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吸血鬼古堡（四）(1/2)

解麟腾出一只手摸索身上的手/枪/，一个猛的推力差点让他们的防线破除，好在顺利地拿出手/枪/，用枪口对准凸出的眼球一阵暴力地乱戳，怪物的吼叫声与戳进肉里的噗噗声同时响起，血液飞溅出来，淅淅沥沥地滴在地板上，使在门上的力道减小，赵暮莨便挪动到门口，拿出锐利的刀，横七竖八地一阵乱砍，一些烂肉成块状洒落，那只手也找到了目标，死死地掐住赵暮莨的脖子，尽管憋红了脸，青筋直冒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终于在眼前一黑之前，齐飞云垂下手不动了，赵暮莨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剧烈的程度好像要把肺给咳出来。解麟松开抵住门的动作，齐飞云又变回昨夜里的惨状，摊在地上不动了。

无心处理尸体，解麟只狠狠一脚将她踢远，将门锁死。扶着喘粗气的赵暮莨坐回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沉默地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些水之后，两人直接步入正题，开启了装睡模式。

“睡吧，今天已经很累了，我来守着你。”解麟侧过身，将赵暮莨揽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到。

“齐飞云是死了，但是真正的吸血鬼还没有现身，并且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像齐飞云一样情况的人还有多少，究竟多少人是正常人。”

“好啦，小莨莨，这些事光在这里想也是没有用的，咱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去验证哪些人是哪些人不是啊，难到你要去他们那一个接一个的捅刀子吗？”

这次赵暮莨没有反驳他，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行为，反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进去，用懒懒的语气说到：“是啊，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其余人都是呆在一起的，今天晚上吸血鬼还在的话肯定会动手，到时候就看是我们命大还是他们运气好了。”这人的怀抱还怪温暖的，夜晚的温度有些变低了，有他在一切正好。

解麟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也默不作声了，但他一点也没办法安心入睡，第一是想要听楼下有没有什么大的动静，第二便是，温香软玉在怀，岂有不心慌意乱之理？劝自己安静下来，却只感受得到如擂鼓般的心跳，以及乱哄哄像一团杂乱毛线的脑子。可惜，自己为什么缠着她的原因，她好像一点也不好奇，少男如莲般的心思就这样埋葬起来，鼻腔里面潮湿的气息开始蔓延，可惜她一点也不知道嘤嘤嘤。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然后就是一阵乒乒砰砰的打斗声，赵暮莨被惊醒，解麟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地听。

隐隐约约间，听到零碎的话语，大概的意思是发现其中一人并不是人类，先是袭击了守夜的人，然后凄厉的尖叫声弄醒了正在安睡的其他人，企图用银子弹制服怪物，然而稀少的开枪经验害得他们不仅没有把那人救下来，反而让那人在他们面前被吸成了空皮囊，浪费了些许子弹，也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等到楼下只剩下啜泣声以及叹息声，他们明白大战已经结束，只是不知道被袭击的那人究竟是谁，并且明天早上到底还不会出现。

赵暮莨狠狠地咬着牙，其实她也非常恐惧，只是常年冷漠的表象仿佛将真实的她封印了起来，看到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变成死物，关于善意的怜悯被唤起，她不知道这样的血腥的游戏究竟能取悦谁，到底是世界变了还是她太奇怪，这样将陌生人的生死投放到冰冷的电视荧幕，用浮夸的音效和彩色的字幕掩饰肮脏的嗜血yù_wàng，心安理得越过道德的边线，大抵是人类思维回退到奴隶时代的证明吧。

解麟感受到她微微发抖的身体，只是收紧了手臂，顺了顺她乌黑的长发，表示一点安慰，令人欣慰的是，她并没有想起身查看的念头，今夜一定是平静无风了。

清晨，解麟刚醒来，发现自己的怀抱空空的，顷刻间脑海中的弦便绷紧了，慌忙地在房间内搜寻，却看见她一个人站在厕所的镜子面前，眼神平淡而无神。解麟悬着的一颗心放下，走上前去将她整个人收进怀里。

“放开。”赵暮莨冷冷地说。解麟并没有搭理，反而收紧了手臂。

抵抗并不一定是剧烈的挣扎，同样包括着如冰封般的冷漠，就好像现在的他们，就算是肌肤相贴，也丝毫感受不到彼此的脉搏。

“你想要干什么？想找吸血鬼拼个你死我活？不要命了！”解麟大喊到。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床上好好躺着不就行了，等着直接通关多好。”手肘一使劲，撞击身后人的腹部，感受到束缚解开的同时便转身离去。

其实在黑夜里呆久了的人，是很渴望阳光的到来，但总有一个明适应的过程，突然的刺眼光芒会让人瞬间变成睁眼瞎，同时也会流下幸福的泪水，再回到黑暗时也心有不甘，不要对人太过依赖终究是正确的，至少在当下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是的。

眼睁睁地看见她径直出了门，解麟想到的并不是放弃，多年以来的默默守护已经让他养成了强大的心脏，只要不放弃，冰坨子都能被凿个眼，更别说是热腾腾、鲜活的人心了。

楼下的人们经历过了昨晚的仓惶无措，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化作了神经元之间的麻痹，见到什么都没有办法做出适当的反应，盯着餐盘都默不做声，昨天嘻嘻哈哈的场景已经消失了，满脸横肉的熊维不见了，大概已经不知不觉地死去了。但中间有一个人非常显眼，一边享受松软的面包，一边含糊不清地哼着歌，神情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