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血玉扳指(2/9)
那铁面人,你的四叔,卓南风的安危吧。”“……”慕容筠玉几乎是顿时无言以对。他实在是对这一句“四叔”接受无能。
慕容羽见到他的表情,心知肚明,一时摇头暗笑,又正色道:“此次武林大会,中原武林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此时东方盟主内伤未愈,花门主和端木帮主又急需人手相助,你既已担任武林义军首领,岂能轻易离开洛阳?救人的事你不必担心,师尊在我临行之前已有吩咐,我此时正是要赶去救人。”
听到慕容羽如此说,筠玉大喜过望,碧游公子却愕然一惊。
“太好了!太姑姑,有你在,我便可安心的去助花门主一臂之力了。”慕容筠玉朗然一笑:“来日我一定会与众位武林义士和边关将士一道,多斩杀几个金兵,为宋土宋民,尽一己绵薄之力!”
看着眼前的这少年,碧游和慕容羽都心生期冀。他再不是当日的那个遇事慌乱,急于以求死来避责避难的懵懂少年;今日的慕容筠玉,俨然已有了一代少侠的风范。
慕容羽点点头,再看一眼眼前的少年,纵身一跃,便飘入夜色之中。
慕容羽已远去,慕容筠玉看着茫茫夜色,竟似不忍离去。
“恩公,筠玉不知何时才能和太姑姑再见?”一时感慨,筠玉不胜唏嘘。
不想碧游却看着茫茫夜色道:“我也要走了。”
筠玉闻言大惊:“恩公,你也要走?!”
碧游点点头:“你且留在乌梅山之内,好生支持花门主!我办完了这件事情,也许还会回来见你。筠玉,保重!”
说毕,碧游已闪身跃入夜色之中不见。
“恩公!”筠玉一声呼唤,可人已远去。
汴京。
皇宫。披霞殿。
夜色降临时分,披霞殿的大门外,久违地传来了细碎的辇驾之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终停在披霞殿门外。有人打开了门外厚重的锁链,推开了门。
没有叩拜声,可是在此时刻意刻意营造出的宁静却更加显示了来人地位的尊崇之盛。
自当日被传召回京,无端生变,殿内的人已被囚禁在此一个月有余。此时此刻,殿内的人对对门外传来的声响充耳不闻,依旧在灯下写着字。
大殿的地板上,四处散落着已写就字句的宣纸,被大门推开时的冷风一带,四处飘荡,满目萧索。
来人的身影静静伫立在门口,久久未动,竟似极其艰难,难以挪步。
殿内的人依旧在悠然挥毫,对门口的身影视若无睹。
终于,赵应天(字玄德)走进了大殿。身后的大门应声合上。他缓步走过殿中的地毯,轻轻捡起一张被丢弃在地的宣纸,借着微弱的灯光,默默读了。
其上写着:“暂约彭涓安朽质,终期宗远问无生。谁能役役尘中累,贪合鱼龙构强名。”
赵应天再捡起一张宣纸,上面写的是:“山舍初成病乍轻,杖藜巾褐称闲情。炉开小火深回暖,沟引新流几曲声。”
他将那两张宣纸放在身后,走到赵应乾近前,终道:“乾弟,听闻你身体抱恙。近日可好了些?”
书案后的人依旧是眉目不抬,勾勒着笔下的墨迹,淡淡地道:“有劳皇上挂心。罪臣,不敢当。”
面前的人言语清冷中,满是无情的嘲讽。赵玄德只觉一股无形的隔阂冰冷地横在那里,虽然看不见,却已经斩断了一切血脉之情。
赵玄德静默,心中不胜悲痛。“我本该早些来看你,无奈朝事繁忙——”他没有用“朕”。可是对方却无情地将他的话打断:
“哦?是么。罪臣还以为,皇上永世都不敢再来这披香殿了。”
赵玄德双目泛红,语出艰难:“乾弟——”
赵玄德停下笔,抬头看他:“不要再叫我乾弟!你既已亲手斩断了你我二人的手足之情,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赵玄德情急之下,再上前一步,紧紧抓住赵应乾握着毛笔的手臂,语出沉痛:“乾弟!在众位皇族兄弟之中,你我自幼情谊最为笃厚,最为信任彼此!这么多年来,你为为兄分忧担劳,为兄待你,也从不曾有所避讳。如今国祚多艰,金军此时更是在大宋北线咄咄相逼,我宋室江山岌岌可危,为兄已是举步维艰!可是母后她竟罔顾社稷安危,暗中私通敌国,意图在宫中哗变,废帝立新!这般被母后架在火上炙烤,你可知为兄又有多痛,多难?!”
一记春雷轰然响起,大殿外的天幕乌云低沉,空气渐渐开始潮闷起来。
赵应乾手中的毛笔掉落在桌案上,墨渍打污了宣纸。
废帝立新……废帝立新?!
曾经母后在御花园中的微词,此时再度重入脑海。
“母后与金人暗中往来已久。她暗中谋划多年,为的就是要将我逼下王位,让你来执掌天下。”就连赵玄德说到此,亦是痛不可挡。
赵应乾痛苦地摇头:“我不懂!你教我如何相信,母后会为了她的一个儿子,亲手去加害她的另一个儿子?!”
赵应天说出的话,令赵应乾只觉石破天惊:“那是因为你我本就是二母所生!”
赵应乾惊呆在那里。
“乾弟,你可还记得,儿时父皇曾经宠爱过的兰妃。”赵应天语出沙哑。
赵应乾看着面前的皇兄,一时竟茫然无措。兰妃?!兰妃……
一个气质如兰的秀丽浅影模糊之中恍然飘进了脑海。赵应乾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赵应天。
“当年为夺后位,母后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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