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驰援临县(1/2)

l县县城。

1个步兵联队、1个炮兵大队的小鬼子和1个师的伪军，对l县县城发起攻击。

“日你仙人板板，咋们的炮兵都死绝了？”守军指挥部里，一名佩戴少将军衔的长官，将手中的旱烟枪重重地拍在桌上，大声地问参谋长。

参谋长的脸色很难看，吐出3个字“死绝了”。

“通知各部队，都给老子去死，谁敢撤下来，丢人的脸，老子毙了他。”少将说完，也不拿旱烟枪，对参谋长下最后一个命令，“参谋长，老子也要去死了，你给战区司令部发电报吧，就说老子丢了阵地，没脸见人，上战场拼命了。”

参谋长想阻止，被少将一个严厉地眼神制止，含泪敬礼，与少将诀别：“老李，你先去，等我把最后的事办完，就来。”

少将与参谋长拥抱后，带着警卫连，冲出指挥部，上了前线。

指挥部里的战士，目送少将出去后，便各自做着手里的工作，对于抱着必死之心战斗的人来说，早一点死，还是迟一点死，已经不重要。

前线战壕里。

战士们被小鬼子的炮兵大队，炮轰地耳朵暂时失聪。

伪军的1个师，将整个县城包围，而小鬼子的步兵联队，对县城西侧，重点攻击。

“瓜娃子，给老子弄20颗子弹。”一名老班长，大声喊着一名16、17岁的小伙子。

“瓜娃子”是小伙子的外号，他小时候，得过一场重感冒，脑子有点烧坏了。

从子弹箱里，抓了一把子弹，瓜娃子一脸傻笑，刚想开口，就被小鬼子的炮弹击中，半个脑袋，被弹片削去，身体到了下去，脑浆和鲜血，深入土壤中。

老班长爬过去，将瓜娃子握子弹的手掰开，把子弹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另一名战士，将瓜娃子的遗体拖开，把被泥土覆盖的子弹箱挖出来，再也没有看一眼瓜娃子，因为他知道，很快就能在地下见面，到时候，有的是时间叙旧聊天，问问瓜娃子，脑袋被削是什么感觉，疼不疼啊？

参谋长将l县县城的战斗情况，用电报发给战区指挥部。

收到电报的战区指挥部参谋们，在沙盘地图上，将小小的青天白日旗，从l县拔下，换成小鬼子的膏药旗。

“这已经是今天失守的第3个县城了，再这样下去，这仗还怎么打？能不能派人支援一下l县，毕竟现在阵地还没丢吗？”一名带眼镜的参谋，实在不忍心1个师的守军，2万来人，就这么死绝了，而且还丢了阵地。

另一名参谋叹了口气：“哎，爱莫能助啊。3个县城，有2个守军怯战跑了，只有这l县守军，誓死守卫，我们也想去救，可是拿什么去救？”

眼镜参谋指着l县旁边的曹镇：“这不是有1个苍阳独立师吗？给他们发一个电报，支援一下l县守军，至少为守军提供一个突围的机会。”

参谋长已经从凤蝶发来的电报，知道秦立的基本情况，介绍道：“你们还不知道，这个独立师，说破天，只有一个加强旅的兵力，虽说装备非常好，但让他们去支援l县，不知道愿不愿意，毕竟我们战区司令部对这个师没有多少控制力。”

“参谋长，能不能试试发个电报？算是我们对l县守军，尽最后的一点心意。”眼镜参谋做着最后的努力。

“那试试吧，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个师，能守住曹镇，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他们很难分出大量兵力，去救援l县。”参谋长命令发报给苍阳独立师。

曹镇的征兵工作，秦立一直没有时间去实地过问，今天正好过来看看。

半天下来，一共有137名百姓自愿加入独立师，负责登记军籍的战士告诉秦立，原来的征兵工作比较困难，但自从在前沿阵地，打了个大胜仗后，百姓参军的热情高涨。

接到战区司令部的凤蝶，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秦立。

秦立看着电报内容，大致意思：大批日军和伪军，对l县县城发起强攻，守军不敌，自师长以下，决意与县城共存亡，希望秦立在保证曹镇安全地前提下，派兵支援l县，打开一个缺口，将守军救出来。

“回电战区司令部。”秦立果断对凤蝶命令，“我部将派出1个团的兵力，火速驰援l县县城，另外，转告l县守军，坚持3个小时，我们在3小时内，必定赶到。”

身边的参谋部长觉得秦立太冲动，出言劝告：“师长，我们如果出动1个团的兵力，对l县无济于事，但动用太多兵力，万一小鬼子进犯曹镇怎么办？”

“你这么说，提醒了我，1个团确实太少，那再加上师直属团。”秦立没打算改变主意，“我知道你的顾忌，也许你是对的，但这场仗不得不打，从电报上看，守军是一支铁军，他们都是我中华最优秀的子女，必须救。”

传令兵将秦立的命令，传到3团和师直属团，他们速度集结。

出发前，秦立让参谋部长去一趟前沿阵地，将情况当面告诉1团，要他们做好小鬼子趁机进攻曹镇的打算。

急行军，秦立根本吃不消，也不怕丢人了，4名战士，用担架抬着秦立跑。

l县守军指挥部。

“参谋长，战区司令部回电，有支曹镇友军，会在3小时内支援我们。”电报员高兴地将翻译好的电报，递上去。

参谋长拿着电报，激动得双手颤抖，确认无误后，对传令兵高喊：“快告诉师长，有援军，只有坚守3小时，就有援军了。”

传令兵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