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叹息(2/2)

人生，与那些无辜之人的命罢。”逍遥仙君轻轻张口，化作人来的第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其中包含对这一生太多的无奈，与酸苦。看着迎面飘下的桃花，孤留一声轻叹：“时间从来只留恨，不留人…靠岸了……”

叹息随风吹向远方，成为此生最后的悼曲，随着眼皮沉沉盖下，再无一丝生气。

苏月梅抱着逍遥仙君的遗体失声大哭道：“逍遥…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为什么！”

李皓飞仿似有明白了其中的因果，随后重重一叹，

见着伤心痛哭的苏月梅，江远眉头轻皱：“妹妹，你多日不回家，难道…是真心喜欢这妖怪，而选择留在这里吗？”

苏月梅的嘴中夹杂着泪水道：“在那个充满利欲和为了权势不顾一切极尽疯狂的人间，我彻底绝望。尽管人间的名仕乡流们视这里为洪水猛兽地，视逍遥为面目狰狞的凶残异类。但在我眼里，仙君的儒雅率性和真诚忠守是任何一位表以自居的京城人士所没有的。我们曾琴瑟起舞，我们共奕书棋，我们共拜月老，可为什么，竟会是如此结果…”

听得此话，江远不可思议，接着眼中便是复杂之色，似痛，似疑，似有千言万语在肚中回旋，最终却淡淡道：“妹妹回家吧，义父很挂念你。”

言罢，命已魂逝终点，可即便到了一生的尽头，映入眼帘的人却不是在为自己心痛，只怪，悄无声息之中，魂飞魄散。

“苏小姐，这是他留给你的丹药，请你服下。”李皓飞对苏月梅展开手中的丹药道。

“这是…”只听说是逍遥的东西，苏月梅便站起身，不由分说将丹药的拿入嘴中，同时看了眼眼前这爹爹请来的所谓除妖之士，道：“逍遥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苍阳城人士的行为，但是城中的那些所谓君子们的眼里却容不下逍遥，只是因为在他们眼里逍遥是所谓的妖，也是逍遥把我这个人间的女子强行掠夺，他一直到死都背负着这个永远无法解释的罪名…啊！我…我的头为什么好疼…好疼！”

忽然，苏月梅疼痛难忍的抱着头，脚步大乱，眸中渐渐敛去了光芒。

李皓飞赶紧扶住她道：“苏小姐你没事吧。”

“你是谁？”过了几刻，苏月梅似乎又恢复了神智，却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性情大变，脑中一片空白，猛然推开李皓飞，迷茫的瞧了瞧四周，奇怪道：“嗯？你是何人，为何会如此无礼搂住人家！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在哪儿？奇怪，为什么我的心传来一股莫名的痛…好难受…”

看这样子，李皓飞明白，因为逍遥仙君丹药的影响，苏月梅的记忆已不复存在了，忘却了与逍遥仙君发生的一切。

不久之后，因为药效的缘故，苏月梅昏厥了过去。

狐小青在不远处听闻了苏月梅的讲述，早已是眼眶朱红，见李皓飞愣在逍遥仙君的尸体旁沉思，便走过去道：“人妖相恋，世间少有，他们真算得上有情有义…这样看来，我们是不是作孽了…”

李皓飞没有说话，她道：“你好像也很不开心。”

李皓飞道：“没什么。”

狐小青忽然从袖中取出莲玉碧珑珠，道：“看看逍遥仙君死前想的什么，便知道他的本性到底如何了，现在他脑中最后的念想应该还没有散去。”

李皓飞惊异道：“这玩意儿还有这种用处？”

狐小青道：“握住我的手，然后闭眼。”

经由此事，李皓飞心中仿佛盖上了一层蒙尘，挥散不去。本是降妖除害，却为何有种深深地罪恶感？他想一探究竟，这妖该不该杀。

旋即便握住狐小青的手，眨眼间，已步入逍遥仙君死前最后一丝还未散去的念想之中，眼前闪过一幅幅的画面，仿佛是逍遥仙君匆忙走完的一生，耳边有个声音一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