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自此少府空模样(2/3)
多,大牙槽几乎都要崩了。他站起身来,向着叶畅一揖:“某给叶郎君赔罪了。”他乃朝廷命官,年纪又比叶畅要长,这一揖下去,按理说叶畅当避开才是。叶畅却大模大样端坐,只等他礼施完了,才象刚反应过来一般起身:“唉呀,哪里敢当少府之礼?”
“公辅新来乍到,为宵小所蒙蔽,不意为难了十一郎,他这一礼,你当受。”冯笃见元载模样,少不得有些兔死狐悲:“十一郎,如今事情说开了,我当这个和事佬,你二人就此解了旧怨,如何?”
“某从未曾与元少府有什么旧怨,倒是元少府似乎对某有旧怨呢。”叶畅道。
“公辅!”冯笃情知叶畅绝不会轻易放过元载的,他向元载示意了一下。
元载此时连恨叶畅的气力都没有了。
他只是恨自己,为何就不吸取教训,在叶畅这屡次三番吃了大亏,却还要来招惹他!
他是个能屈能伸的,当下咬牙,又向叶畅再施一礼:“叶十一郎,某已服矣,某在此发誓,今后再有非难十一郎之举,天厌之,地弃之!”
这就是毒誓了,放在后世誓言如牙痛咒的时代,这种赌咒发誓没有半点约束力,但在这个时代,这种毒誓还是颇让人忌惮的。
若是真这个时代的人,没准就信了这毒誓,但不幸的是,元载遇上的是叶畅。
叶畅可是见过把发誓当糖吃的无耻之徒的,在他心中,元载与那种人没有什么区别。自然,他的誓言也绝无可信之处。
“元少府这话说得让某不敢当,你堂堂少府,有的是人替你奔走效力,我区区百姓,无权无势,哪里敢当?”
“叶……叶十一郎,你究竟如何,才愿放过我?”
“这话该是某说才对,你元少府究竟如何,才愿放过我?”
俩人话不投机,眼见就要吵起来,好在这时冯笃又出来了。
“我替元公辅作这个保人,十一郎觉得如何?”
叶畅盯着似笑非笑的冯笃,好一会儿,才笑道:“冯明府一县之长,有何吩咐,叶某不敢不从。”
是不敢不从,而不是某心服从,这里面的问题大着。冯笃也不以为意,他要的并不是叶畅与元载尽释前嫌,俩人间有矛盾,才方便他左右逢源。
“既是如此,那么你就出个主意,帮元公辅化解如今危局吧。”
元载抬眼看着叶畅,心中满是渴望,只要叶畅肯放他一马,他当真愿意幡然悔悟,从此不再与叶畅敌对。
叶畅低头苦思,仿佛是思索计策,好一会儿之后,他眼前一亮,抬起头来。
元载以为他想到了办法,顿时大喜。
“什么危局?”叶畅说出的四个字,却让冯笃与元载险些气炸了。
他分明知道一切,而且这结果正是他所制造,可现在他却装得一脸无辜的模样!
生气归生气,却也无法可想,只能继续陪着笑脸,否则就要前功尽弃。
“十一郎竟然还不知,是这么一回事……”冯笃开了个头,元载心中感激,但说到这,冯笃话又一转:“此事元少府乃是当事人,还是由元少府说与你听吧。”
元载心中顿时哭笑不得,这冯笃难道说是与叶畅串通起来,要耍自己么?
他为人甚是精明,现在只是经验不足,才在叶畅手中屡次吃憋。仔细一想,他顿时明白,这仍然是冯笃让他向叶畅低头,给叶畅出口恶气。
叶畅那口恶气不出,这件事就不可能就此了结。
“乃是某糊涂,听闻卧龙谷风景殊异,便带着鲁彦前去观赏,结果在途中为强人所掳……”
元载厚颜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那些“强人”乃是来与叶畅拜晚年的,叶畅对此自然是矢口否认。元载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总之就是将自己丢人献眼的事情,在自己最讨厌的人面前袒露出来。
听他说完之后,叶畅笑了两声:“原来如此,不知明府、少府二位,要某做什么?”
“自然是如何替元公辅解决掉这个麻烦了。”
“啊呀,此事却是叶某力所不能及。”叶畅坏笑着看了元载一眼:“元少府后院之事,叶某岂能置喙,倒是外边谣言流传之事,某倒是有个想法——官府何不出面辟谣?”
这绝对是个坑人的主意!
自古以来,官府辟谣就是越辟越谣,而且往往原本是谣言的,被官府辟着辟着就变成事实。更何况,如今之事本来就不好见人,官府再一辟谣,岂不流传得更广?
“还请十一郎再想想……”
“那么某便再想一下,何不釜底抽薪?”
“此言怎讲?”
“那洪氏乃谣言之源,她来寻元少府,无非还就是为了些钱财,元少府只要多给钱财,明府再严辞训斥,她心中畏惧,又已获利,必偃旗息鼓,返乡回去。她一离开,谣言不解自破。”
冯笃与元载对望一眼,元载有些讶然。
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法,他为何就没有想到,偏偏让叶畅在他们面前拿翘了半天!
元载没有看到冯笃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笑。
冯笃如何没有想到这解决方法,他可不是没有多少为官经验的元载!
直接给元载提出这方法,元载能有几分感激他,没准还要怪他未曾早解决掉此事,弄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现在则不然,当着他的面求叶畅,元载再如何凉薄,都得领这份情。恶人叶畅当了,好人他冯笃当了,何乐而不为?
至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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