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风来1(1/2)
听着外方的吵闹声,见着茶水上细碎的波纹,倒映着昏黄的烛光,多了几分的神秘朦胧之色,冥想之中的顾烟波极为不耐的皱了眉。
这君泠言倒是比他预估的时辰还要少上几分,只是这阵仗却是比自己想的要多上几分。到底是自己算错了君泠言的惧怕了,还是那真正的君泠言太过的骇人了呢。
“公子,是否要去动了结界。”令子有些忧虑的站在房阁之外对着顾烟波说着。
公子向来最为厌恶的就是被人扰了心境,如今正是要闭关的时辰,他们也是要好生护着的。边是说着,就要在掌前化了封印,却是被令人拦住了手,“莫急,公子的棋,才刚刚开始。”令人幽深的眸中点燃的蜡烛,泛着昏黄的光。却是没有半分的响动。
心下,已经是有了计较。这君泠言虽是一步好棋,可最终却是将心思动到了公子身上。公子只是要保君依百年安乐,却从未说过要护着他们君主的长生。
这人,要的太多了。
“好。”令子先是望了一眼并未作出任何反应的房阁,又是看着自家兄长的模样,收了手。
门外君泠言所敲打的声音在这越发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那些宫人更是适时的到了门外,只是呆呆的立着。举着火把,像是烛台一般,不过是有了呼吸罢了。在这浓黑的夜里,更像是点点的星光,虽是有着光亮,可终究是暗淡的。
他们到的时辰,只是见到了如同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的落水人一般的君王,不顾任何面子的拍打着国师的门扉。龙袍早已染上了泥土,极为狼狈。肥胖的身躯几乎已经要和地面平齐,龙冠早已散落,只是青丝凌乱,越发的没有君王的尊严。若说这是宫外流落的最为下等的乞丐,也是有人信了的。
他们极为默契的都低了头,不发一语。更有之前跑的慢了邪,被留在在外围的,默默的熄了火把,就像不动声色的遁走。不说国师所居的梨园是禁地,单凭君泠言这般的落魄样子,他们谁也不敢上去相劝。怕是到最后他们这些围观的,都是要受了处罚的。
皇帝的权威,向来都是无可挑战的。因为,那些所谓的挑战者,已然是成了灰烬,化于君依了。
君泠言此时,根本就无暇顾及什么帝王风范,也不管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被多少的人所窥探。他如豆一般的眼,死死地盯着那依旧紧闭着的门扉。
他此刻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见到顾烟波,只有顾烟波可以救他,只有顾烟波可以将那个冒牌的傻子所驱逐。
顾烟波会护着他的。君依的国师一向都是为了君依而存在,他一定不会不救他的。
这般疯魔的念着,他的肥手更是拍打的起了劲头。不顾那簇然留下的黑红的血,他只是机械般的敲打着。他要活着,要活着,权利,地位,活着。他都要,他都要!那个君泠言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傻子!不,不,他才是君泠言,他才是!
念着,他忽的就是极为凄厉的笑了起来。
更是让四周的宫人战栗不已。人都惜命,虽然他们都是蝼蚁一般卑贱被主子所厌弃的命,可他们也是惜命的。许是都怕了,之前想要护主得来封赏的那些宫人都是吓破了胆,依次的都是遁走了。
相对于功名利禄他们也是选择活着的,只有好生活着,他们才是有着命享受这拼死的富贵的。
宫人越来越少,像是乌云蔽月一般,那些月身旁的星光都是黯淡了去,最终,月也会被吞噬。继而天明之后,会有更为光亮的日取代月。
君泠言反复的敲打着,最终失了力气,颓废的卧在门外,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无一点光亮的天空,以及自己身旁漆黑的一片,他更为的恐惧。他觉得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当时,就是一片黑暗,他的父母不甚将他遗失,后来在他几乎要哭泣到晕厥之时,他见到了灯笼极为微弱的光,然后见到了满是温和的少年。那个傻子,将他带回了寺中,好生的护着。
似是他灰暗的人生中唯一的一簇光。可最终是他亲手将那光毁了的。当时他是如何想着的呢,是了,当时他如同疯魔一般的艳羡着那个傻子,虽是他痴傻了些,那些沙弥还有住持都是对着他极为恭敬,直到有一日他听闻了这傻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皇子的时辰,他的疯魔到了顶点。
既然这个傻子对他如此的好,他若是想要一点他的身份,也并不过分吧。
是了,不过分。他又是笑了,这次是无比的凄凉。
当他几乎是要昏厥之时,见得到国师的门扉终于开了。
昏倒之前,他嗅到了极为清雅的梨花香。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入目就是极为冷色的帘子,帘外,国师那张极为冷寒的脸和这那银白色的面具就是晃进了他的眼里。
他想开口,却是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只是可以怒气的望着国师。
顾烟波见到这一开眼就是要怒火喷薄的人,有些好笑。
往往越是心狠之人,越是有着惧怕之心。惧怕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自己的良心,所做的惧怕。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之前所做的,自己便是一定要付出代价了的。
极为悠闲的饮了一口茶水,顾烟波才是清冷的开了口:“皇帝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昨夜本尊正在闭关,不曾听到响动,是本尊徒儿听闻有异声才是开了门,而后见到了皇帝。”
君泠言觉得头痛欲裂,昨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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