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她心疼他(5/6)
了些。郑裕安咳了一声,芝娘忙道一旁矮几旁的火炉上将一个紫砂壶端起,倒了些黑乎乎的东西给郑裕安递过去。
郑裕安接过芝娘递来的杯盏,小小的吃了一口,便搁下了,同芝娘浅淡地道:“给少爷端椅上茶!”
芝娘应了一声,忙给寡月端了椅子对着靳郑氏摆上了,又去沏茶。
“坐吧,我儿。”郑裕安唤了一声,又端起手边的杯盏吃了一口。
寡月也是后来才晓得这郑裕安似有喘证,也不知是不是,但她杯盏里头的东西似乎是“枇杷膏”。
寡月一撩衣袍坐下,余光似是微微瞧了顾九那方一眼,表现的并不明显,这会儿无人察觉。
见他坐下郑裕安忙搁下手中的杯盏问道:“南衣,朝堂那方是如何说的?”
那妇人有些急切地说道,话语之中有些不耐烦的焦急。
寡月不适的皱眉。
“依圣上之意是让我再做一件功在社稷的大事,才能让我入长安。”寡月知晓这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圣上已贬了他,又立马收回成命,圣上颜面何存?于是便行此招。无论如何,圣上如今对“靳南衣”都是心生了芥蒂的。
靳郑氏直起身子,道:“那便快些办一件大事!让朝堂早日唤你回朝,也让……。”郑裕安蓦地止住,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地瞧了寡月一眼。
正巧这时候芝娘,沏好了茶,给寡月送去。
“少爷,您用茶。”芝娘小心翼翼地瞧着寡月,知晓方才夫人又心急了,不过话说回来,夫人自来江南脾气变了好多,不,该说是生了少爷之后……
寡月接过芝娘的茶,没有立马用,而是起身方道最近的茶几上,又朝郑裕安道:“圣上之心,不是旁人能猜到的。”
寡月有注意靳郑氏的神情,见她一瞬凝眉,似有些咬牙切齿的痛恨,他皱眉,心知自己又说了让她不悦的话,他不甚在意,只要自己心中清楚就好。
顾九抬起头,远远地凝着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原先她也不曾多想,只想着圣上这么说就是还有机会,却未曾站在夜帝的角度想过。
种种迹象表明夜帝,不会是个大度的君主。
这么一道圣旨,也不过是因他靳南衣确实是立了功,却又不想收回将将贬黜的指令,便行此举。
功在社稷?
如今想想顾九颇觉得可笑,若是能两次有功于社稷,岂不是注定青史留名?
再说此等大功,就算有心要去立,无天时,无地利?又岂能成,而一般的功劳,又如何让那高位者心服口服?
这个,太难了……
也难怪,阴寡月最近看着消沉却又懒散了许多,或者是她的错觉吧。
郑裕安,竟是从炕上站起,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我儿,你还要为母在这地方呆多久?你也看到了,你入了翰林,为母尚且不能被接回靳公府,只有谋求高位母亲才能回去,只有谋求高位,我才能带着芝娘还有如黛回去。”
郑裕安似是有些情绪过激,冲上前去,就握住寡月的臂膀,嘶吼道:“南衣我儿,你三岁时候娘抱着你南下,餐风露宿,在路上你生病了,就差那么一点就没了,那时候你鼻塞,是为娘夜夜用口将你的鼻涕吸出,给你通气的,那时候,你还那么小,那么小,儿子,你若是记得为娘的好,便早些,早些……”
寡月被靳郑氏摇晃着,他的确听南衣讲过这件事,三岁的时候南衣生了一场大病,是靳郑氏救了他的命,至那以后,这件事也没少在南衣耳边提及。
想起南衣小时候也就差那么一点就没了,又是这个女人救了他,不管怎样,这个女人也确实是养育了南衣。
就像南衣死前说的那般……
罢了,寡月闭目。
这样的场面着实是让顾九一惊,显然是担忧寡月。
顾九快步上前,握住那女人的手,道:“靳夫人,您冷静点!”
这一握竟是让那女人猛地止住,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靳郑氏竟是一个大力将顾九的手甩开。
量顾九如今日日习武,也被她甩出几步的距离。
“九儿!”寡月忙去扶顾九。
靳郑氏被芝娘扶住,芝娘一近靳郑氏的身子,她猛地避开她一些,郑裕安握着她将将被顾九握着的那只手。
顾九错愕了一瞬,显然是觉得靳郑氏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些?
“夫人……”芝娘也担忧地唤了一声,夫人以前便是不让人近身伺候的,但今日爷是头一次这样排斥她的,想想确实是被这人突然出现给吓到了。
寡月凝着眉,见情况不对,毕竟这郑裕安是长,忙上前道:“娘,南衣代九儿陪不是。”
郑裕安许久才缓和过来,喘息着,没一瞬又咳嗽起来,寡月疑了片刻,这靳郑氏的喘证不知是不是先天的那种,或许不是。
他想起前年的时候来这里过年,冬季是喘证频发的季节,那个时候也没见她咳喘,不是先天所致的吧?
芝娘忙将那膏子递来,郑裕安急着吃了几口。
好些了,又回了炕前坐着。
靳郑氏凝着寡月怀里护着的顾九,方才她听得他唤她“九儿”。
女人眸色一黯,意识到了什么。
“是你?”郑裕安凝着顾九沉声道。
那目光落在顾九身上,她只觉得自己被蜂蛰了一下。
背部发寒,她颔首:“夫人,我是顾予阡。”
靳郑氏勾唇,浅声道:“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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