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5)

柳轻衣是三人之中受到最大震撼的人，她愣愣地注视着白衣女子，情不自禁地想着：“天啊，世上竟有如此出众的女人！我自信天姿国色不输于人，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我不如她，我真的不如她！天啊，为什么让我遇上她，这叫我以后如何安心入眠？皇天在上，要是能让我跟这大美人在床上狠狠干上一场，我愿折寿十年！”

大概是柳轻衣的眼神中透露出了过度强烈的，白衣女子虽然态度冷静，仍是不禁面泛微红：“传闻柳姑娘美貌出众，却偏偏喜女恶男，伤尽了天下男人的心，如今看来，传闻非虚。”

“姑娘对奴家似是瞭若指掌，奴家却连姑娘贵姓芳名都一无所知，岂不是太不公平？”

白衣女子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白·霜·凝。”

“白姑娘外号云中仙，奴家早想结识结识，今日一见……”柳轻衣眼带笑意，语气轻浮，“果真名不虚传。”

白霜凝面露愠色，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柳姑娘未免太过无礼！”

柳轻衣依旧语气轻佻：“既然奴家如此无礼，那你还不赶快过来教训教训人家？”

白霜凝怒道：“你……”

“我们胜负未分，休想逃！”解焕从旁断喝一声，为白霜凝解围。

“胜负如何，你心知肚明。”柳轻衣转向解焕，瞬间冷若冰霜，“但若你们想以二敌一，奴家也绝不介意。”

解焕转向白霜凝，只见白霜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拳礼，开口道：“解先生，猩红蝶名动江湖，小女子想亲自讨教几招，请解先生……”

话音未落，解焕就哈哈大笑：“解某岂是以多欺少之辈，白姑娘请尽管随意而行。”说着，走到一旁，替山中月运功疗伤。

白霜凝向解焕道了一声谢，转向柳轻衣。只见柳轻衣依旧目不转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白霜凝。

“既然名正言顺了，那就快过来啊。”柳轻衣笑说着，像是在迎接情人般张开双臂。

白霜凝摇摇头：“红玉笛巧夺天工，猩红蝶内力深厚，我若贸然前往，必成姑娘笛下亡魂。”

“言则……”

柳轻衣一句话还没说完，白霜凝一双云袖便已挟着呼风卷云之势席卷而来，再度向柳轻衣当头罩下，但这一次柳轻衣早已有了准备，又岂会被对方轻易得手？“蝶舞轻衣身法”再度展开，威力全面发挥，柳轻衣似是忽然之间多生出了数十只脚一样，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白霜凝皱了皱眉头，毅然变招，双袖不再纠缠在一起，而是分成两边，如灵蛇起舞，路数迥异，内力一阴一阳，叫人防不胜防。柳轻衣本想凭着绝世轻功突出重围，靠近对方，谁知对方双袖竟似长有双眼，拥有生命一般，每每总出现在柳轻衣脚步所至之处，令柳轻衣进退两难。绝世轻功在数尺大小的牢房之内，全然无法施展，也亏得柳轻衣能够一直闪避，白霜凝纵然占尽优势，却从未得手。

柳轻衣既被称为“猩红蝶”，轻功自有过人之处，这一点白霜凝早已料到，但她却没料到轻功竟可如此出神入化。柳轻衣每踏出一步都蕴含着六十四种变化，又有一百二十八处后着，白霜凝看似占着上风，实则每一招都必须使尽浑身解数，才勉强能封住对方的动作，而一旦被对方突围，则必然全盘皆输。

柳轻衣此时此刻终于明白，白霜凝为何被称为云中仙。白霜凝双袖所到之处，果真使人如坠百里云雾，进退失据，自己纵可避得一时，长此下去，跟单纯比拼内力也没有多大区别。观乎白霜凝在数尺之外催动柔弱无力的衣袖，尚可灵活得如臂使指，内力修为比之自己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尚有二人在旁虎视眈眈，纵使自己勉力得胜，此二人又岂会袖手旁观放过她？

二人各有盘算，都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对方无论武功、经验都与自己不相上下，如此下去，难免两败俱伤。白霜凝本性就不喜欢与人相争，此来只为救人，而柳轻衣只不过是受雇于人，就算酬劳再丰厚，也犯不着赔上性命，于是两人都在不约而同之间收招。

白霜凝谦谦有礼，率先退让，好让对方有个下台阶：“柳姑娘武功盖世，小女子服了。”

“哪里、哪里。”柳轻衣知道对方有心相让，自然抓紧机会说道：“盛名之下无虚士，白姑娘才貌双全，实在令奴家折服，今日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必再与姑娘好好叙叙。”

白霜凝冷冷地说了声：“请。”

当两位女流英杰擦身而过之时，另外两个英雄豪杰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白霜凝走进牢房，缓缓地环视四周，对瘫软在地的杀手们露出厌恶的表情。山中月经过解焕一番帮助之后，脸色已经有所好转，趁机问道：“白姑娘为何会忽然出现于此？”

白霜凝转过脸，用她那双黑白分明，足以勾魂夺魄的大眼睛注视着山中月，神情若有所思：“七妹随同山少侠下山，追查一众武林前辈离奇被杀一事，师傅已飞鸽传书通知我等六人。元常刚一接到书信，就知道陷害解少侠的幕后黑手必会串联官府，杀人灭口，于是着我快马赶来相助。”

“原来是元先生神机妙算，救了我们二人的性命。”解焕恍然大悟。

白霜凝却反倒不明所以：“谁是元先生？”

“你刚才不是说元先生请你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