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手打虾滑(1/4)
陈烟桥上楼的时候,何旭来不知道是不是躲事儿出去了。
何旭来为了房子和钱,显示他自己“孝顺懂事”,不止一次干这种事,只不过这么过分的还是头一回。
何叔他们正在吃饺子,见陈烟桥来了,让他一起吃。
李婶儿又去给他盛饺子汤。
等他回自己屋里时候,发现倪芝已经歪倒在他家硬沙发上睡着了。
脸还红扑扑的。
陈烟桥把药翻过来看了看。
不良反应:嗜睡、轻度头晕、乏力等。
他还是翻墙捣柜找了支温度计出来。
喊了她两声不醒,陈烟桥用指关节重重地敲了敲茶几。
“醒醒。”
倪芝这才双眼迷离地看他,“我是不是该走了?”
陈烟桥把温度计递给她,“你先量个体温。”
她把体温计往衣服里一塞,又歪歪斜斜地倒下去。
过一会儿陈烟桥用同样方法把她叫醒。
看了眼,37.2,顶多有点低烧。
眼见倪芝眼皮子又要合上,他又在茶几上猛敲几下。
陈烟桥皱着眉,“进去睡。”
倪芝勉强撑起来坐着,“哪里?”
陈烟桥给她一指,她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好在走过去时候步子还挺稳。
待她进去,他站门口看了一眼,倒是知道自己把被子裹上。
替她关门之前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关门的手就停住了。
倪芝刚躺下,睡得还不沉,眼皮子眯着感觉房间里有光影晃动,还有响动。
撑开眼皮看了一眼,发现陈烟桥正蹲在床前往床下看,他的发顶几乎和床沿一般高,距离倪芝极近,蓬松的发看着又粗糙又扎手。
倪芝迷迷糊糊中,鬼使神差地探了手。
下一秒,陈烟桥就察觉到了,目光犀利地看着她。
他质问,“你干什么?”
倪芝被瞪得清醒了点儿,反问他,“你趴这儿干嘛呢?”
陈烟桥语气里有一丝焦急,“蓬莱不见了,我在找,你睡吧。”
说完了他也不计较她伸手摸他发顶的举动,又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去。
倪芝见他焦急,自己半坐起来,总算清醒了一点儿。
她灵光一闪,“蓬莱是只乌龟吗?”
陈烟桥停了动作,皱着眉看她,“你见过?”
倪芝点头,“我看见它爬出去了。”
陈烟桥急是急,他起来动作还是缓慢地,因为他之前趴在地上,直起来以后跪在地上,才慢慢地扶着右膝,等右腿起来了,左腿才果断站起来。
倪芝也下了床,揉了揉眼睛,“我帮你一起找吧。”
他说,“不用”。
自己转身出去了。
倪芝还是跟出去了,看他再次费劲地缓慢跪趴下去。
她主动去了阳台一起翻找。
最后,在厨房米缸的背后找到了蓬莱。
陈烟桥弯腰把它抱起来,双手捏着壳子两侧,放回了卧室桌子下的盆儿里,这回找了个纸皮板子盖在上面。
倪芝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看见自由活动的乌龟了,原来是自己爬出来的。
陈烟桥还蹲在乌龟盆子旁边,背对着她。
他似乎之前趴着找久了,手抚着后颈轻轻转了转脖子,颈椎骨发出咯嘣的响声。
良久,他问:“你怎么知道它是蓬莱?”
“传说渤海之东有五座神山,我只记得瀛洲和蓬莱,因为神山无底,上下波动,天帝命十五只巨龟负载神山,好像是六万年一轮换。”
“行了别说了。”
倪芝还未说完,陈烟桥就打断了她,语气古怪。
陈烟桥站起来以后,看也没看她,出去以后替她关了门。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传说。
五座神山分别为,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余婉湄给蓬莱取名字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逼着他学西方派的,画了巨龟负仙山的画。
他高中成绩不好,才把小时候学得美术捡了起来,考了美术生,压根儿不会主动去翻这些古典传说传记,只有余婉湄爱看。
她爱看书,他就爱逗弄她。
他喜欢趁着她赶论文时候故意占她时间,看她盛放的黑发散落铺着,身下是乱七八糟的写了字的纸,她又急又嗔。他抓着她两只手绕在头顶,故意板着脸,“就香一口你这么大意见。”
他喜欢骑着摩托车去接她,看她在楼下边看书边等他。绕远从背后突然抱住余婉湄转几圈,吓得她书也掉了,他又一边用胡茬扎她一边逗她说,“老子怎么耍了个这么有文化的女朋友。”
倪芝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出来,看屋里已经没人了。
挂钟指向4点半。
她的包上夹着一张纸条。
“如果非要访谈,不必去何家,我可以配合。走得时候直接带上门。”
正好他不在,倪芝从茶几下翻了两个塑料袋,把自己的湿衣服装起来。
走得时候,翻了翻包,里层有一张试香水的硬纸没被打湿,背后还印着她之前在商场口红试色时候留的唇印。
“有空访谈时联系,156xxxxxxxx”
搁在茶几上拿杯子压着。
陈烟桥回来就看到了这张纸,摸着质感,就随手一反。
因为纸质,那唇印像蜡笔画上去的,但纹理清晰,两唇间微启。
陈烟桥:“……”
过了几日,何家二老给他拿了几个刚蒸好的包子,顺便问他,那个姑娘怎么样,有没有事儿?
陈烟桥又把这张,那天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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