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度厄上神3(2/2)

些话当着步风上神的面不太好说出口，侍鬼自顾自地意淫了会，更加崇拜自家大人了，正满眼敬爱地望他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度厄手里攥着一只白纹犀角雕的雀羽，两眼空空，一副深思的模样。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度厄大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吊坠，却不明白他为何要把它摘下。

“待会，你将此物秘密交给重棠仙君，让他帮我将犀羽转交给长辛，切记，尤其是莫让步风知道此事。”度厄使了一个秘语诀，就算全殿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这话也只有侍鬼能听见，“这是他先帝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该是把它还给骊族了。”

当年他亲自押玄辛从天牢到归一台，趁众人不注意时，玄辛将犀羽丢给度厄，让他替他好好保存着。

“我这辈子牵挂了无，唯一剩下点的，全在这块犀羽里。”他是这么解释的。

度厄便把它作为玄辛留给参虚山的遗物。但那时他与玄辛的遗孀姑瑶夫人互相仇视，这对立延伸至了整片参虚山，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将这块犀羽还给玄辛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子，继而就下地府，做了冥枢殿的阴君，归还犀羽的事一不小心就拖了两千多年。

事到如今，虽没能亲手将犀羽交给玄辛的血亲，完成了此事，度厄与玄辛之间的恩怨也就算是别无他求了。

步风三人在满纸蝇头小楷里仔细搜寻着齐王妃家的名字，忽地重棠轻声一叫，找到了“齐子仁”三字，后面记载着他的生逝年，并一句小小的“太熙末年二月初九，为国捐躯，溺亡乾钧湖”。齐子仁向下，他的夫人王氏旁记着“正德元年三月十九，北上边疆，途中坠亡荒山”，而长女齐庭玉旁记着的是“正德元年八月初五，扶辰山庄内伤逝”，与扶辰女侍卫的话大有出入。

他们回忆起别院里疯公子的那几句控诉，隐约记得那公子姓“慕”，于是又翻了几页，果然找到慕氏的记录。

慕丘，太熙末年二月初九，为国捐躯，溺亡乾钧湖。

长子慕远归，正德八年十一月初八，夺剑复仇，自刎于扶辰山庄。

步风想了想，又翻回齐家，齐阁玉，正德八年十一月初八，遇刺大出血而亡。

“今年是何年何月何日？”

“唔…正德八年，十一月…初八。”

步风惊站起，道：“不好，要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