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童话(2/2)

女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你听说过冰雪女王吗？”她喝了口水后，看向蒋许瑶。

“当然，是个很有名的童话故事。”蒋许瑶笑着回答。

“不。它不是一个童话故事，至少对于我来说不是的。”少女的语气变得异常正经。

蒋许瑶点了点头，“那您愿意和我说说吗？”

少女摇了摇头，脸上显示出一丝厌恶的神色，“别用‘您’称呼我，我有名字——古妮薇尔·德·兰伯特，你可以称呼我为古妮薇尔。”

看得出来，她很讨厌尊称。

蒋许瑶挑眉点了点头，“好的，古妮薇尔小姐。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古妮薇尔看着她，抿了抿唇，“我是她的养女。自我拥有记忆之后，宫殿里的人都这么对我说。”她语气略微有些低沉，“我不知道我的生母是谁，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类。对于他们来说，我所要做的，就是学习各种礼仪和魔法。”

“你是说，你是冰雪皇后的养女？”蒋许瑶感到有些惊诧。

虽然从她的肤色、模样和名字上可以得知她的身份的高贵，但这个身份显然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是的。”古妮薇尔点了点头，“我的养母和童话故事里的不太一样。她虽然基本上不会笑，但是她很爱我。从小到大，只要是我的要求，不是太过分的，她都会帮我实现。”

“在你的描述中，她确实是个好母亲。”

“可是自从他出现之后，养母就变了……”

“恩？他？”

古妮薇尔看着蒋许瑶，很慢地说了句，“她，对他起了杀意。”她的眼神几乎在开口的一瞬就变得无比锐利，直戳人心。

“他，是谁？”

古妮薇尔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思索了很久。

“他，是一个入侵者。”古妮薇尔的话语中有着些许不确定的意味。

“哦？怎么说？”

“他是在某天突然出现的。初见他时，他还昏迷着，皱着眉头，被冻的哆哆嗦嗦。他一个不会任何魔法的普通人，进入养母的领地内，几乎是必死。”古妮薇尔半靠在沙发背上，神情悠然，似乎是在回忆，“是养母救了他。她将他带回来，悉心照料。因为那里并不适合普通人生活，所以在他醒后养母就要让他离开。”

“但是他没走？”蒋许瑶猜测。

“是的。”

“养母喜静，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她的城堡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连仆人都是用冰雪化成的。”古妮薇尔浅笑了声，“在他说出这个请求后，养母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但他却并没有死心。”

“为了留在那儿，他几乎是想尽了各种办法。这令他看上去很可笑，但他却意外地坚持。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他终于成功地撬动了养母的嘴。她让他住了下来。”

“听上去，你的养母对那个人的初始印象应该并不好？”

“不，你猜错了，养母对他印象不错。”

古妮薇尔一手撑着额角，一手在沙发扶手上随意打圈，“养母很喜欢坚持的人。所以哪怕最初因为他的执意留下而对其有些不满，在他坚持了半个月还不走之后就对他有较大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