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2)
莲香这厢正美滋滋的从二夫人那里回到了崔阮阮的阮菊阁,看了看手腕上的银烧蓝双龙戏珠珊瑚手镯,心爱的抚摸了好几遍。想起了二夫人许诺她事成之后的赏赐,嘴角更是止不住地上扬。
推开了崔阮阮的房门,莲香心中暗戳戳地想,六小姐,咱们无冤无仇,只是你生的好不好,偏偏是二夫人的敌人,千万别怪奴婢呀,要怪就怪大小姐吧,要不是二夫人为了对付她,你也不用做替死鬼了。
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到屋子的各个角落。随着房门的打开,夹杂着零星雪花的冷空气忽地窜了进来。莲香赶紧着把房门掩住,生怕惊醒了屋内的人。
床榻之上,被子里的人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整个房间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莲香蹑手蹑脚地悄悄走到床榻边,压着嗓子:“小姐。”
床榻之上的人似乎正在梦乡,并未理会,莲香见状轻轻地将那巫蛊之术地玩意藏在她枕头下。
似乎也是极为嫌弃,莲香轻蔑地看了床上之人,而后快步走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左右都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的匆忙离去。
就在莲香匆忙离去后,丝竹从不远的柱子后的阴影处慢慢走了出来,望着莲香快步离去的背影,平静的脸闪过一丝讥讽。
拢月阁,此时屋内烛光映着佳人的身影,丝竹快步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
“小姐果然说不错,那莲香鬼鬼祟祟不晓得做了什么,奴婢进了六小姐的房间以后,在六小姐的枕头下发现了这个。”
丝竹说完,便拿一个桐木人。
崔绵绵面上闪过一丝惊讶,而后便了然:“看来,二夫人一出手便是置我于死地呀。”
巫蛊之术,魏朝曾经盛行过一段时间。且传出“街巷有巫,阎里有祝。”。后宫更是呈现出“女巫往来宫中,教美人度厄,每屋辄埋木人祭祀之。”的景象。而魏武帝时期,就出现了因为巫蛊之术冤杀太子一事。
魏武帝虽然在经济、政治、文化等各方面都很出色,但一直没有儿子,直到九年之后,才侥幸使皇后得有一子,魏武帝取名魏扬,后来又立他为太子,但随着魏扬的长大,魏武帝对这个儿子并不满意,心里不免有些不痛快,这件事让魏武帝身边的宦官江冲知道了,他想办法陷害魏扬,买通了一名叫胡巫的道士,说太子魏扬诅咒魏武帝。
魏武帝知晓此事后,龙颜大怒。而太子发现被诬陷后,命人杀了那道士与宦官,这样一来,魏武帝不仅更加不高兴,反而治了太子大逆不道之罪,皇后卫氏遭受如此打击,选择了自杀。
而那时皇后的母族,太子的后盾便是如今北狄的皇帝卫家,在接连失去太子与皇后两枚棋子,卫家终于被魏武帝的昏庸激怒,举起了谋反的棋子。
所以,从前朝起,皇帝最痛恨的就是巫蛊之术,曾下令,若发现巫蛊之术,不仅当街斩首,还要将头颅挂在城门口示众。自此,巫蛊之风终于日渐败落。到了这一代皇帝,更是将道士赶尽杀绝。
崔绵绵略略地思索了一下,“丝竹,你便把这个扔到连姨娘的房间里,切记不可让人发现踪迹。”
“是,小姐便放心吧。”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待到蜡烛燃尽,丝竹敲了敲房门,“小姐。”
崔绵绵揉揉疲倦的眼睛,目光缱绻,慵懒地道了声:“进来罢。”
丝竹应声而入,将门掩住,神色自然地站在了崔绵绵面前。
“事情可都办妥当了。”崔绵绵懒洋洋地问道。
“自然,请小姐放心。”
崔绵绵点了点头,伸了伸懒腰:“如此说来,便是该我那个二婶子出场的时候了。”
丝竹见崔绵绵要起身,立刻从旁边拿起了流彩暗花软毛织锦披风为崔绵绵披在了身上。
此时,门外吵吵嚷嚷,一个丫鬟敲了敲门,脆生生地道:“大小姐,老夫人叫着前去问话。”。崔绵绵示意了丝竹,丝竹便冷声应道:“这便来。”。待门口的人离去,丝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小姐猜的不错,那莲香果然是去通风报信去了。还好小姐早有防备,不然岂不是要落入他人圈套之下。”
崔绵绵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莲香那个丫头稳重不足,为着那点蝇头小利,便是这种掉脑袋的事也肯做。”
想了想,丝竹面上有些困惑:“只是,小姐,说到底,那莲香不过是将桐木人放在六小姐的枕头下,便是出事,也挨不着小姐呀。”
崔绵绵点了点丝竹的脑袋,叹了口气道:“你这个笨丫头呀,想必今日下午在荷花池发生的事早已被二夫人知晓,这崔将军府二夫人的眼线也不少,二夫人让崔阮阮引出巫蛊之术只是开胃菜,真正的部分应该是为了诬陷我表面对庶出的姐妹亲切,转身却厌恶到不惜用巫蛊之术陷害她。”
丝竹仍是不解道:“那二夫人为何要害死连姨娘呢?”
崔绵绵轻轻笑道,“这不过是个障眼法,因着我构陷六小姐使用巫蛊之术诅咒自己亲娘,没成想连姨娘真的死了,想也知道,若是这件事是真的。便是老夫人也无法保下我,因为我身上已经背了一条人命了。我身为崔卫嫡女,她自然也不该如何步步紧逼,只怕会把我逐出崔府,族谱上也除掉我的名字。我若是没了崔将军府的庇佑,她要杀我,岂不是轻而易举吗。”
听到这里,丝竹便愤愤不平,“这二夫人好狠毒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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