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惊鸿:错嫁无人知(2/3)
明不大,眼泪却蒙住了她的眼。兄长却悄悄告诉她。
“赶明儿我和长禹一起走,如今瞒着祖父,回头还请妹妹多说说情。”
她捂住了双眼。只说知道了。
未曾留意她的悲伤,南君溜走了。
她一个人站在晚秋的风里,逐渐感受到了一种悲凉之意。
男儿也许胸怀宽广,能去看看外面这个世界,可偏偏谁也不知道她这样的娘子心底在想些什么。她忽然理解了母亲,其实只是不想要家庭束缚了自己的爱情和自由,她生来自由,却因为爱情被囚禁在南园,自然想要解脱,其实,死亡未尝不是一场好的归途。
时樾姐姐还未出嫁,听说未婚夫就过世,旁人都怪她克夫,她在家里哭了几回,却不知该怎么办。
金妍姐姐马上要出嫁,听说是阙家郎君阙玉龙,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好下场!
她还刚刚及笄,却觉得自己的一生已经被判下的枉自嗟蹉的判词。
兄长跟着长禹去打了仗,祖父果真气的吐血,若不是自己和祖母在旁边劝慰,长禹长四郎年纪轻轻被封了长云侯,兄长成了将军,打了好几场胜仗,祖父怕是过不了这年冬天。
谁也不敢把消息传出去。
经年过去,冬去夏来,金妍姐姐刚出嫁一条性命就了断了。
谁能想到阙家那样的江南首府大家族,内里竟有着兄妹相恋悖逆伦常的事情,事情既然发生,却不想着解决,一昧冷待,而后又掩埋,白白辜负了金妍姐姐卿卿一条好性命,原本总是责骂金妍姐姐的姑奶奶也哭的像个泪人儿,别说表娘刘氏抱着龙凤二女哭的几乎晕厥。金玉苑一片惨象。
就像是蝴蝶扇动了翅膀,自从母亲文氏死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可抵挡的在繁荣之后一步步走向了衰颓。
时家老曾祖母去世,这位尚且是祖母的母亲的老夫人,时年九十余岁,圣人悲拗,带着宗室前去哭灵,祖母的身子也大不如前。
惊鸿忙于照顾祖父母,竟不知道岁月仓促而过。
王家玉郎中了状元。
长乐公主下嫁臣僚之家。
阿姊怀了太孙腹中之子。
王家玉郎成为天子近臣。
父亲整日在外面寻花问柳,醉酒fēng_liú,沈氏姨娘被封了诰命,成了平妻。
阿姊的孩儿没有保住,还因此伤了身子,二伯母哭伤了眼睛。
祖父和父亲争吵。沈漾瑢要改姓,成了南漾瑢。
长乐公主未婚夫去世,圣人又将她指给了云南郡城的贤文王府世子。
惊鸿眼睁睁的看着大家族,好像逐渐分崩离析。
时樾姐姐如今执拗不嫁人,谁也奈何不了她。
兄长在外,大伯母非要为他定下了王家阿泪的婚事。
兄长来信,只告诉自己,心在疆场,无意顾全家族,了了母亲的心意,未尝不可。
兄长来信,每每提及长禹,都言长四郎英武非凡,智谋过人,实在是个中佼佼者。
她一面向往着兄长笔下的另一个江山,另一面却又被家族琐事所屈累。
她马上就要过了十六岁了,三年守孝过去,已经有人家前来打听了。
祖母每每都想给自己挑个如意郎君,想要不叫她心里觉得委屈。
她志不在此。
南园的事情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大伯母为兄长的婚事操劳,二伯母顾念着阿姊滑胎后的身体。
可谁知道这一年的秋天竟发生了这种事情。
冀北的战事好不容易初初了断,南疆之外大牙郡造了反,父亲原本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今也被圣人派遣出去。
兄长和长云侯爷都一同出去。
京城子弟,世家权贵,各个都要把人送过去,皇三子意图勾结造反,遭到了太子镇压。
圣人的身体也不大好,如今太子殿下如日中天,太孙也要处理政事。
那一年的秋天开始有了变化,她瞧见祖母总是神神叨叨,除了担心兄长的安危,就是担心自己的婚事。
她递了许多人的名单到了自己的面前。
京城许氏长子许今言。
北亲王府长云侯长禹。
金陵王氏嫡长孙王嘉安。
金陵王氏王宁知。
何家大郎何兰。
何家二郎何浪。
时家二郎时引。
……
那些名单都放在书案上,她的纤纤手指划过了那些名字。都是祖母精挑细选搁置在自己面前的,与此同时和自己年岁差不多大的漾瑢因为自己的缘故也只能待嫁在家,沈姨娘急的抓破了脑袋,却也于事无补。
她知道许多人都在等待。
也知道这些府邸有的通过了心思,有的不过是祖母的心意。
可谁竟想到南疆的战事没有那么顺畅。
传到了这边来只说是大牙造反,长云侯长禹贪功冒进,累得南君身受重伤,被南海冒死救了出来。
那一天是初秋腊月,消息传过来,只是南君生死不知,北亲王府世子在病榻上缠绵吐出一大口鲜血。
祖父听闻兄长生死不明,也吐血,犯了心疾。
太医令忙里忙荒俩家奔忙,却说祖父这病是心里生了瘤子,药石无医。
她捂着嘴看着祖母一夜发皆白如霜雪染了。
大伯母发了失心疯大叫,二伯母和匆匆赶回娘家的阿姊南颂都在祖父床前哭。世家坍塌如同高楼崩殂,只是刹那之间的功夫。
俩大世家的北亲王府和南园再无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只是门前鞍马稀。
圣人听此失败也是病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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