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2/3)
了,适才不过是她惯(性xg)嘴硬而已。桑氏觉得再和葛氏说下去自己的智商会受拖累,赶紧指挥萧夫人给的武婢把人连拖带拽的拉去新宅内堂了。
此时内堂依旧火炉燎燎,烘得整间屋子暖洋洋的,只是已不复刚才程家兄弟击卮高歌时的愉悦之意。小辈被清空,酒菜重新置办,然而无人动箸,只余满室尴尬冷场,连素来满嘴跑火车的程始也不知从何说起,还是葛太公率先开了口
“老朽怜她年幼丧母,(娇jiao)惯过分了。知道她许多不妥,还是厚着脸皮将她嫁入程家,只苦了众位,这些年多有忍耐,这里老朽先赔罪了”
说着就对程母和程始倒(身shen)要拜,两旁的葛舅父葛舅母也跟着要拜,程母被吓的不轻,整个人往后一缩,差点撞翻食案,程始手脚麻利的上前一步,大力扶起葛太公,连声称不可。
跪坐在一旁的葛氏尖叫一声“阿父你说什么呀,是程家对我诸多委屈”不等她说完,葛舅父再也无法忍耐,一下起(身shen),几大步走过去用力甩了一巴掌在葛氏脸上,直将她打的半边脸酱紫,半(身shen)瘫在地上。
“自你出世,父亲对你无所不依,何等(爱ai)护,你可有尽过一(日ri)的孝心(日ri)复一(日ri)的胡闹惹事父亲今年已届七十,为着你,冒着风雪连(日ri)连夜的赶路,你至今尚无半分愧疚之(情qg),你,你简直猪狗不如qín_shòu也”
葛舅父自己也是做了祖父的人,在乡野之中颇有威望,却还需为了不懂事的幼妹连(日ri)冒风雪来程家赔罪,想起老父之苦更胜自己,更是加倍的怒不可遏。
葛氏被打的昏头昏脑,抬头看见葛舅父恨的咬牙切齿,双眼充血,又怕又心虚,只好偏过头,不敢再张嘴。
葛太公看也不去看女儿,就着程始的胳膊起来坐下,继续说葛氏的种种恶行,一面说一面道歉,歉意诚诚,直说的程始都不好意思了,道“太公这般,倒叫我等汗颜了。想当(日ri)我起事之时,若非太公粮草相助,我焉能”
葛太公摆摆手,阻止程始说下去,叹道“将军这话休得再提,只有吾女这等无知妇人才会(日ri)(日ri)把那些粮草挂在嘴边。当(日ri)天下大乱,兵乱匪祸盈野,像吾家这样薄有资产却无依仗的,不过饿狼嘴边的一片膏腴尔,外面破家者无数。亏得将军振臂一呼,吾等乡邻才得以保全。至于那陈贼之事,将军更不必介怀”
说着,他苦笑一声“说句大白话。那陈贼到处劫掠富有之家,所过之处,寸草不留。抢夺财资就罢了,连人也不放过。当初将军若是陨灭,葛家必难逃覆灭一途。有何可言谢”
其实这些话程始肚里也滚过几遍,自觉并不亏欠葛家什么,可如今葛太公自己说出来,还句句发自肺腑,他又觉得不好意思了。只好默默坐到一边,想这好人可比坏人难下手多了。
葛太公又朝程母,道“说句心头话,吾女这样的妇人,若给我家为妇,我也非休不可的;亏得程家仁厚,忍耐至今。这十年来,我在乡野耳目闭塞,原以为她年岁渐长,(性xg)(情qg)也会慢慢变好,可听了来人回报,才知道这孽障何止没改过,还变本加厉,只苦了子容”说着,他看向程承,泣道“我自己没教好女儿,却害了你”
程承刚才已是坐立不安,此时扑通一声跪倒在葛太公跟前,也泣道“您别这么说,我也,我也有不是,她原本”说着又要自陈其过,程始肚里暗骂他没出息,又不好开口。
谁知葛太公却不叫他再说下去,颤抖着老迈的声音道“你什么也别说了。你自小是老朽看大的,我能不知汝之品(性xg)原想这辈子当了翁婿是大好的缘分,没想却叫你吃尽苦头,弄的志气消磨老朽,老朽如何面目见你。今(日ri),你就出具休书一封,我领了这孽障回去以后,以后你若还肯认我这邻家老人,叫一声老伯便是了”
说着,老人已是老泪纵横,程承更是哭的不能自已。
他虽然厌憎葛氏,但自幼对这位扶弱怜贫的仁善老人多有孺慕之(情qg),小时还曾想若有葛太公这样的父亲该多好,初娶葛氏时,内心深处还暗觉满足,却不想落到今(日ri)这样田地。
程始本以为这破事还要纠结许久,没想葛太公这般干脆。他大喜过望,有心当场了结,可这会儿看葛家三人和程承都哭成了泪人,气氛何其感人,难道自己喜不自胜的立刻叫人铺好书案,挥毫写休书这个,好像有失厚道,太破坏气氛了。
透明了半天的程止终于直起(身shen)来,清清嗓子道“老丈,容小可说一句,如今岁近正旦,此时写休书这个,这个未免不吉利”
程始松了口气,道“正是正是。不如,不如”他四下一梭,才想起萧夫人借口安顿葛家已遁出去了,不由得暗骂妻子滑头躲得快,此刻哪里去找人出主意
桑氏见不好收场,赶紧来拔刀相助,柔声道“不如这样。反正正旦后,次兄也要上白鹿山读书去了。不如太公先将人领回去,待(日ri)后”她斟酌下措辞,“待(日ri)后不论有何定议,吾家再使人告知乡里就是。诸位大人,看这般可好”
这话一出,程家众人都松了口气,俱觉得这个先分居再离婚的方案甚好,给两家都留了颜面,不至于当场了断。
门外的萧夫人听到这里,默默的收回脚尖,作为葛氏的受害者顺位前几名之一,她实在不想掺和进去。让她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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