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2/2)

势大，顾府拒绝不得，嫡母不忍爱女守活寡，想出代嫁之法，让四小姐顶了三小姐的名嫁过去，以后三小姐就是四小姐。作为交换，生母抬为平妻，不过大户人家出现平妻实在可笑，便有其实无其名。

四小姐心里还有与自己心爱的夫君双宿的美梦，不肯乖乖就范，安姨娘也不忍自己十月怀胎的宝贝女儿所嫁非人，想了个法子，与六小姐的生母柳姨娘商议，换六小姐顾钰恒嫁过去。顾钰恒年岁小了些，国公府必然震怒，但嫁过去交完差是死是活与他们无干。

当时安姨娘的哥哥借助顾府的势力当上了一州太守，安姨娘自己没有儿子，收了柳姨娘的儿子做义子，许诺将来自己哥哥一定会给柳姨娘的儿子铺平道路。

成亲之时，顾钰恒被灌了药，迷迷糊糊地嫁到国公府。成亲当晚，新郎就去了，国公夫人一时伤心欲绝，认为是顾钰恒八字冲撞了儿子，灌了新娘□□，给自己儿子陪葬。

顾钰恒围着自己穿着红嫁衣的死尸，飘了一圈，含恨而死，不甘不愿，又是红衣，怎么还不诈尸啊。

再次总结了一下自己的第二世：傻逼一个，只想着避开，没想到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智障一个，鉴定完毕，盖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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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生母亲当作踏脚石的第三世——十四岁（活了六七集的大一点儿的小炮灰）

“好可怕，又来了。”

顾钰恒抹抹汗水，从梦中醒来，眼见外面天亮，自己姨娘拿了一身红嫁衣过来。自己被困在这里，也没有忠仆相帮，一时情急，撞了桌角。

等幽幽醒来，才知道自己当时晕了过去，柳姨娘答应了别人的好处，不能不送个新娘过去，自己又生死未卜，把贴身丫环白珍嫁过去了。

不过顾府四小姐顶了三小姐的名，自己又顶了四小姐的名，那如今就是三小姐，但三小姐活得好好的，多余了自己一个，只能顶了白珍的名做个丫环。

感叹了一句命运多舛，还好姨娘并不让她做什么粗活，除了没有丫环伺候，日子与从前一般无二。

自己如今十四岁，按理及笄礼前都会相看人家，不过自己的亲娘似乎并不着急，幸好自己也不想十五六岁就嫁人。

柳姨娘最近听安姨娘说顾府四房的主母梁氏，有个亲弟弟因为战功被赐了爵位，手里有去国子监的入学名额。但梁侯脾气暴烈，死了好几房妻妾，那人喜欢貌美少女，动了心思，想把已经出落地亭亭玉立的女儿送过去做小妾，给自己儿子换了这个名额。

顾钰恒杯弓蛇影战战兢兢地活到十四岁，原本还日防夜防，盯着每一个人。后来平平安安地活到快及笄之时，稍一松懈，没承想又出了幺蛾子，被亲娘灌了药。果真应了一句话，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柳姨娘先是给她喝了mí_yào，扒光了扔到侍卫的床上。她醒来之后大呼冤枉，却无人肯听。嫡母本是想把他浸猪笼。柳姨娘以自己为顾府生下一儿一女劳苦功高，求了恩典放了女儿。再之后以生恩养恩救命之恩情要挟让顾钰恒自愿入了梁侯后院。

梁侯脾气暴躁，爱在房事上玩各种花样，顾钰恒初次受宠就去了半条命。顾钰恒遗传了母亲柳姨娘的美貌，梁侯不想一次性就玩死了，事后招来大夫为她细细医治。治好以后又接着折腾，她浑身肌肤布满伤痕。每每想要一死了之，又下不去手。

梁侯后来在朝堂上触怒皇上，顾府明哲保身，被判了抄家流放。顾钰恒也终于从牢笼里出来。

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原想自己父母总会看在那么一点血缘亲情的份上，收留自己。没想到等在顾府门前的顾钰恒，被亲爹一马鞭摔到石狮子上，磕破了额头，折断了手臂。门房不知是奉了谁的命令把她扔到乞丐窝里去了。

感受额头上的血渐渐凝固，身体里的血也在逐渐变冷。顾钰恒伸出手欲要伏在身上的肮脏男人们，没想到反被打了一巴掌，嘴角渗出鲜血，更加力不从心。

生母，亲父，姐妹兄弟都是狗屁，若是再来一次我必步步为营，殚精竭虑让你们为我血债血偿。

即使是已经完全冷掉的身体也未能阻止在她身上寻欢作乐的男人们，顾钰恒大睁着双眼，似乎是要看清楚她的仇人有哪些。

顾府依旧笙歌处处，顾家顶了四小姐名字的三小姐，嫡母收了她做嫡女，仍旧以嫡女之名出嫁新科状元。四小姐也有生母护着宠着，又有亲娘舅牵线铺路，嫁了个一方大员的嫡子，做了当家宗妇。飘在一旁的鬼魂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嫉妒使她丑陋。

柳姨娘之子如愿进入国子学，但他被柳姨娘宠的无法无天，惹到了长公主的爱子，打了半死，京中大夫听了长公主的懿旨不肯上门救治。终于不治身亡。

而顾钰恒，早就死于她及笄的那一天，无人知晓。那一天春风漫漫，是个踏青的好日子，有许多纸鸢映在她放大的瞳孔里。还有自己的鬼魂。

顾钰恒有些跳脚，这么多世，都没能当一次主角，连个反派都算不上，简直白活。还死得有点儿惨，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啊。手痒想报仇。顾钰恒瞄了瞄真·破布娃娃的身体，不止想报仇，还想报社。

“走吧，我们再来一次。”

“啊，哦，好呀，弄死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