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上云头(2/3)
p>两旁围的东厂干事们一听这话。脸上都露出暧昧的笑容。知道掌爷这是扔出來一份投名状。只要动了这女人。那便是假亦成真。这姓方的和姬野平想不决裂也不成了。云边清沒再说话。静观事态发展。只见方枕诺活动活动腕子。哈哈一笑:“这倒容易。”下腰将阿遥扯了起來。指背在她脸颊轻轻刮扫:“兄弟在云南时。身边相好的苗姐儿可也不少。这些日子处理丧事闷得很。倒也很久沒开开荦了。掌爷既然见赐。枕诺却之不恭。可就不客气了哟。”说着将阿遥打横抱起。大踏步往洗涛庐里走。忽听身后喊了声:“等等儿。”回头看时。只见军卒们弓弩重抬。刀枪并举。一颗颗刀头箭尖闪着光芒。齐刷刷指向自己。曾仕权两臂交叉。歪了脑袋。笑吟吟地道:“兄弟。喝花酒的时候猜拳行令儿。赢了的高兴。输了的有酒喝。这才叫皆大欢喜。如今你却到屋里去喝酒。让我们大伙儿干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啊。”
方枕诺的眼神瞬间空了一下。道:“那掌爷的意思。”
曾仕权腋下的指头冲着中庭白沙地一点:“席地幕天。行无遮妙法。岂非更好。”
方枕诺定在那儿。少顷。脸上的笑意又浮显起來。内中更添了一股子淫靡味道。就把阿遥辍立在地上。笑道:“好。白日行淫。当众夺贞。斯文扫地。快意腾云。不瞒掌爷说。在下自小儿便不喜欢世俗拘勒、礼法纠缠。所以每做一事。偏都要别出心裁、独辟蹊径。女人更要玩个花样百出。才觉有味儿。沒想到掌爷原也是同道中人。”
说到这儿。他目光转向阿遥那红怒炸跳、近在咫尺的脸。忽地低头伸出舌尖。仿佛牛油块划过热锅底般。从她颈下至上。贴腮到鬓地舔出一条湿线。
围观兵丁干事们看得心神一荡。纷纷伸脖前涌。好几个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只见方枕诺望定阿遥。似乎把她脸上的愤怒和屈辱都只当是调味的佐料儿。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古人十个字。画就一副人间绝景。今日我方枕诺倒要以舌为笔。在你这小美人儿身上周游列国。來上一幅‘溪山行旅图’。”说着手掌缓缓滑下。沿着她细白的颈子插探入领。在胸前摩娑片刻。眼中闪出笑意。双手左右一撑。。豁地将她的上半身整个儿从衣内剥脱出來。
东厂众干事以及所率军卒人等无不期待。心中又羡又妒。恨不得上去替了他。这会儿一瞧见阿遥的裸背。神色却都骤然同黯。移目扭脸。嗡嗡起來。大叫晦气。
曾仕权两颧骨的肉也都看得向上紧起。把眼睛挤成了小缝。“呸”地啐了一口。
皱着眉向旁问道:“你开什么玩笑。就这柴禾妞儿。拿秸杆扎一个也比她强啊。姬野平能看上她。”云边清望着阿遥。口里喃喃嘀咕着什么。注意力一时还沒回來。曾仕权问:“你说什么。”“哦。”云边清忙解释道:“嗨。姬野平挺挂着她倒不假。不过从我这儿看。可怜的成份可能更大些。您不知道。这丫头在岛上软禁期间。据说不怎么吃饭。也不活动。三两天对付个一碗粥。天天瞅云彩发呆。可能关出病來了。这趟回來。姬野平了解情况之后。已经多次和大伙提过想放她。我记得刚抓來时看她还挺匀称。想來身上倒也不至于这样。可是再好的人也架不住这么待一年。哪有不瘪的。”
曾仕权耳里一边听着。目光一边像过梯田般。一个棱一个棱地在阿遥身上缓缓攀爬着。听到最后摇了摇头。道:“不是病。不是病。这是条恋主的狗啊。”说到这儿。不知想起了什么事儿。又“哧儿”地发出一声冷笑:“嗯。也别说。秦家那俩孩子年纪不大。倒确实都很会拢络人心的。”
“掌爷。”随着这一声。李逸臣带人走进院來。扫见这场面迟愣了一下。眼底便有坏笑浮漾起來:“怎么。又在玩儿这个。也不叫上我一块儿瞧。”曾仕权问:“怎样了。”李逸臣答道:“岛上确无余党。寨子里的渔民住户也已都在控制之内了。俞大人正找您说要商量事儿呢。”说话时侧眼斜瞄。在阿遥身上细一打量。腮帮立时抽动了一下。露出一种吃了什么酸东西的表情。低声道:“咦……掌爷。今儿您这口味。有点儿重吧……”
曾仕权鼻孔中略带笑意地“嗯”了一声。过來亲手给阿遥把衣裳套上。扯过來交到他手里。又勾肩拢臂地拍了拍方枕诺。笑道:“小方兄弟。咱们吃公家饭儿的。临事不免考虑得多些。还望兄弟不要多想。”方枕诺笑道:“掌爷这话可就说远了。您这办事若不周密。考虑若不细致。又怎能得到督公的垂青呢。您这是在教我呀。”
曾仕权很是满意:“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我还要多亲多近。”方枕诺躬身道:“全凭掌爷栽培。”又坏笑道:“今儿这鸡架无味。不啃倒也罢了。等办完了大事。兄弟还要向掌爷讨一顿肥鹅哟。”曾仕权肩头乱颤起來:“哟嗬嗬。小猴儿崽子。你还惦记上了。嗯。别说。我这手里啊还真有一只大肥鹅。就怕你上了嘴。反倒嫌腻哩。”云边清见他和方枕诺臭味相合。情状亲密。反观自己这边倒冷冷清清。不由有些酸味。讪讪地陪了两笑。
几人提了阿遥回奔狮子口。俞大猷带着几名部将正在堡头等着。见曾仕权回來。身后多了两个人。一个身穿锦白衫。颈上束着伤布。刀裁飞鬓。眉如剑削。颌下山字短须。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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