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1-12 《曾从文-豆子璋-安彤娅-俞阳-张秋山:拜神》(5/9)
了祥和府的城门前。城堡和城墙,他已经见过许多,但祥和府的城墙依然令人惊叹。在城门口向两侧望去,足有十米高的雄伟城墙一眼看不到边,在周围大平原的映衬下,更显得高耸伟岸。城门外还有一丈宽的护城河,是直通大河的,水面荡漾着一层薄冰。离开嵩陵山下的徐府之后,一路上都没有山,甚至连个大点的地形起伏都没有,一望无垠的黄土地平坦规整,远方也没有山脉的影子。可以想见,祥和府是这块平原上的防御重点。因为缺乏天然屏障,只好费时费力,修建极为坚固的人工堡垒。
与壮观的城墙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护城河边上的贫民窟。密集的窝棚都已经搭到了护城河的边沿,河水上漂着一层菜叶子、死鸡鸭之类的杂物,大煞风景。幸好现在很冷,要是在夏天,用鼻子都能在百丈之外感受到护城河的臭水。
按照太祖张元邦定下的老规矩,护城河外三十丈内不得建设民宅,防止进攻方利用房屋作掩护。可太祖死了三百年,规矩早就没人理睬了。三百年漫长的和平期使得城墙经形同虚设。商业区和民宅毫无规划的野蛮生长,一直蔓延到了城门五里之外。
看来洛嵩国确实承平已久。“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豆子璋没什么经天纬地的气魄,他觉得能在盛世跟漂亮媳妇过太平日子就挺好。昨天抱着佳人骑马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琢磨怎么能实现“二百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虽然太平,不过这世界已经有人口爆炸的麻烦,此乃是天下大乱的前奏。如果不早做筹谋,只怕“江南富足翁”也不好做。
安彤娅也为文明人的造物惊叹不已。祥陵府是山间要冲,驼队往来,颇为繁华,可要是跟大河之畔的祥和府比,那是天上地下。
城门足有一丈宽,上方是圆拱形的,最高处差不多有一丈二尺,青黑色的方砖上雕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纹。最上方五个篆体大字,可惜安彤娅不认得。她的文化水平不高,工笔正楷还算能认得不少,篆体、草书对她而言就是些“挺好看的图画”。
“豆子哥,那上面写的什么??”
“祥和安泰门……吧?嗯,就是祥和安泰门。”豆子璋辨认篆体的能力也很有限。他起初看了半天也不很确认,但城门的方位和突然想起的一个故事帮了大忙。
这个城门对的不是东方,而是东偏北方向的淮泰国首都安泰京,在止戈元年之前,洛嵩和淮泰连年征战,仇深似海。那时候,作为防御重镇的祥和府是不准打开安泰门的,这周围还被太祖的方士布下了层层诅咒,据说可以让安泰京祸乱连连、瘟疫不绝。说来也怪,天廷颁布“止戈令”,洛嵩和淮泰修好之后,一直处于守势的张元邦已是年逾九旬,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含笑九泉。当时处于攻势的淮泰大帝周康胤自然是十分不服,却也于次年撒手人寰,享年才五十二岁。是不是诅咒的功效这就没人知道了。
安泰京自然是一封诉状将祥瑞京告到天廷,祥瑞京说:诅咒早就撤了,不信你们检查。安泰京说:你们肯定是刚撤的。两家就在天廷凌霄宫上吵得不可开交。玉皇大帝玄玄太仙最烦这些人间俗事,便罚了祥瑞京一大笔银子,交与淮泰,把这事儿压了下去。
“诅咒这么厉害吗?”素来迷信的安彤娅增大了眼睛。
“很可能不是诅咒,只是巧合,心理作用。这个我们以后再聊……”豆子璋一时语塞,不知道从何说起。哪怕是在科学昌明的时代,反迷信都是一桩大难题。
进城的时候不准骑马,豆子璋岔着腿牵马而入。他的大长腿快变成罗圈腿了。
有四个兵卒,两两分列在城门两侧,戴着圆顶斗笠,穿着灰褐色的棉褂子,前心一块白色的圆片,写着“兵”,后心一块白色的圆片,写着“卒”。兵卒们拄着长矛,挎着腰刀,半倚着城墙,松松垮垮的站着,时不时谈笑几句,对穿梭往来的人群视若无睹。这身装束真是丑的逆天,不知道哪位领导拍脑门决定的,足以打消无数男青年参军的热情。
进了城门,还有个扁圆形的瓮城,最阔处约有二十丈,现在已经挤满了大声叫卖的商贩,声音在瓮城里往来回荡,嘈杂喧嚣。从瓮城进到城里的“内安泰门”比起安泰门可小多了,只有八尺高,还分成三个。守卫的兵卒也是一般的松懈。
进了内安泰门往里,就是祥和府的老城了,热闹又远胜城外。面对中世纪的集市,他毫不心动,毕竟早已见过了太多繁华。旁边的安彤娅有点按捺不住激动了。
豆子璋拉住她,现在有件要紧事得马上办。
俞阳
俞阳落寞的走在青龙街上,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来抵御两侧美食的诱惑。如果不是在祥瑞京已经见过了更美的景致,他会把这里当做天堂。此地之富庶远胜陇西,他现在终于明白为啥会有“穷陇子”这个蔑称了。
“陇西之所以穷苦,祥瑞之所以繁华,都是因为朝廷的搜刮。所以,让我们用穷陇子的怒火烧毁这一切!”葛大师兄咬牙切齿的说:“是时候让老爷们知道穷陇子的想法了!”
过年时,化妆成客商的俞阳跟随师兄们一起来到祥瑞京。起初,他是兴奋的,这里的生活比陇西好了太多。即使葛大师兄不停的进行仇恨宣讲,他仍然不以为意。
前天了解到此次赴京的真实任务之后,他就坐立不安了。以上厕所为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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