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把臂同游(1/4)
天色已过黄昏,荒郊之外,光线愈发晦暗。
司空毓儿带着重伤昏迷的慕容筠玉离开那处密林,多番寻找,终于在大江边上找到一处破落的农家。农家之外张结着渔网,显然是户以捕鱼为生的渔家。如获生机,司空毓儿背着慕容筠玉,走向那座破旧的木屋。
走到门前,放下筠玉,司空毓儿挥手轻轻推开残破的木门,环视屋中。
却见屋中西侧一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妪,发丝皆白,一脸的病态。一个中年汉子正端着药碗,给那老妪喂药。
见到门外闯进陌生的人,那男子一惊,放下手中药碗走过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不问询一声就闯进我家!若惊了我的母亲,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他话音刚落,身前戴着面纱的女子就已经从腰中抽出软剑。
一道寒芒一闪而过,剑锋正架在那男子的脖颈,那男子十分惊骇,登时闭了口。
那软剑乃是用慕容燕的宝剑改造而成。司空毓儿有心带在身边,留作一个念想。
将一张药方抛向那男子,司空毓儿冷声道:“我的朋友受了重伤,照这张单子,速去城中抓药。若敢惊动官府,我定会取你母亲性命!”
剑锋收回,又将一个钱袋掷向那男子怀中。“剩下的钱,好好照顾这位少年,若你依我所言,日后必还有重谢。”
那男子见状,又惊又惧,将信将疑,点了点袋子里的银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这辈子,还从不曾见到过这么多的银子摆在眼前;虽觉害怕,但一想到如今可以有银子医治母亲的病,又不免欣喜。犹豫了几回,他终点头道:“我不会惊动官府,你放心。我为母亲喂完药,就去。”
那女子任那汉子自去喂药,走出去忙将慕容筠玉扶进屋内,安放在墙边的另一张旧床上,纤手搭上他的腕上,沉默不语。
那中年汉子看着她的举动,虽觉奇怪,却不便相问。他喂完了母亲药,便出门去买药去了。
司空毓儿将慕容筠玉扶起,双手搭于他后背,自己也盘膝而坐,为他运功疗伤。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收掌,将他安放在床上,用破旧的棉被盖好。
轻拭额间的汗,她又走到房屋的另一侧,将灶间的火燃起,在陶罐中寻了些许粗糙的米粮,取水将米粮洗净,造饭。
慕容筠玉正在昏迷之中,恍惚中仿佛又听到那鬼面人说到他的双亲皆已被害死的消息,心脉迷乱,神思惶惑,昏迷之中亦是双拳紧握。
惶惶昏昏之中,他微睁开双眼,隐约看见自己仿佛正躺在一间破旧的房屋之内。屋内一角点着油灯,光线十分昏暗。
感觉到屋子的另一侧,有火光闪动,筠玉勉强看了过去。却恍惚瞧见,一个白衣女子正安静地坐在灶火旁。
灶内火焰投出黯淡的黄色光线,循着跳跃,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
只觉全身空乏,酸软无力,慕容筠玉合上沉重的双眼,再次昏睡过去。
司空毓儿将米粥从锅中盛出,等它放凉些,却忽然听得屋内角落里响起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姑娘……他是你的什么人?”
司空毓儿看向那老妪,方想起屋中还有一个人。并不答她的话,缓步走向那老妪,司空毓儿伸手探向她的脉息。
停了片刻,老妪见到那女子松了手,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打开来看,竟全是明晃晃的银针。
“你得的是痨症,只因肺热未除,又不断受到寒邪所侵而致,虽是顽疾,却并非不治。”司空毓儿轻声道。
将银针从包内拔出,又放在油灯上细细烤了,司空毓儿再次坐在床侧,缓缓地循着脉理,在那老妪胸前几处要穴下针。那老妪目光虽有惊惧,却并不声响。
一时为那老妪施完了针,她又去灶旁盛出一碗粥来,一勺一勺吹了,喂为那老妪吃下。那老妪经她施针,只觉胸中清爽了不少,嗓间也不再有腥痰闷塞,喝了粥,便昏昏睡去。
司空毓儿又将那碗冷到温热的粥端来,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给慕容筠玉。
慕容筠玉昏迷之中只觉自己口中一股香甜之气,恍惚中又见到那白衣女子正坐在自己身边照料自己,胸中悲乱之情被平复下不少,紧握的双手也稍稍放松,安然地闭了眼任由那女子喂自己进食。
喝完了粥,他也昏昏睡去。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大汉从外面买药回来,进门便看见母亲昏睡不醒,急急地向司空毓儿问道:“你把我母亲怎么了?她为何昏迷不醒?”
“她得的是痨症。我已为她施了针,她只是睡着了。”司空毓儿淡淡地答道。
那男子仔细地走上前去查看,发现自己母亲面上的颜色似乎好了许多,这才缄口不语。
将另一袋钱留在桌上,司空毓儿道:“好生照顾我的朋友。待那公子伤情复原,你自任他离去便是。还有,不可告诉他你们曾见过我。你只需说是你在路边将他救下便是。这几日,我会每日寻机回来为你母亲施针,扫清病癔。”说毕,她便起身,离了屋子,消失不见。
那中年汉子惊异地看着那白衣女子离去的身影,呆如木鸡,半晌才醒悟过来,只木木地说了“谢谢”二字。
屋外密林之内,一道紫色身影悄然闪现。那身影端望向那木屋一回,少时又悄然不见。
数日之后,慕容筠玉的伤势已经复原大半,精力也恢复起来,便向那中年汉子道了谢,打算继续上路。
那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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