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十一(1/2)

向往自由，奈何此身不由己。

“哥哥，你在做什么？你手怎么流血了？”

大眼睛小嘴巴，梨涡浅笑，温婉的像是暖冬的太阳，那么美好，那么叫人难以忘记。这就是他的妹妹，夜凌朔的妹妹，夜凌菲。如果说有什么让蔡朔舍弃自由，拾起属于夜凌朔的因果，成为新的夜凌朔，那么只有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妹妹了。

“没事，别担心。”看着眼前忍者为自己擦拭手上的血渍的小人儿，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只是刚刚要动，就被她按住。

“什么没事？没事的话怎么还会流血？”她嗔怒，眼中满是固执，仿佛只剩下一件事情，就是为他将手上的伤口清理好。她握着他破了皮流着血的手，又看了两眼微微凹进去的墙面，嘴唇抿得更紧了。

“好啦，真的没事，你就不要担心了，对了这段时间五长老有没有为难你？”

因为右手被抓着，他只好伸了左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手收回来。可惜她不愿意离开这里，不然她很想带着她过平凡一点的生活，勾心斗角，防狼防虎，太累。

“没有，五长老一派近来倒是挺安静的。哎呀，不能摸我头发！”

“是是是，呐，没动了吧？呵呵呵。”

明明很久没有看到，想要好好说说话，但是聚在一起，却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我、、”

“哥哥这次回来多久？”

夜凌菲眼眸微垂，没有看向蔡朔。但是逆着光，蔡朔却是清楚的看到了她微翘的睫毛下，一滴泪，晶光闪烁。

“我、”

蔡朔一时无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对他的好，给他的温暖，所以他才慢慢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渐渐变得游刃有余，才没有在之后一走了之，对他来说，这里就是一个地方，留住他的，是她这个妹妹。但是对她而言，这里却是生她长她的地方，是她的家，她的记忆，曾几何时，这里还有她的父母。

尽管父母已经过世很久，蔡朔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是她仍然舍不得这里，这里承载了太多以前的回忆，他怎么能轻易的舍弃？还有——她的父母安息在这里，他们曾经那么疼她爱她，如今她能做的就只是陪着他们了。

“小菲想和我去外面看看吗？”

蔡朔轻轻为小姑娘拭去眼角的晶莹，缓缓开口。如果她抬头，一定会发现他的眼中满是期盼，只是她并没有看他。

“哥哥不喜欢这里吗？可是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不想离开。”

“我知道了。”尽管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酸涩难受。毕竟他不是真正的他，唉，罢了，还是先去处理事情吧！

“哥哥！”

蔡朔忍着心头的失望难受，准备出门，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只是出去，还是会回来的，是吗？”

“当然！”她的眼中是犹疑和犹豫，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惊讶和惊喜。

她终于还是答应了他，这样，哥哥会开心一点的吧？每次出去之后哥哥的脸上都洋溢着若有若无的兴奋，他在外面是开心的吧？小姑娘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显见得变得激动的哥哥，心里如是想着。

听到妹妹愿意和自己出去，蔡朔的心情那真的是不要太好，尽管他知道她并不是说离开这里，只是暂时的出去，就像是游玩几天，但是这也很好了啊。

心里一时之间竟然激动的不知所措，他不自觉的哼着小曲儿就要出了门，只是出了门的瞬间又想到了什么，稍一停顿，脸上又回复成了不苟言笑的模样。

“现在，得去收拾五长老了呢。哼~”

对比妹妹的体贴懂事，哥哥心里的想法就没有太多了，满心的只有两件事——将族中的事情处理好，尤其是五长老，第二件事情是把妹妹介绍给风涟他们认识。

认真说起来，这两件事其实也可以算作一件事，带妹妹出门并且介绍给风涟他们认识必然是要处理好了族中的事务，族中的事务，最主要的莫过于五长老和二长老了。不过某人说是两件，便算作两件了。

“十一，二长老如今在哪里？”离开了妹妹宫殿的蔡朔，又恢复了成了冷漠无情的样子。

“二长老如今在赤岩山，他带着当初一起叛出师门的人在那里落脚，看样子是把赤岩山当做了大本营。这两年一直在拉拢人马，君上不在的这段时间，二长老……二长老……”

……“说！”

蔡朔看着面前的十一突然吱吱呜呜起来，不觉的皱了皱眉头。

“君上不在的这段时间，二长老鼓动了不少族中的人，去了赤岩山。”

“还有别的情况吗？其他长老呢？”蔡朔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喜乐还是哀怒。

十一听到问话却是愣了两下，别的情况吗？可是自己的任务不是只要盯着二长老吗？

“怎么了？一点情况都没有？”

“是有一点点情况，二长老在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经常约见五长老。”十一眼看着蔡朔皱了两次眉，在脑子里又仔细地回想了两遍，终于找出了一个差不多算是其他情况的情况。

蔡朔问了两遍，可算听到一点有价值的信息，正待他继续讲下去，结果他就这么闭嘴了，蔡朔很想扶额长叹几声，不过这毕竟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只好在心里放了一千只的羊驼，抒发抒发心里头的郁闷。

“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