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没有资格(1/2)
在四月底的最后一天, 梁母和梁父结束了十九年的婚姻。
梁萤本以为梁母会大哭一场,可梁母却表现得特别平静,甚至从民政局走出来后还让梁父去把东西拿走。
梁萤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可她也没有,茫然却也平静地见证了整个离婚的过程。
爱情是什么,她懵懵懂懂。
婚姻是什么,她一无所知。
这次离婚,梁父除了自己存的私房钱,家里东西什么都没分到。
因为梁母手中有梁父出轨的证据, 如果是起诉离婚,梁父还要负担梁萤的学费和生活费,所以梁父同意净身出户。
他终于离婚, 对梁母没有个好脸色,甩着袖子就走了。
小姨唯唯喏喏地说:“姐, 我晚点过去拿衣服。”
梁母冷笑一声:“我是糟糠下堂之妻,你是第二春, 喊我一声姐也说过得去。”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母不再搭理她,转身就走。
小姨立刻红了眼圈,看向梁萤:“阿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有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主。”
梁萤真想回她一句:难道是有人逼着你破坏自己亲姐姐的家庭吗?
但她有些说不出口,她没有继承到一分梁母的狠,此刻也只是转头就走, 并没有跟小姨说一句话。
到下午时,梁父在楼下没有上来,小姨一个人来敲门。
是梁萤开的门,小姨怯生生的说是来收拾东西。
梁母在厨房里头喊了一声:“阿萤,看着点啊,毕竟都敢偷人,别说家里的东西了。“
这话让梁萤有些尴尬。
小姨顿时红了眼圈,扭头进了原本她和阿卓睡的房间。
梁萤家是三室两厅的房子,当初小姨和阿卓来了后,梁母便让梁萤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小姨和阿卓,她搬到了家里最小的房间去睡。
当初小姨和阿卓刚搬来这里的一幕幕都仿佛昨日的事情,可谁知道一眨眼,人和事就全都变了呢。
小姨手脚麻利,将他们三人的衣物全部收拾好放在了客厅。
东西太多,小姨只得打电话给楼下的梁父求助,说:“聪哥,东西太多,我拿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性子软的缘故,说话总是柔柔的,此时因为梁母对她没好话,她又有些带着几分哭腔,说话的感觉像是撒娇。
梁母说话有些粗,再加上她偶尔干重活忙于生意,身材早已走样,而梁父不浪漫,梁母也不温柔,所以梁萤从来没有见过梁母跟梁父撒娇。
他们之间,最多的便是争吵。
不过对比这些已经没了任何意义。
刚好也是到了吃饭的点,梁父刚上来,梁母就端了盘子出来喊:“阿萤,吃饭啦,今天做了酱汁鲍鱼和白灼大虾,庆祝把一对畜生扫地出门。”
当着梁父的面,梁萤颇为尴尬,没说话,默默地走到厨房端菜。
梁父冷哼,说:“你这种毒妇就应该这样等着孤独终老。”
梁母立刻就要应战,梁萤连忙拉住她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离婚,那无休止的对骂没有任何意义,就算骂赢了心里也不会感觉到痛快。
梁父和小姨很快就走了,梁母原本趾高气昂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消失,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说头有点晕想睡觉,让梁萤自己吃饭。
梁萤吃到一半,听到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哭声。
她筷子一顿,望着满桌的佳肴,看到其他原本属于梁父他们的座位空空如也,顿时吃不下去了。
关于梁父梁母离婚这件事情她比梁母接受得更快,这一点可能是因为这些年来她一直缺少父爱母爱造成的。
而梁母,虽然看起来像是平静接受了,人前还是以前的模样,但没人的时候总是会哭。
如果平日里她对梁父诸多不满,但到底是风风雨雨走过快二十年的光景,谁能这么快放得下呢?
梁萤将电饭煲保温,菜都扣好,收拾完厨房后就回房间写作业。
高考还有一个多月,虽然在这段时间她经历了人生中的大波折,可丝毫不敢分心,并且必须加倍的努力。
没过两天,乡下的姑姑打电话来,说阿嬷因为梁父梁母离婚的事情气晕了。
梁萤心急,跟梁母商量说想回乡下看阿嬷。
梁母想了想,道:“几个朋友约我出去旅行,那你要不然回乡下住一段时间。”
梁萤同意。
铺子暂时关门,梁母当天就跟姐妹们报了旅行团,第二天梁萤就拖着箱子去了乡下。
——
林沛安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他请假在家没去上学,周日的时候实在熬不住,去了海城。
他不敢进去,走到保安亭,想让保安帮他把一些吃的拿给梁萤。
那保安一听,说:“那家住户都不在家。”
“不在?那去哪儿了?”
保安唏嘘,“我也不知道,那家那男的跟小姨子搞上了,男的女的吵架吵得左邻右舍都知道,后来没过多久就听说离婚了,可怜那家的女儿,听说今年要参加高考,还要去店里帮忙送货,那天我值完班,瞧见她进来的时候脸色那叫一个白啊,我赶紧给了她几颗糖,她跟我说送了一下午的货,午饭晚饭都来不及吃,坐在我这里缓了会儿才回家。”
说着保安摇头,“啧啧,真是作孽,那男的不是个东西,只顾自己快活要赶着离婚,没说先等孩子把高考考完……所以你这东西我没法帮你递,她们都不在家,我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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