“没想过,也许是你的咽喉,或许还是你的衣角,只能假设的事我从来不去想。”
孟诚突然沉默了,疑忌不定的眼神在瞑的身上审视,言行举止沉稳笃定,神态之间透着一股难以琢磨的自信,没有魂力却有着非凡的不合常理的精准快狠剑法,这绝非一般少年,孟诚一番思量却又毫无结果,最后放弃似的收回目光,问道:“你真的是张家弃子?”
“这也是大爷要转达的话?”瞑问道。
“你猜不出来?”孟诚讥诮反问道。
瞑淡然一笑,回应道:“我与张家已多年无来往交集,与大伯之间更无名利纠纷,大伯对我这个侄儿的情感也没有深厚到需要特别关照我什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穷困潦倒的我与这场彰显张家底蕴实力的内试武会的格格不入有关,而你偏偏要在用餐之前转告大伯的话,所以,大伯的真正用意应该是希望我不要出现在接下来的聚友堂和武会上,以免折损了张家的帝国第一家族的名声。”
孟诚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而是抛出一问:“你缘何突然回府?”
“两个原因。”
“哪两个?”
瞑身上的气势渐收,神情哀伤:“第一,我收到了族令;第二,今天是父母忌日。”
“五月三日?”
“是的。”
“族令在何处?”
“族令在我这里。”齐总管迈步而来,步距不大,显得十分沉稳,却速度很快,快的惊人,悄无声息,出现在四人面前。
“细姑夫人,周明少爷,瞑少爷。”齐总管来到面前,逐一躬身问安,姿态温和,然后由怀里取出一块族令,转身交给孟诚,道:“孟管家,瞑少爷的族令是我查验的。”
孟诚接过族令,一边检验一边说道:“齐总管亲验,大爷自是放心无疑的。”
瞑也疑惑了,问道:“难道族令并非大伯发布?”
“不是。”孟诚看着手中族令,摇摇头。
瞑再问:“大伯是否有一门前下人——长安?”
“你认识他?!”
“族令便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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