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夜袭(1/2)
“齐深,你走吧,”今日一宴,本想讨伐,却经不住她三两句说,“魏家一事,小崔此案,对昭懿有什么影响呢,母妃顶多在她面前叨念两句而已,于我,才是利害。圣上为此事,已经收了我在户部的职权,小崔无事,昭懿无事,三番两次,我因你受了几次过,你自个儿想想。这件事就到这里了吧,不要再试图进言,今日,此事两清,你且安心去吧。”
“安心”齐深哈哈笑了一声,一壶酒未下肚,被齐深掷了出去,远处有重物哗啦一声落水,“你瞧瞧你这满院满院的暗卫,怎么的,现在放我走了,哪一说话,你自己曾安心过呢”
“我不曾安心,究竟是谁之过”
李邈动了怒。
话说到这里,那咿咿呀呀唱戏的婢子,被李邈斥怒的样子吓到,惊得手一抖,错了两个弦,再想救时,已经晚了。
“怎么,你抖什么抖”什么风尘戏曲,恶俗,齐深有气,瞄了那唱戏的婢子一眼,“这女子的手竟不好使,那还留着干什么,砍了。”
“郡主”婢子惊恐,朝郑王望去,“殿下”
郑王震怒之余,亦是瞄了她一眼,却没有理会。
“别嚷,”齐深手一勾,从兜里掏了短匕来,扔到烫酒的乐山面前,“去,砍的干净。”
乐山放下酒勺,腰杆挺得笔直,却没有所动。
啧
“陈乐山,我的话你句句不听,啧啧,究竟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
陈乐山这个人,有些奇怪,她即便是静深之处,半席上烫一壶酒,亦都能烫出道貌岸然的样子,做什么妖,不过也是拿刀杀敌的俗人一个,装什么风雅脱尘。
陈乐山不理她,她自己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她的那把匕首,“陈乐山”
话才说一句,她就凭空按住了她的手,十分有力,陈乐山凛冽的眼神,已经沁到她的心里,“郡主,你喝多了。”
齐深使了劲,挣脱了她的手,缓了缓神,倒吸了一口气,对那婢子喊,“滚吧。”
将匕首又插了腰间,视线重李邈的身上,“郑王,我可不是你的婢子,岂能任你呼来唤去,不过,我这便走了,走时送一份礼给你,我替你邀的人来是来了,另则,我还嘱人告知了你小妹昭懿一声,昭懿要怎么做,就看天命喽。”
齐深这个人,做事做得决的地方,就是不给人后路。
她唤自个儿来给她烫酒,是料定了她是个聪明人,既然今夜听了如此辛密之事,自然就不可能独独脱身,齐深想表达的意思是,陈乐山,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送齐深出府,牵她上马,齐深加鞭,驶远了两里路。
南苏牵着马走到她身边,笑了一声,“乐山姑娘,郡主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你查过我”
“上至祖辈三代,下至来往挚友,一目了然。”
她确实也没什么好给别人查的,清清白白的家身,为家族谋出路,跟在齐深身后,是好的选择。
“好。”
“姑娘豁达,准你今夜府探视,明日来营,希望能听到好的消息。”
南苏温暖的让人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明明齐深自个儿的意思,可没这么善意,“大人,我还是那句话,这事我办不了。”
南苏上了马,亦是轻轻一笑,“话别说得太早。”
踏马追齐深,远去了。
送别齐深二人,乐山攥了攥手劲,转了个身,风声不对,来路也不对。
齐深说,给郑王送了一份礼,但沈璞那个弱身板,受得住吗
乐山往巷里走去时,那不要命的刺客,拿着剑都要刺到沈璞的脸上去了。
乐山踏了两个暗卫的背,从天而降,空手接住了那刺客手上的剑,双指夹住,刀光半闪,一个翻转,那刺客,就被她甩到远处的树上,挂着下不来了。
许是乐山这一招的威慑太强,余下刺客,手里拿着剑,这时,竟有些不敢上前来。
而沈璞,被那剑锋惊到,踉跄了一步,蒙乐山拉住,他才站稳。
小侯爷站稳,今日他穿了一件宝蓝色长袍,外罩银丝猴面外衫,头顶厚重冠戴,金玳银瑁,头发簪得整齐,头后那从帽檐上系下来的两缕金丝带,长的已经坠到了他的腰间。
方才一踉跄,一根金带子垂在了胸前,他单手摸到,修长的食指绕了绕,轻轻缓缓给放到了身后,夜来无声,他冷笑了一声,“做好人做惯了,是不是就让人给忘了,我本来的性子。”
捋好金带子,他抬起手,朝前挥了挥两个手指头,“一个不留。”
是乐山大意了,也对,沈璞又不是傻子,一次暗杀结束,难不成还给别人机会来个第二次。
沈璞带来的暗卫,可一也不比昭懿遣来的人少。
乐山退后两步,琢磨着,先溜得好。
沈璞察觉出她的小动作,喊了一声,“扶九。”
屋后头,竟还有一半的暗卫,这沈璞,也太把自己的命当命了。
哗啦间,一群人就将她堵在了巷口。
人群让道,给沈璞留了一个缝,他视线焦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乐山静了静心,对,她也没干什么事,“小侯爷,你这是在干什么呢,郡主闻见巷口风声不对,特意遣我来查看,我顺手帮了你一下,你怎么就将我围了起来。”
“齐深呢”
“久不见小侯爷,郡主与郑王殿下聊完事,已经营了。”
他挥了挥手,顷刻间,围堵她的人,纷纷收了剑,给她让了路。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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