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重创仇敌(2/3)

财富。先生说：他们侵占了辽南地区后，立即效仿了他们侵占台湾的相关做法，以滨城为基地，大量地从英国伦敦等地进口鸦片，然后又批发到东北、华北等地。他们在滨城设立了关东州鸦片总局，在辖区设立了好几个分局，安排了专门的官员、制员管理，还颁发了《贩卖鸦片烟业及烟馆业营业税规则》。辽南地区成了鸦片毒害的重灾区。

景令阳沉思了一会儿，对景令强说：“哥，明后两天你辛苦一下，去了解了解蔡家和小野做大烟买卖的一些具体情况，大后天又临你爹值夜时，你再替他来时讲讲给俺听。”

“听了一点就得了，那些熊事情听得越多就越来气！”景令强懒得去了解那些让他心里不痛快的事情。

“俺就爱听嘛，要不是后天晚上咱俩有什么话可唠扯呢？”

“好，好，好，俺再去了解了解就是了。”

第二天晚上是轮到了狗剩子来值夜了，景令阳又向狗剩子询问了有关蔡家做大烟买卖的事情。狗剩子也把他所听到的情况讲给了景令阳听。景令阳听后也让狗剩去进一步了解有关蔡家做大烟买卖的情况。

四天后，景令阳从狗剩子所了解到的情况之中获得了一条对他来说是十分有用的消息：蔡家爷俩与小野合作的大烟买卖已尝到了大甜头，现在又扩大了做此项买卖的规模，正在着手建立一个加工兼批发的点儿，也就是把购进来的一块块砖头大的鸦片膏［3］加工成大烟泡，再转手批发给周边的几个岛子上和岛外的一些大烟贩子所经营的那些大小的大烟馆子。那批购进来的鸦片膏两天前就已经运来了，因数量大，蔡德利爷仨没有敢放在自己的家里、暗建的那个加工点和暗开的那个大烟馆子里，而是暂时地存放到小衙门里的一个仓库中。

正月初十钟玉成从家里返回来了，景令阳就把这件事情对他说了。两个人思考讨论了半宿，最后决定借这个机会整一下蔡家，让蔡家的名声大臭起来，让他们家的经济上受到重大的损失，让他们爷仨发一个大昏。

正月十一的早上，朝霞映红了东方的天空和东方的海面，景令阳带领伙计钟玉成迎着朝霞扬帆远航，出岛子买竹杆子等备海用的物品去了。临走的时候，景令阳告诉景老大说，他俩得三四天以后才能回来，这几天的晚上得多加注意。景老大因为这次没用自己的儿子令强去帮助买那些物品而心里有点疑惑，但景令阳这次用了精明能干而又武功高强的钟玉成去帮助买那些物品，便就放心而不再多想了。

正月十一晚上的半夜时分，一个准备去值下半夜班的二狗子睡眼惺忪地从屋里推门出来，一股冷风带着什么东西被烧煳烤焦了而散发出来那种特别刺鼻子的气味扑向了他。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两只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发现院子里怎么好像有火光照得亮堂堂似的。他惊慌急速地朝前跑了几步转头四下里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惊得他目瞪口呆，全身都战战起来了：房顶上后面的北侧蹿出一丈多高红红的火舌和滚滚的浓烟。

“起火啦！起火啦！……”这个二狗子扯起嗓门大喊大叫了起来。

正坐在门卫室里不知打了多长时间的盹儿那个值上半夜班的二狗子被喊声惊醒了，他一高蹿出了门卫室。当他看到了院中那座大房子顶上的北侧蹿出来红红的大火和滚滚的浓烟时，吓得他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小野和另外五六个二狗子也都从梦中被惊醒了，先后也都跑了出来。他们看到了房顶上后面的北侧蹿火蹿烟的情形后，也都惊恐慌乱起来了。

“快快的救火！救火的干活！”惊恐慌乱之中的小野，挥动着他那两条粗壮的从袖口里露有黑长毛的胳膊，下命令。

二狗子们手忙脚乱地赶紧地找水桶、取脸盆打水去了。

他们提溜着水，端着水，急三火四地奔到了房后的北侧一看，发现那上蹿的烟火是从那里的两间库房子之中蹿上去的。那个库房子铁皮子包的门和上了铁护栏的小木玻璃窗全被烧完了，只剩下了被烧得红红的铁皮和红红的铁护栏都歪斜地倒在地上或者耷拉到地上，而那已经被烧得洞开的门口、小窗口同那房顶上被烧成了窟窿的地方，一齐地往外蹿出红红的火舌和滚滚的浓烟，那火烟所散发出来的一种异样的气味在那里格外地重。他们都赶紧地将桶中、盆中的水泼向门口、窗口之处，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去打水。

打水太不方便了，从前院南头的井里用辘轳一桶桶地摇了上来，再一桶桶一盆盆地提溜去端去根本不赶趟。有几个人找来了几把竹扫帚，举着它们试图冲进库房里面去，但因库房里面的火势太猛没有敢进去。急得小野哇哇乱叫，呼喊着二狗子们快快地去打水浇进去。

从房后的东北侧跑到了前院子的南头，十几个来回跑下来，跑得那几个二狗子满头大汗，呼哧带喘，浑身没有多少力气了，只得缓步走着。

“哎……你闻没闻到……烟火中有种特别的味儿？”一个提溜着空水桶的二狗子向另一个拎着空脸盆的二狗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闻到了……那味儿……那味儿是挺特别的。”拎着空脸盆的那个二狗子气喘吁吁地回答。

“你知道那是……那是什么东西的味儿吗？”

“不知道。”

“是大烟的味儿。”提溜着空水桶的那个二狗子神秘兮兮地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