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不觉麻烦(1/2)
先生言重,归与阿弟能捡回一条命来也是万幸,感恩还来不及,怎能忘恩负义记恨恩人?归都要羞煞死了。”郭俊远听罢方知那小娘子刺自己一刀原来是为了救自己,哪还有计较的心思,忙爬起身来重重一礼。
“好!”瞿飞白朗笑出声,向前搀扶起拜倒在地的郭俊远,道:“小郎君是知恩之人,甚合我意,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瞿飞白见郭俊远脾性爽直,很是高兴,把他重新扶躺回塌上,哈阳夏无奈重新给他包扎伤口,几人闲聊片刻,郭才艺端盘走了进来,两人嘱咐几句,才告辞离去。
“阿兄,饿了吧?大师说你大病初愈,不能使用硬涩之物,只能喝粥养身。”小小的郭才艺很会照顾兄长,先是给他擦拭手脸,再把一碗满满漆黑的药汁递给他,见他一口把药汁喝尽,眼也不带眨的,心里甚是钦佩。
“我知,阿兄昏迷这几日辛苦你了。”郭俊远大口的喝着白粥,逃荒这么久,真正尝遍了饥饿的滋味,以前觉得平淡无味的白粥,此刻却香甜无比,人间美味不过如此。
“不辛苦,只要阿兄能好起来,再苦阿微也值。”小郎君想起兄弟两一路逃亡,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还有看到相依为命的阿兄一动不动的躺在塌上,那时他真的好害怕。
“别怕,现在我们得大师们收留,以后阿兄不会再让你受苦了。”郭俊远疼爱的摸摸他的头,安慰道。
小郎君红着眼,重重的点头,道:“我相信阿兄,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人醒了?”垂目看书的资雨竹听到踏踏的脚步声,抬头笑问。
“嗯。”瞿飞白脱屐上塌,接过资雨竹递过来的茶盅呷了一口,淡淡嗯了一声。
“先生觉得此人如何,是否可用?”
“观之可行,能不能用还看以后。”
资雨竹听了点点头,又道:“人是婵儿要救的,现在人已经醒了,是否通知她一声?”
听此话,瞿飞白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天小娘子的举动来,想不到平时软糯可人的小人,还有那样狠匪的一面,真是越来越合他的胃口了。
“当然,等下马上派人给她送信。”瞿飞白笑得有些莫测。
资雨竹点头不在多语。
“常从白的太子之位日渐稳固,你何时出发?”半晌,瞿飞白问道。
资雨竹的眸光深处闪过一丝幽光,良久回道:“不忙,等一切安排妥当。”
“你决定就好。”对于他的决定,瞿飞白不会多言。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各自拿起一扎书简看了起来,只闻墙外撑天的大树中,一两只秋蝉有气无力的鸣叫两声。
今天恰逢休沐之日,莫新知与同窗好友一一道别,并约定明日一起去围场跑马,才在随从阿五的陪同下匆匆往家赶。
路过热闹的时,看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家中的两个妹妹来。
挑挑拣拣了半天,最后给两个小妹一人买了一个陶捏娃娃,大头大脑,非常可爱。
等他怀揣着兴奋喜悦的心情回到家时,被告知小妹刚被暂居大觉寺的学林先生接走了。
莫新知小郎君的喜悦顿时少了一半,两个呆头呆脑的泥娃娃只送出了一个,有一个还在孤独的窝在又雪院正卧的博古架上,等待着它主人的归来。
“尚叟,你是说那两位郎君已经好多了?这么久了,他们还在寺里?”苏婵儿坐在车沿上,老牛慢吞吞的前行着,她两条小短腿无聊的晃来晃去,还不忘侧头问着旁边赶车的老者。
“先生是这样说的,具体老奴也不清楚,小娘还是等回去再问吧。”尚叟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从瞿飞白还是几岁的奶娃娃时就跟在他身边了,可谓忠心不贰的人物。
“哦。”苏婵儿抿了抿嘴,看问不出什么,转换了话题:“尚叟,最近先生还好吗?都在忙些什么?”
尚叟哪不知小娘子的?干枯严肃的老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这段时日先生都没怎么出门,最主要是看顾那两位小郎君。”
“太麻烦先生了。”苏婵儿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先生答应过小娘的事,就不觉麻烦。”
“嗯,我等下要好好谢谢先生。”
通往大觉寺的官道上,一两普通的敞篷牛车,一老一少一问一答,一苍老一甜翠的声音洒落一地。
坐落南山东侧的大觉寺,巍峨的层层大殿房檐被耀眼灿烂的阳光笼罩,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殿宇,上空有丝丝缕缕的烟雾飘飘,沉闷悠悠的钟声,处处彰显着这座庙宇的香火鼎盛之态。
离着大雄宝殿三四里路郭的一间偏院,身穿牙白色广袖长袍的男子正懒懒的靠坐在常阶上晒太阳,半眯着眼,要睡不睡的模样。
院子的中央,一大一小两个郎君半蹲着身,双手握拳微曲放于两侧,昂头挺胸,原来是在蹲马步。秋日的太阳没有夏日暴烈,不过也没有春日里的和谐,在日头下蹲久了两颊也被晒得通红,但兄弟两却没有一人喊累,即使脸上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
眼看着阳光通过旁边合抱大的樟树投射的阴影渐渐偏移,时间过了一个时辰。小郎君只觉喉咙干渴无比,无比期许有一杯温茶的浇灌,但看旁边不动如山的兄长,他暗暗咽了咽口中粘稠的唾沫,闭了闭眼,暗中告诉自己要坚持。
“先生!”院外仿fo有天籁之音传来,接着一六岁左右,穿着一生淡粉色轻纱襦裙的小娘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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