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二,诉心曲将军遣秘使,担重任少侠上路程(1/3)
少卿在军营呆了三五日,对宝图的秘密依然毫无一点突破,而军营一时又无要事,少卿心系“天南居”,便在一日早饭后对李定国说道:“这宝图已一时穷尽了小侄的心神,小侄自思也不是一时半会堪得破的,大约也需要一定的机缘巧合,小侄想到‘天南居’去慢慢再想,一俟其生意走上正轨,或者追凶的事有点眉目,小侄即来麾下长随。”定国笑道:“为叔知道贤侄的心思,定是对那凌家姑娘放心不下,或者还生出了长相厮守之意?”少卿赶紧说道:“将军误会小侄意思了!”定国摆了摆手,正色道:“贤侄也不消争辩,是与不是暂且不去管他,只是目下你还真的不能就去,为叔正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相委,还需要贤侄不辞辛苦,替为叔走这一遭。”紧接着将少卿唤至密室,面色凝重道:“此次行动当属绝密,希望贤侄不要有半点泄露。”少卿见他说得郑重,当即向其作了保证。定国方说出了的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原来,定国一直放心不下那移跸在安龙府的永历皇帝。自从孙可望将其安置该处后,就一直严禁手下将领擅自见驾,即便是李定国和刘文秀也不例外。桂王刚去安龙时,李定国和刘文秀曾一度给其送去了丰厚的银币和食物,却遭到了孙可望的严厉斥责,这次桂林大捷后,李定国仅仅是派人向桂王凑捷,爱到桂王的玺书嘉奖,也遭到了孙可望的深深忌恨,责其捷不先报己而报帝。本来,原大西军控制的地盘有两个政治中心,一为昆明,一为贵阳,前者曾为四将军长期活动的中心,后者为孙可望发号施令的场所,李定国自然深知孙可望的用意:他之所以不将皇上移驾昆明或贵阳,完全是从个人利益考虑:移驻昆明怕受李刘二人牵制,不便操纵;移驻贵阳,则自己既然名义上奉其为正朔,形式上便不得不定期朝见称臣,且重大军政国务也难免要走一走过场,先得获取皇帝的同意而后行,实行起来甚是烦琐和憋屈。而将其移驻地僻人稀的安隆千户所,则既便于自己和亲信直接控制,又省去了许多麻烦。而根据定国现在得到的情报,皇上在目前行宫过得甚是恓惶:一应用度仅凭孙可望供给,君臣,皇室、随从,家眷及其兵丁三千多号人,每年也就银八千两,米六百石而已,这且不说,皇上一干君臣因被置于孙可望严密监控之下,已基本上失去了起码的自由:现任安龙知府范应旭和朝廷的总理提塘官张应科皆为孙可望亲自任命,连皇帝身边最为亲近的大臣文安侯马吉翔和司礼掌印太监庞天寿也见风使舵,为巴结孙可望,不惜和张应科该结拜为异姓兄弟,和孙可望互通声息,而孙可望则把朝廷中最具实权的机构戎政司和勇卫营分别交给马吉翔和庞天寿执掌,并晓谕满朝文武,凡朝廷内外机务,悉听戎政、勇卫两衙门参处。这实际上已等于将永历皇帝完全架空和软禁,几与傀儡无异。而李定国和刘文秀虽然皆对孙可望如此行径大为反感,但因可望身为老大和盟主,为了避免兄弟内讧和朝廷分裂,一时也对其无可奈何。
少卿听李定国说到这些情况,终于把他得到的孙可望可能暗通清庭的传闻告诉了李定国,并说明自己始终怀疑凌长风遇害,宝图失窃的事和孙可望必有关联。定国听后,虽然神色变得极其凝重,却也并没有显出特别的吃惊,沉吟半晌,方郑重道:“要说大哥他心怀异志,欲效曹操,似无可疑,至于勾结凶徒,杀人夺图,也未必没有可能,不过说到暗通清庭,意图叛祖逆宗,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则必得要眼见为实,若没有详实的把柄和过硬的证据,决不可随意捕风捉影,更不可妄听江湖传言,轻信道听途说。关于这一消息,贤侄可就到我这里为止。”
少卿知道,这一消息对于李定国来说,无疑是一道天大的难题,几乎已难到了他无法去面对的地步,就算他内心已然起疑,嘴上也决不肯轻易承认,故此有以上一说,不过自己既然话已说出去了,想来已起到了警示的作用,再说自己确实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无有任何可靠的证据,因此也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于是转过话题道:“刚才将军说了皇上的事,小侄尚有一事不明。”
“贤侄请讲。”
“孙大帅既然如此野心勃勃,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上他又如此懦弱无能,毫无作为,孙大帅却又为何没有干脆取而代之,却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去供养那一班君臣?”
“这事其实甚好理解,其一,我大哥虽然目前实力强大,对整个朝廷来说几乎已掌握了生杀予夺之大权,然官心民心却并未完全收拾,他尚需要皇上这一面旗帜来号令朝野上下;其二,大哥他也深知,如若他现在即对皇上取而代之,我和三弟刘文秀这一关他就过不了,其他的事我们可以让着他点,而这样的事却决没有丝毫回旋余地,势必和他彻底反目,可以说,他目前最为忌惮者,即我和老三。而对我们来说,只要大哥他不公开倒行逆施,行那大逆不道之事,我们也就不为已甚,凡事都以忍耐为主。不过话虽如此说,只怕我们最不愿看到的一天,终将还是会到来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小侄明白,将军需要小侄做甚么,但请吩咐。”
“鉴于皇上目前的处境,你可秘密替我到安龙府去走一遭。”定国说到这里,又低头深思了片刻接道,“一则代我问候皇上,以宽其心,二则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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