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番外之冷玉书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2/4)
书之心,素来坦荡。今日你不幸罹难,他日还有谁能为玉书的知己,与玉书一起高谈阔论,遥瞻四海宇内,感铭济世之才呢?”冷玉书将杯中的清酒洒下,心中陡生寂寥之情。
祭酒三巡,无限伤悲的三少在案前执笔,亲自写下祭文。
“维庚申年乙未月辛丑日,冷氏玉书致祭于完颜希尹之灵。
呜呼!之生人兮,厥赋维同,良之秉彝兮,独厚我公。雍容足式兮,德望何崇。优游自适兮,突尔潜踪。怅望不见兮,杳杳音容。只鸡斗酒兮,仪愧不丰。冀公陟降兮,鉴我微衷!
……呜呼哀哉,伏维尚飨!”
又亲:
“素袍天然色,谦谦君子风。长袖安天下,日月入怀中。
萧索悲卿逝,大漠长云清。惜哉时不济,奇志终未成。
哀鸣商音落,孤弦奏羽空。孤心归不归,莫逆与君同。
知交虽已殁,祭文有余情。一代忠君志,且留身后名。”
公孙兰轩心知,多年来冷三少与那金国宰相完颜希尹的交情十分深厚。他们不仅仅是在权谋中斗智斗勇的对手,更是旗鼓相当,互相砥砺,心志相通的知己良朋。如今宋金对峙,不论是于冷三少还是于完颜希尹,都可谓是大业未成。只可叹完颜希尹时运不济,不逢明主,一身的抱负才华都悉数葬送。而今,三少痛失挚友手足,也失了一个志趣相投的知己,岂能不痛心疾首?
将祭文放入火盆中,冷三少看着月下的青烟消散,心中不胜悲痛;祭奠过完颜希尹后,便独自在园中饮酒,抱憾伤怀,喝的酩酊大醉。
公孙兰轩在旁苦劝却无果,最后也只得放任他醉去。
园中清冷,公孙兰轩怕主人受了风寒,便命仆人将冷三少扶回卧房休息。
将冷三少安顿好后,公孙兰轩带着下人们退出卧房。
是夜,子时。
汇海斋园中各处都已歇憩入梦,有人却踏风而来,潜入了汇海斋后园。
黑暗之中,隐约听见屋檐上细微的衣袂翻飞之声,冷三少警觉乍现,睁开眼睛听了片刻,起身披上外袍便离了屋子,飞身上了屋顶。
伏在屋檐上定睛看去,果不其然,一道黑色人影从西南角的静室内无声无息地飞出,上了屋顶后便向园外逃遁而去。
西南方的那间静室是他今日刚命人收拾出来存放完颜希尹牌位的地方。念及此人轻功绝伦,来历存疑,而麒麟镇方圆百里内并无人敢随意踏入他汇海斋造次,欲探究幕后主使,冷三少便掩了身形,神不知鬼不觉的追了上去。
约莫追出十余里,那黑影闪身进入一处密林。三少紧随而入。
将自己隐在一片灌木丛内,三少便看见林间空地上,有一行高手立在一处,正安静地护卫着一名白衣女子。而那刚入林中的黑衣人,正向那女子禀报着什么。
那白衣女子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动静皆宜,巧笑嫣然。不是别人,正是那现任逍遥宫宫主,千雨霏。
三少不看还好,一看大怒。因为那黑衣人从背上取下包袱,打开后递给千雨霏的东西,竟是他的已故知交,完颜希尹的牌位!
简直岂有此理!心中怒火陡生,三少再也按捺不住,一手抛出自己的铁骨扇,直曲千雨霏名门;自己也长身而起,直直向千雨霏探去,一心只想将牌位追回。
岂料金衣使立刻察觉到灌木丛的动静,飞身而上,铁臂一挥,便将那铁骨扇击回三少手中。
而千雨霏则借机将牌位递给身边的银衣使,挥手示意命他先行离去。再一击掌,那边的金衣使便迎着冷玉书而来,凌空与他过了数招。
冷玉书无心恋战,知道千雨霏有意要困住他让银衣使带着灵位离开,因而停下身形,大步来到千雨霏面前。
千雨霏身后的武卫立刻上前,想要护住她身形,却被千雨霏挥手拦住。
看着眼前的女人,冷玉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逍遥宫主真是好兴致,今日怎么有功夫来到我汇海斋,还做起这妙手空空的勾当来?”
千雨霏面上似笑还笑:“冷三少好大的忘性!过去几年中,为了从我这里探听到你们想要的消息,你与那慕容筠玉,四处寻我踪迹,数次强闯逍遥宫,更是多番施计围困、耍弄于我。想我千雨霏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绝非任人宰割、欺凌之辈!身为逍遥宫宫主,我十分希望从今后能与汇海斋和遮幕山庄做个了断,顺便划清界限。今日,我就是前来讨要你们前番数次羞辱我所该付出的代价!”
闻言冷玉书面上骤时生出一丝窘意。“这……”
为了探听出冷子鱼、卓南风和司空毓儿的下落,冷三少与慕容筠玉确实相约每年都会拜访一次逍遥宫,并数次围困那千雨霏追问消息。慕容筠玉那小子,素来孟浪惯了,起先仗着与千雨霏算旧识,还肯以礼相问。可之后追问不出来消息,又怕千雨霏狡诈不肯说出实情,一来二去,慕容筠玉就急了。也不顾冷三少的反对,为逼千雨霏开口,慕容筠玉后来确实是用了一些不算光明正大的手段……咳、咳。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如此威逼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也确实是不该。只是,当时他们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直到此时,冷玉书才觉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任由筠玉那般胡闹。
“千姑娘……”冷玉书自知理亏,此情此景,为了讨回完颜希尹的灵牌,也只得放下身段,讪讪改了称呼。
“前番筠玉的一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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