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寒石引悲歌(1)(1/2)
不过梁平这段时间可睡不着觉,因为比剑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梁平一贯来就是凑热闹的性子,这种类型的盛事,梁平向来巴不得多看几场。而对于蒲珏而言,这场比剑大会他也能观摩学习到不少新的招式,对他的剑法进步也有所裨益。
这几天在南宗他们三个人可是听到了不少议论。年轻的女弟子们个个在面上都是斯文有礼的,私底下却对这场比武各有各的议论。三个人在这地方住的久了,不知不觉中就听到了一些。
绝大多数的南宗弟子都认为自家的首座肯定会是夺魁人选,原因是他们觉得李舞阳的武功,以及临敌应变能力是这一届比赛中最高的。有人却极其支持王肃羽,认为王肃羽只是因为一直被前掌门压制一直都没有完完全全展现自己的能力而已。况且当年还是他闯入密教,只凭借了一招之力便刺杀了来攻打太白剑宗的头头。然而,只是绝少有人觉得会是尹洛钧,原因是他虽然平日里极为吃苦,在江湖上历练也极多,然而,谁都没有真正见过他的真实本事,也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不过更多的人根本没有参与过这些议论,而是在为能够见到太白剑宗最有实力的三个人比武而感到兴奋不已。
蒲珏倒是觉得这些议论极有意思。
若是以上次在崇归堂里四大族长的争议的角度来看,似乎几大族长对谁做掌门极为关心,似乎非要争出个你死我活不可。反倒是到了这些年轻女孩子的眼里,谁最后做掌门似乎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还不如谈论师兄弟们的八卦来的精彩。而且这些女弟子们即便是出身南宗,也并没有存非要支持自家的首座李舞阳做掌门不可的意思。
这么坦然的心态,连蒲珏也实在是弄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心中是怎么想的。有时又会有些失笑,毕竟她们简直对自家的首座也太不上心了。
不过也有女弟子们在私下里有过这般议论:“谁做掌门才不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在于如何议定北伐的策略,确认哪一条路线。”蒲珏摇了摇头,原来在他们眼中,或许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头几天的比赛人数虽众,但终究不算格外精彩,因此围观者寥寥。
但是到了第六天的时候,一切都大不一样了,群情不知因何而燃烧起来,顿时变得激愤不已。
等蒲珏打听完消息之后才得到确认,原来是王肃羽和尹洛钧要对阵了!
重头戏终于来了。这一天是尹洛钧对阵王肃羽,接下来就是王肃羽对阵李舞阳,最后李舞阳对阵尹洛钧,谁赢得最多谁最后胜出。
除了几位不得不值守的弟子因有任务在身不得前去而极为沮丧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早早地出了门,简直是万人空巷。
三人入了贵宾席,坐在拔仙台下的观众席位观战。
这时已经到了仲春时节,拔仙台上仍然是万年不化的坚冰,只因比剑之故而清扫干净来,但仍然能从四周感受到凛凛的寒气。
蒲珏对这座拔仙台仍然记忆犹新。因为这里附近便是上次发生了血案的崇归堂,上次追杀公子熙的时候他便昏倒在这里,差点从这里的陡崖摔下去。他还记得很清楚,当时他一睁开眼睛,周遭全都是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四处都是羯兵的尸体。不过他也会时不时想起那次那场梦境,恍惚间若真的发生过的一般。
不过,这里的台上确实开阔平坦,能容纳极多人,确实是一处比武的好地方。现在这里已经模样大变,千年不融的雪被清扫得一干二净,而比赛的擂台也已经搭建了起来,让人完全想不起当时密教之人攻击崇归堂时的惨状。
不多时,太白剑派北、中、南三宗的几千名弟子全都已经聚集齐了,正背朝着西面的跑马梁,坐在此处观战。
现在太白剑宗的子弟们还尚在孝期,众人皆衣着缟素,隐没在了这一片皑皑的白雪之中。只余下人群的最后三排刚刚入门,尚未拜师的弟子所穿衣服尚存一点颜色,在一片素白中星星点点,反倒像是在茫茫白原中开出了几朵花,几片叶。
王肃羽和尹洛钧在大家的期待中上了台,双手一拱,拉开了架势开始比武。
底下众人均是一片沉寂,引颈而望,目光动也不动地集中注视着台上的两个人。比武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大家都在期待着这次会武的最后比赛结果。
比赛正在胶着之际。
两个比剑的身影一来一回,一挑一刺,一击一挡,已经斗上了上百个回合。两个剑影一直在缠斗不休,就似是雪花在乱舞一般。
这两人果然是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蒲珏看得目不转睛,生怕错漏了一点。
蒲珏还记得以前在山下的时候听人议论过,中宗是太白剑宗的正统,遵循的是“势字诀”,即以内力带动剑法;北宗因大多数弟子根基不稳,难以练成剑势,以剑招为主,随机应变的居多;而南宗以女子居多,则秉承“逸”字诀,以轻盈灵动的轻功和多变的剑招相结合。
蒲珏的略阳剑法也是以内力驱动,和中宗有诸多相似之处,但是现在他在突破第九重上遇到了困难,一直不知应该怎么突破这层障碍,这次比剑大会,正好可以细细观摩,提高自己在武学上的理解,突破屏障。
王肃羽的招式极有章法,一招一式中蕴含的内力不可小觑,果然是承袭了中宗一脉的大家风度。
不过北宗虽说以剑招为主,但在蒲珏看来,尹洛钧的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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